在赤城以極耐心的細致幫龍皓月清理完身上的衣服以后,順便還熟練的把龍皓月嘴邊殘留的部分擦干凈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文錦森如果可以把它以畫的形式記錄下來的話,那畫的名字應該叫做‘貌美的母親和她永遠長不大的兒子’。
按照赤城處理起來的輕車熟路和龍皓月的配合程度來看,這種事情發(fā)生應該不止一次了。
文錦森忽然想到,要是自己的初始艦艦娘是以賢淑聞名的列克星敦或者能做得一手好菜的逸仙的話。
自己在研究院這幾年肯定是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吧,也不用每天早上挖空心思叫永遠在賴床的提爾比茨起床,還得幫她洗碗洗衣服。飯要打好送到提爾比茨嘴邊,夏天不能太燙,要先冷一點,冬天得趁熱,讓提爾比茨吃了自己才能去吃剩下的冷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得去哄她開心,心情好的時候要勸她出來一起多轉幾圈,不要老是除了訓練就是宅在房間里。
小時候還天天黏著我,起碼幫小提爾比茨做事的時候還可以得到愛的抱抱。長大了以后就完全變成一副你是我提督,你得負責養(yǎng)我的狀態(tài)了。
可惡,這個越想越辛酸的過往都是什么。
文錦森順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將所有對龍皓月好運的羨慕連同醇酒一飲而盡。
赤城在幫龍皓月安置好以后,就轉身帶著提爾比茨、新奧爾良和昆西三人去修復艙了,艦娘艦裝上的受損只有泡在修復液里才能保證完全修復。
赤城離開后,船甲板上就只剩龍皓月和文錦森兩人,他們都沒有開口,只是心思復雜的默默的對飲。
此時的兩人遠談不上有將來的默契,如果要談論過往的話,從遙遠的東方孤身前來龍皓月故事的傳奇性想來不會比從小出家門一路流浪的文錦森少多少。
不過兩個提督在一起應該聊什么呢,唔,要是兩個萌新提督坐下來在任務大廳,可能彼此祝福會展望一下未來的美好生活。
如果畫風換成兩個老咸魚提督的話,最大的樂趣,大概就只剩下不經意間互相曬一波自己家的艦娘了。
總之,提督之間的話題怎么都和艦娘以及鎮(zhèn)守府跑不開關系。
酒過三巡之后,兩人都有些醉意朦朧,慢慢也就打開了話匣子。
龍皓月先是開口詢問了一下研究院院長的身體,得到肯定的回復以后。龍皓月抿了一口酒,說道:“提爾比茨號,很不錯的戰(zhàn)列艦艦娘呢?!?p> “是啊?!蔽腻\森看向提爾比茨所去往的方向,“研究院的訓練很辛苦,沒有她在身邊我不一定撐不住?!?p> 龍皓月好奇的問道:“有打算再多進行建造嗎?申請鎮(zhèn)守府鎮(zhèn)守一方,不僅對提督的作戰(zhàn)經驗有要求,更重要的是艦娘的作戰(zhàn)經驗?!?p> 在提督學院里的畢業(yè)生一般在畢業(yè)時會建造三到五個艦娘,為的是出征的時候彼此加快熟悉也有個照應,像文錦森這種一直就只有一個初始艦陪在身邊的算是非常少數(shù)了。盡管提爾比茨是戰(zhàn)列艦艦娘,消耗會比較高,但是學生通過考核成為提督的開頭兩年,艦娘軍團每個月都會發(fā)放資源,也不至于說負擔不起。
文錦森搖了搖頭,說道:“以后再說吧,現(xiàn)在我要照顧我們家提爾比茨一個人就夠忙活了,再整一個我怕不是得累死?!?p> 龍皓月聞言大笑,拍了拍文錦森的肩膀表示同情。
但對于文錦森自己而言,這個理由只能算是一個借口。
每當你選擇進行建造時,無論結果如何,每一個走出來的艦娘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而不是兵器,也就意味著一份責任。
很久以前的日子里,有俾斯麥在文錦森身邊,縱容了他的任性和他的不敢負擔。
那就再讓我任性一段時間吧,既然你都不在了,文錦森在心中,也是對著自己的心說道。
看文錦森似乎有些神傷的樣子,龍皓月非常聰明的跳過了先前的話題,然后說道:“我跟你聊聊我的鎮(zhèn)守府吧,倒不是說曬船什么的,只是分享一下我們鎮(zhèn)守府的趣事。”
龍皓月聞言身體繃緊,心想要是麥倫大師沒說錯的話那個應該要來了。
接著,龍皓月開口說道:“我得跟你講講我們鎮(zhèn)守府里維內托的趣事?!?p> 談到維內托時,龍皓月的精神面貌整個就上升了一檔,眉飛色舞了起來。文錦森心想,果然和麥倫大師說的一樣,只要一起聊天總是三句話不離維內托的。
“說到我們鎮(zhèn)守府的維內托啊,”龍皓月喝了口酒,輕輕嘖了下,挑了挑眉,接著說道,“她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作為戰(zhàn)列艦艦娘身材嬌小胸部平坦的了,身高不過一米三,每次看她召喚戰(zhàn)列艦艦裝時,我都會擔心她哪天出征會不會從自己艦裝上面摔下來?!?p> “當時我們鎮(zhèn)守府建造的還比較早,艦娘們還得經常出去遠征,一般都是高速艦出門,低速艦看家。”
“那天新奧爾良遠征回來,她的妹妹昆西跑去迎接她,每次新奧爾良出去遠征,昆西都會在門前坐著從天亮等到天黑。當時已經是黃昏,新奧爾良背著滿滿的一桶燃料回來了,由于前面幾天鎮(zhèn)守府下大雨,門口的小溪漲了不少的水。新奧爾良遠征消耗了很多艦裝之力,很累,就不想再召喚艦裝了,準備直接趟過小溪去。但是這時,昆西阻止了她。”
昆西勸阻道:“姐姐,姐姐,你不能直接趟啊,溪水很深會把燃料稀釋的?!?p> 新奧爾良非常的不解,鎮(zhèn)守府門口的小溪她每天都要經過,哪怕漲水也沒有漫過自己的可能啊,于是新奧爾良問道:“標槍的航速應該比我快,她應該比我先回來,她是怎么過去的?!?p> 昆西老實的回答道:“標槍是直接趟過去的?!?p> 于是新奧爾良的疑惑之情更甚了,問道:“那為什么不讓我也直接趟過去呢?”
“可是可是,”昆西忙不迭的說道,“那天維內托姐姐也試著趟過小溪的時候,就直接沒踩實摔進小溪了?!?p> ......
“你啊,真是喜歡黑維內托啊,沒少被維內托的381主炮教訓吧?!蔽腻\森聽完,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喝了口酒。麥倫大師關于龍皓月談過很多,所以實際上文錦森和他交談起來并不顯得多么陌生,反而像是熟知很久的老朋友。
“那哪能叫黑呢,明明我對我們家維內托是愛的深沉。”龍皓月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然后他虔誠的說道,“我即使是死了,釘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這腐朽的聲帶喊出‘維內托是平胸’!”
一邊說完,龍皓月警惕的朝著身后忘了一眼,看來是在提防不知道何時會出現(xiàn)的381主炮。
當意識到自己是在船上,維內托不可能找到這里制裁這個天殺的提督的時候,龍皓月松了口氣,接著喝了口酒,看向了遠方的海面,陷入了沉默。
文錦森意識到他是在看向自己的鎮(zhèn)守府的方向,沒有打擾他。
文錦森不屬于那種話特別多的類型,哪怕喝了酒也是,和幼時一樣,他和別人的交流很難達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這份深扎于他血脈的孤獨,源頭實際出自于他家鄉(xiāng)那個馬孔多的小鎮(zhèn),這是他們家族祖祖輩輩輪回的孤獨命運,無可避免,永不停息。
醉意朦朧之間,文錦森舉杯,透過蒸汽看見幼時被拋棄的自己依然站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中,從未離開。
哪怕文錦森已經改變名字,過往,來到了距離馬孔多的無窮遠,還是逃離不開孤獨的宿命。
“對于艦娘出征你有什么看法嗎?”沉默很久以后,龍皓月轉過頭,問道,“或者換句話說,關于這場戰(zhàn)爭,你怎么看?”
提出問題時,龍皓月的眼中沒有絲毫的酒意帶來的影響,反而因為精神專注而顯得有些發(fā)亮。
仿佛剛剛所有的玩笑話只是接下來問題的鋪墊。
我是唯愛伊
明天早上4點,巴薩就要進行歐冠的16次回合了,今年歐冠爆出來一堆逆轉的,希望小破薩能夠平穩(wěn)過關。 這樣吧,作為球迷的聲援,如果巴薩贏了,明天加更一章,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