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紐約之戰(zhàn)后的廢墟與末世(八)
嚴羅上前,將壓在獨臂士兵身上的紅帽士兵拽了下來,獨臂士兵但覺壓力一松,起身就向紅帽士兵踢去。
然而嚴羅反應(yīng)迅捷,拉著紅帽士兵便避開這一踢,隨后擋在紅帽士兵身前。
“你們兩個可以停手了,現(xiàn)在立即帶我去匯合點。”嚴羅冷聲道。
紅帽士兵捂著左眼,血液從手指縫中滴了出來,看著就疼。
“我,我的眼睛瞎了,我...我的...”
“別說了,你不是還有右眼?當(dāng)個獨眼龍也沒什么不好?!眹懒_說。
“你,你到底是誰?”獨臂士兵緊張的問,先前嚴羅那句‘立即帶我去匯合點’讓他升起了疑心。
雖說他們本來就是要去匯合點,但嚴羅這句話的語調(diào)很強硬,不似善類。
“你可能聽說過我的名字?!眹懒_對獨臂士兵冷冷一瞥。
“你...你難道就是...”獨臂士兵睜大了眼睛,他仿佛猜到了。
“沒錯,我就是嚴羅?!眹懒_冷聲道,心想自己的大名果然已經(jīng)傳開了,現(xiàn)在恐怕不但神盾局,就連政府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啊...”獨臂皺了皺眉,“那個,我之前可能想錯了,能告訴我,嚴羅,也就是你,是干什么的?超級英雄嗎?”
“...”嚴羅有些無語,“你可以這么認為?!?p> “早晚...早晚我會讓你兩只眼睛都失明的?!奔t帽士兵癱坐在地上,咬著牙,低聲發(fā)著毒誓。
獨臂士兵沒有聽見,嚴羅卻聽見了,不過嚴羅并不想理會,這不過是個尋常的報復(fù)心理。
...
啟程,由于饑渴的緣故,路上三人都沒再多話,不久,三人便抵達了所謂的‘匯合點’。
匯合點,比嚴羅想象的要好,外圍布置著鐵絲防護墻,六個臨時營帳,六架直升機停在里面,場地中央有一臺巨大的白色機器,看上面的小字說明,這臺機器是用來補充直升機燃料的。
很顯然,這里并沒受到戰(zhàn)爭波及,此時有十幾名士兵守在那里,有人在閑聊,有人在抽煙,有人拿著扳手在修理著什么東西,當(dāng)然,也有人拿著機槍,認真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這就是匯合點,直升機燃料應(yīng)該補充完了,等人到齊,我們就可以返程了?!豹毐凼勘f。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嚴羅理解,獨臂士兵應(yīng)該在來之前,就明白這次任務(wù)甚是兇險,如今對于他而言,已是進度的收尾,難免讓人放松下來。
三人接近外圍的鐵絲網(wǎng),立馬有一名帶著護目鏡的高大男子迎了上來。
“呦,回來了啊,后面那個是幸存者嗎?你們組還真是弱雞,只帶回來一個,看你的手臂,怎么,斷了嗎?也太不小心啦?!备叽竽凶右粊肀悴粩喑爸S,看的嚴羅直揪心。
這幫人不是戰(zhàn)友嗎?怎么一個個像是仇人似的。
“說完了嗎?”獨臂士兵冷聲道?!罢f完,我要進去了?!?p> “鉆過來就好,小心啊,上面可是布了電的,一但碰到,就會沒命啊?!备叽竽凶有χ嵝?。
嚴羅注意到他的牙齒又黃又黑。
獨臂士兵皺了皺眉,“什么時候布的電?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剛剛呢?!备叽竽凶有Φ?。
“那我們要怎么進去?”獨臂士兵剛說完,忽感背后一股推力。
原來是紅帽士兵在后面推了他一把,直接將他推向鐵絲網(wǎng)。
“電死你,雜種!”紅帽士兵在內(nèi)心大喊,這一推他用足了力氣,為的就是報一眼之仇。
獨臂士兵不出意料的,撞在了鐵絲網(wǎng)上,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毫發(fā)無損,沒有任何有電的跡象。
“哈哈哈,我只是開玩笑的,這上面可沒有電啊?!备叽竽凶有Φ溃安贿^,你們發(fā)生了什么?我很感興趣啊?!?p> 獨臂士兵轉(zhuǎn)過身,怒視著紅帽,“你真是活膩了?!?p> 說完便朝其撲了過去。
嚴羅皺了皺眉,這些所謂的高等士兵為什么一個個都那么暴躁?他們的素質(zhì)實在低的讓人難以理解。
暴動,內(nèi)訌,逃跑,膽怯,地痞,自大,等等關(guān)鍵詞,在他們身上都有出現(xiàn)。
若現(xiàn)在有人站出來突然說這些高等士兵不是士兵而是囚犯,恐怕嚴羅都會相信。
兩人打了起來,那高大男子卻仍笑瞇瞇的,絲毫不見阻攔之意。
“請進吧,鉆進來就好,沒有電的?!蹦凶有Σ[瞇的對嚴羅說。
“你們的人,已經(jīng)到齊了么?”嚴羅卻是不慫,直接用手把鐵絲網(wǎng)拉扯出一個空隙,鉆了進去。
“哦?先生給人的感覺很是沉穩(wěn)啊,怎么稱呼?”男子笑問。
“嚴羅。”
“羅先生,為什么不問什么時候出發(fā),離開這么鬼地方,而是問人什么時候到齊呢?”男子瞇著眼睛。
“因為人到齊了,自然就會出發(fā),僅此而已,話說他倆打起來了,你不管的嗎?”嚴羅問。
“勸架,你是指這個嗎?”男子說,“那是長官該管的事,不在我的任務(wù)之內(nèi),何況,他們兩個打起來,我上前勸架,萬一也被打,我該找誰要賠償呢?”
“你們一直都是士兵嗎?”嚴羅忽然問。
“哦?怎么突然問這個?”男子問。
“因為你們的心態(tài),不像是什么飽經(jīng)訓(xùn)練的士兵,而像是地痞流氓。”嚴羅直言不諱。
“哈哈哈哈?!蹦凶哟笮ζ饋恚斑@都被你看出來了,的確,我們現(xiàn)在是士兵,但出身卻都是道中之人,比如我啊,曾在黑界老大金并手下當(dāng)過小弟。”
“所以,是一幫黑界小弟臨時被抓來當(dāng)炮灰的?”嚴羅問。
“你啊...”男子忽然收起笑容,冷冷的盯著嚴羅,變臉之神速匪夷所思,“在說什么屁話,我們可是認真從良的好人,多數(shù)都經(jīng)受了嚴格的訓(xùn)練,也發(fā)過誓,為美國獻軀,所以,不要在口無遮攔,小心我把你捏扁去喂鱷魚啊?!?p> “喂鱷魚?你說的話,怎么聽都不像是一個認真從良的好人啊?!眹懒_笑道。
“叫你閉嘴?!蹦凶右蝗缗趽舭戕Z在了嚴羅的臉上,巨大的拳勁將嚴羅的頭打的微微一偏。
“拳勁不錯,不愧長的這么高大呢?!眹懒_說。
“怎...怎可能?!蹦凶芋@呆了,他這一拳下去,至少能將一名成年男子整個掀翻過去,可打在嚴羅臉上,卻僅僅讓他的頭微微一偏。
“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