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游戲有人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的話,可以告訴我一聲,有驚喜,但是千萬不要去嘗試,”
再次警告了一次所有的學生后,她要求校方記錄所有人的行動軌跡。
“他們之中肯定有知情者。”學校積極配合,也有石慕君的原因。
龐大的校園網(wǎng)絡配上高清人臉識別,基本上沒有死角,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會被電腦記錄下來。
曾經(jīng)也有人質(zhì)疑這樣做的目的,停用一個月后,大家又申請恢復了。學校和社會一樣,關系復雜。沒有約束,不一定會自由。沒有光的地方,黑暗肆意增長,惡念生起的時候,往往無力抵抗。
“有個學生講座結(jié)束后,沒有回到教室,他回宿舍了。”眼尖的蕭玨立刻向蕭玉報告。
“宿舍?”蕭玉想了想,她從來沒有住過,學校還有宿舍嗎?以現(xiàn)在的交通還需要住宿?
“是啊,有人不回去的。”蕭玨頓了頓又說,“不過需要付很貴的住宿費?!彼率捰褚沧屗W校。
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蕭玉也不點破,“你去學習吧,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p> 不想耽誤蕭玨的學習,在她看來,早點完成必修學業(yè)是很重要的,現(xiàn)在的學校和以前是不一樣的,所有課程都是可以自己選的,一旦選擇后,不管用多長時間都必須學完,不然永遠不能畢業(yè)。
以前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的課程被揉合到了一體,不是所有都要學,也不一定需要從低往高處學,只要你可以,不學都能畢業(yè)。
但如果你的測試只達到小學生水平,哪怕你八十歲,也只是個小學生。
按部就班學習的人多,有其他想法的人更多。
聽到蕭玉讓他去學習,蕭玨笑了,他隨時可以畢業(yè),但他得等,至少等蕭玉接受他以后。
沒有離開,他還需要帶路。
“到了?!蹦猩奚?,位于學府的最南端,浮島邊緣。能看到完整的日出日落,視野寬闊,就是不太適合暈高的人。
帶著蕭玉進去的蕭玨一路上迷之微笑,不知其意。
宿舍里一眼看過去空空蕩蕩,沒有人,除了睡覺時間,大家都不會呆在宿舍里,因為在這里除了睡覺什么都不能做。
宿舍里面只有睡眠艙,可以快速恢復體力,每個房間都只有一個衛(wèi)生間和衣柜,10點開始斷電,早上5點起床,盡管8點才上課。相當不自由,白天宿舍是沒有電的,除了生活用品和衣服,大家不會帶別的東西進來。
所以不存在到宿舍拿東西一說,沒有作業(yè),不存在寫作業(yè)一說。那么他到宿舍來干什么?
頂樓的宿舍人更少,幾乎沒有幾間有人居住的痕跡,蕭玉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去找蕭瑾,也是在頂樓,似乎她一直在不停的找人。
她一直豎著耳朵,怕漏了任何一點聲響,可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還是一片寂靜。
“不應該??!”蕭玉右手推開了方面,沒人。
不死心的又推開了幾個房間,依然沒有任何人。
“剛剛那個人飛了不成?”盡管這種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小朋友都能有飛行套裝,不是嗎?
“不可能飛出去的?!痹诤褪骄ㄔ捄螅賵远ǖ恼J為不可能靠飛行服飛出去,因為在浮島的上空50有一層光子屏障,當有人或者物體通過時,就會以光速報警,而到現(xiàn)在為止,并沒有收到警報。
“他肯定還在這一層樓里,你在這兒守著,我一個一個的找找看?!笔捰褡屖挮k堵在出口處,她一個人去搜查。
“你別輕舉妄動。”石慕君在那邊十分焦急。
“放心,我有分寸?!笔捰裾f的很慢,很有自信。
“你們等等我,馬上到。”石慕君怕蕭玉亂來,說完快速往這邊趕。
當推開最后一間房門后,蕭玉聞見了一陣奇怪的味道,一開始她只當是很長時間不用的房間有什么東西發(fā)霉了,當她瞟到了睡眠艙的時候,差點沒吐出來。
睡眠艙完全關閉著,里面的東西,姑且稱之為人,身上布滿了蛆蟲,不停的爬來爬去,眼睛已經(jīng)沒有了,這是一個案發(fā)現(xiàn)場。
“看樣子這都已經(jīng)死了很長時間了,已經(jīng)開始生蛆了,難道那個人是故意引我們來的?”
一瞬間,她有了幾百幾千種想法,“我今天就不應該出門?!睆娙讨乱猓南铝苏掌鸵曨l,發(fā)給了石慕君,作為一個熱心市民,這是必須做的。
現(xiàn)在她特別后悔今天沒有穿那件可以自我清潔的套裝。什么潔癖,見鬼去吧,她沒有,她可以蕭玉自我催眠著,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還是挺有效果的,蕭玉感覺不到那股味兒了,也不在想吐了。
她給石慕君又發(fā)了個通訊請求。
“這里有個……”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掛了,蕭玉還在想需不需要重新連接一下的時候,石慕君已經(jīng)到了。
他的鞋子發(fā)出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過來,蕭玨跟他一起過來的,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我來了。”石慕君出聲提醒。
蕭玉沒有轉(zhuǎn)過來,她現(xiàn)在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死者手腕上的通訊手環(huán)上,老式的,和她的一樣。
死在睡眠艙里的人不多,因為出于安全考慮,睡眠艙只可以提供最低級的輔助睡眠,而且不管什么時候都能快速的從里面出來,哪怕它壞了,第一時間也是把人先彈出來。
“謀殺?!边@是石慕君看到現(xiàn)場后說的第一句話。
“何以見得?”蕭玉不解,她沒有看出來,這是謀殺。
“睡眠艙的外面不可能放任何東西?!笔骄钢吲撋厦娴木栈?。
“這是?菊花?”剛剛她沒有注意到。這菊花被掐的只剩下白色的花瓣,放在睡眠艙上仿佛是畫上去的一樣。
“是的,是有人放上去的。”他心里想的是,為什么是白菊?!昂苄迈r,說明放上去不久?!?p> “剛剛那個人!”蕭玉指的是剛剛蕭玨說的那個人。
“應該不可能,這個菊花不是我們國家的。是北海的國花?!?p> “什么?特殊的一般弄不到嗎?”蕭玉覺得一朵花應該到處可以買到。
“當然!”北海國花是禁止買賣的,東辰?jīng)]有花圃會種。
“那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蕭玉覺得不可思議。
“這就要問兇手了。”石慕君頭又開始疼了,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應該和那個游戲沒有關系吧!”蕭玉想了想。
“不知道,也許吧!”
“那我們還得繼續(xù)找那個人?!笔挮k提了一句。
“必須找!”石慕君開啟了最高級別的權(quán)限,讓所有校內(nèi)監(jiān)控都和他的智能手環(huán)相連,并且第一時間請求對所有學生進行詢問。
在學校里殺人,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