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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撞南墻,只撞你胸膛

27.內(nèi)部消息

不撞南墻,只撞你胸膛 覃暖 3401 2018-11-20 17:10:00

  當(dāng)晚回到酒店后,顧言箴果真身體力行地讓林念蒔清楚地“知道”了他喜歡的人是誰——這直接導(dǎo)致了林念蒔第二天中午登上回程的飛機時,仍是一臉的睡眼惺忪。

  她揉著太陽穴看著坐在對面氣定神閑的顧言箴,恨恨地咬了咬嘴唇。?

  機艙里除了顧言箴、林念蒔、謝琛和嘉懿,就只有一名隨行的空乘,顧言箴親自起身去給林念蒔倒了杯果汁,坐到了她的身邊,瞄著她眼下的烏青笑問:“沒睡夠?”

  簡直明知故問!林念蒔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顧言箴揉了揉她的腰,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其實,我也沒夠呢?!?p>  林念蒔一瞬間倍感羞憤,正想捶他一拳,卻被他堪堪攔住,笑著安撫道。

  “好了,別氣了,說正事。我剛才接到消息,你要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p>  林念蒔頓時停了打鬧,反應(yīng)了一瞬,沉聲問:“是誰?”

  “沈澤亞。”

  “沈澤亞?”林念蒔還是沒能控制住情緒,眼神凌厲,微微拔高了聲音道,“我本來還以為是別家公司見不得我們好,所以出手整我,沒想到居然是沈澤亞?!”

  顧言箴并未回答,只是繼續(xù)向她解釋。

  “那家模特公司的老板和沈澤亞的母親是多年的老朋友,沈澤亞私下聯(lián)系上了他,讓他們派模特來參加面試、再和LINN簽約,最后故意毀約,她計劃好了一切?!?p>  林念蒔平復(fù)了好久才忍下的怒意又幾欲爆發(fā):“她瘋了嗎,她也是林氏的人??!”

  謝琛和嘉懿聽到了林念蒔的怒罵,明白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此刻自覺地噤了聲,站起來等待老板的召喚。

  顧言箴蹙了眉,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打算緩解一下凝滯的氣氛,語氣和緩地出聲寬慰她。

  “這么說來,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沈澤亞和顧亦灃其實是一個套路的?!?p>  林念蒔控制了情緒,譏諷地點了點頭說:“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都是一路貨色?!?p>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要報復(fù)了?!绷帜钌P一字一頓地說,握住玻璃杯的右手逐漸收緊力道,連指關(guān)節(jié)都泛上了白,“算上之前的那一次,我一定要讓沈澤亞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從米蘭回國之后,LINN米蘭大秀的新聞在熱點榜上高居不下,秀場款的預(yù)定名單也越來越長。不過林念蒔卻聰明地深居簡出了好些天,鑒于她剛剛主導(dǎo)了一個如此成功的營銷方案,這般低調(diào)更是顯得為人謙遜。

  林念蒔借此在公司的各位老董事面前賣了回乖,更博得了一個極高的評價,就連林喬松也欣慰地稱贊了她兩句。

  可林念蒔并不會為這么一點成果就感到自滿,她現(xiàn)在急需的是一個報復(fù)沈澤亞的辦法,此仇不報,這口氣她始終咽不下去。

  當(dāng)然,韜光養(yǎng)晦也要有個度,過分的低調(diào)反而會顯得做作。于是林念蒔見好就收,休息了幾天之后就光彩照人地出現(xiàn)在了公司。

  不僅如此,她更是大手一揮,自掏腰包為所有工作人員辦了個盛大的慶功宴。

  慶功宴定在了京郊的一間莊園式會所,林念蒔邀請了這個項目中所有的人,包括LINN和Luxury Go網(wǎng)站的員工以及一些外發(fā)團隊,再叫上了部分關(guān)系比較好的媒體和相關(guān)企業(yè)的朋友們,包下了整個莊園請大家在里頭玩了個兩天一夜。

  這所莊園占地面積約20公頃,里面分別坐落著主樓、舞會廳、花園果園和馬場,主樓有三層,分布著六十間客房。莊園最北面則排列著九幢極有設(shè)計感的歐式小別墅,林念蒔將幾個份量比較重的賓客,比如趙璞言等高級別的合作伙伴都安排在了這里,而她自己也住在了其中一幢中。

  用完餐之后便是一個大派對,大家都是年輕人,自然不會像那些正式宴會一般拘謹(jǐn),反而有種巨型轟趴的意思。

  林念蒔陪著大家喝了幾杯,賓主盡歡之后便和丁初九、宋以沫等幾個密友一道回到了后頭的小別墅里繼續(xù)喝酒聊天。

  宋以沫苦著臉對林念蒔抱怨:“臭蒔寶,都是因為你,你這么有出息干嘛,害得我天天被我家老頭揪著耳朵罵?!?p>  林念蒔無奈地笑,丁初九也不怎么給好友面子,毫不留情地拆臺:“你沒出息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了,你家老頭兒還沒習(xí)慣呢?”

  宋以沫作勢要打她:“小九你皮癢是不是!你比我好到哪去了?”

  “哎,我們這種窮苦人家和你們可不一樣,我是正兒八經(jīng)的工薪階層好吧,自食其力?。 ?p>  林念蒔端了杯香檳譏笑:“你自食其力?不是說你爸前幾天送了你套三環(huán)的大平層?那可是全方位觀景落地窗噢。”

  丁初九擺擺手:“這么點小玩意,跟你那幾千萬美金的鉆表沒法兒比!”

  “哎對了,小蒔,顧家那位少爺今兒怎么沒來?”宋以沫問。

  “他?他來干什么?”

  宋以沫嗤笑一聲:“得了吧,你倆好得簡直跟連體嬰似的,到哪兒都一塊,米蘭他不是也去了?”

  丁初九笑得有些賤,擠眉弄眼地打趣:“連體嬰這個詞兒聽起來真是少兒不宜……”

  林念蒔伸手扣了一下她的腦袋,笑著罵了句:“想什么呢!”

  “別不好意思啊!”宋以沫促狹地笑,“圈子里誰不知道你林大小姐沖冠一怒為紅顏,為了給親愛的男友出氣,一句話就堵得顧亦灃惱羞成怒了!也虧你想的出來,‘二公子’,哈哈哈哈,聽說顧家老二臉都綠了,哈哈哈哈,寶貝兒,你也太損了吧!”

  林念蒔抿了口酒,不以為意:“他活該。”

  丁初九跟著調(diào)笑了幾句,忽然開口問道:“說到顧家我倒是想起來了,Soleil到底怎么辦啊,視頻那事兒之后一直就沒緩過來,我聽說我們社里頭都打算撤他家的廣告了?!?p>  宋以沫惋惜地?fù)u搖頭:“這種事沒辦法的,肯定是墻倒眾人推。我看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不知道會不會就這樣一蹶不振了。小蒔,你家那位想到翻盤的辦法沒有?”

  林念蒔聳聳肩:“這事兒我也不太清楚,沒問過?!?p>  宋以沫嘆口氣,一拍大腿厲言正色道:“小蒔,你可一定要提著小心看準(zhǔn)形式,萬一顧家從此廢了,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撇清了,免得你們家也受了連累?!?p>  林念蒔面上一頓,笑容微微有些僵硬,垂下眼簾,擋住瞳孔中的情緒,平靜地應(yīng)了句:“嗯,我懂的?!?p>  丁初九也是愣了愣,隨即嘖嘖搖頭:“你們這些紈绔子弟啊,真是冷血,一點感情都不講……”

  宋以沫瞪了眼,又作勢要去打她,卻被丁初九一下?lián)踝?,忽然變了臉色,一臉凝重地招呼她們倆坐近點。

  “念蒔、以沫,我跟你們說個事兒?!?p>  “怎么了,突然變這么嚴(yán)肅?”林念蒔覺得有些莫名。

  “你們剛才提到那些事兒我才想起來的,的確是個嚴(yán)肅的問題。我拿到了一些內(nèi)部消息,先說好了,絕對不能外傳,不然我的飯碗可就不保了。”

  “你那工作本來也就是消遣而已……”宋以沫笑著打趣,丁初九急切地想反駁,她只好討?zhàn)?,“好,我知道了,我絕對不外傳!丁大小姐您請說?!?p>  “我們雜志社馬上要發(fā)起抵制皮草的活動,也許會聯(lián)合某個服裝品牌一起,沒什么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Cibele,因為他們家已經(jīng)決定要全面啟用純素面料了。”

  “純素面料?”林念蒔皺了眉,放下酒杯認(rèn)真聆聽。

  “對,就是用一些其他植物類的材料來代替動物皮毛,這些年動物保護組織不都鬧翻天了么,所以Cibele就引進了國外的技術(shù),開發(fā)了一種可以代替皮料的純素面料。我們主編一直想做抵制皮草的倡導(dǎo),后來跟他們老板一商量,倆人一拍即合,決定共同發(fā)起個“提倡環(huán)保、禁用皮草”的活動。活動的宣傳經(jīng)費由Cibele來出,算是表示贊助和支持,到時候Cibele就可以借著這個事情賺一波好評。這事兒估計靠譜,已經(jīng)成立專項組了,所以你們可得當(dāng)心著點兒?!?p>  林念蒔仍是不甚在意,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所以呢?我又不是沈澤亞,我對皮草可沒什么興趣?!?p>  “哎呀你怎么沒聽懂!”丁初九語重心長,“服裝產(chǎn)業(yè)的局面肯定得有大動,所有的皮革制品都差不離。首先是你們自個兒的穿戴,那些個名貴的包包就先別背出來了,免得讓狗仔拍到抓了把柄,保不齊還會遇上激進分子潑油漆呢?!?p>  提到這茬,惜包如命的宋以沫這才凝重地點了點頭。

  丁初九又轉(zhuǎn)頭看向林念蒔,繼續(xù)說:“還有小蒔,你們家出的那些衣服配飾什么的也都要注意一些。雖然LINN不怎么做皮包和皮鞋,但我還是得給你提個醒,最近這段時間,離皮啊毛啊之類的越遠(yuǎn)越好,尤其是珍稀皮革?!?p>  “我知道了,不就是……”林念蒔正想隨口答應(yīng),忽然心念電轉(zhuǎn),皺了眉認(rèn)真地向她確認(rèn),“你剛說這是內(nèi)部消息?”

  “是啊,我抵死相告,你有沒有感動得熱淚盈眶?”

  “感動,特別感動。九兒,你確定這事兒會成?”

  “當(dāng)然啦,我們主編籌劃挺久了,口號都想好了,就叫‘零皮草運動’。我聽說Cibele這個面料技術(shù)好像挺了不得的,不想提前走漏風(fēng)聲,所以一直就處在保密階段,一點消息都不能透露。不過,我想最晚下個月大概也就要對外公布了?!?p>  林念蒔沉吟片刻,忽然揚起了燦然笑容:“明白了,我會小心的?!?p>  她招呼其他人繼續(xù)喝酒,起身去了陽臺上給助理打電話。

  “嘉懿,有件事情你趕緊去辦?!?p>  短短的通話完畢之后,林念蒔靠在欄桿上露出了篤定的微笑。因為喝了不少的酒,她的臉頰微燙,此時初春的料峭寒風(fēng)吹起,倒是不覺得索瑟,反而沁涼沁涼的,愜意得很。

  林念蒔微微閉上眼,再睜開,已是一片鋒芒。

  如果這個謀劃能成功,那可真的就是一舉兩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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