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言皺眉頭,從夏舒瓔身上抽身離開,從旁邊拿起一條嶄新的毛巾,嫌棄的擦了擦手,隨后把它扔進垃圾桶。
“臟?!鄙蛑詼啙岬暮袅艘豢跉?。
夏舒瓔拉了拉凌亂的衣服,鎮(zhèn)定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可是眼睛出買了她,她的眼里藏著滿滿的傷心。
“沈之言,等一下?!彼泵白∫x開的他。
沈之言微微停頓,只是幾秒,他繼續(xù)向前走,仿佛當(dāng)她不存在。
“沈之言,如果——呼——如果——我懷孕了你會怎樣辦?”夏舒瓔輕呼一口氣,大聲喊道,聲音微微顫抖,緊張的盯著他的后背。
“你不配。”三個字已經(jīng)表達(dá)了他的態(tài)度。
夏舒瓔不配懷他的骨肉。
她低下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卻掩飾不住她的傷心。
沈之言轉(zhuǎn)過身,如狼盯住了食物一般,緊緊的盯著夏舒瓔的肚子,低沉的說道:“你懷孕了?”
夏舒瓔心跳加速,抬起頭,笑臉如花的說道:“我也不會懷你的孩子的?!?p> “最好是這樣?!鄙蛑匝垌伾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在沈之言離開之后,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摔倒在地上,這一坐便是一上午。
“三年之約已到,奶奶,對不起,我要走了?!?p> 晚上十點。
沈之言放下手里的文件,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看了一眼手機,十點了。
他站了起來,打開辦公室里的另一扇門,因為不想回那個家,所以他讓人在辦公室里修筑了一間臥室,非常簡潔的房間,這里沒有任何人進來過。
他簡簡單單的洗了一個澡之后,打開了電視,看起了新聞,這個習(xí)慣仿佛很久之前就形成了,無論多晚都要看新聞。
“現(xiàn)在報道一則新聞,晚上八點十分A城大橋發(fā)生一則交通事故,一輛紅色汽車和一輛貨車相撞,紅色汽車被貨車撞進海里,車主疑似無生還?!彪娨暽蟼鱽肀涞穆曇?,隨后播放了紅色汽車的照片。
沈之言突然感覺心臟收縮,不可能是她,她是多么珍惜自己性命的人。
他馬上給夏舒瓔打了一個電話,傳來的只有冰冷的女聲。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p> 一定是她的手機不在身邊。
他又撥打了家里的電話,手指微微顫抖。
沒有人接通。
夏舒瓔,你又在玩什么新手段。
他拿起外套,迅速跑了出去。
幾分鐘后。
他打開家門,大聲喊道:“夏舒瓔,你又想玩什么新的手段?!?p> 屋里空蕩蕩的,一片漆黑,一點聲音都沒有。
因為他不喜歡她,為了為難她,把奶奶挑選的擁人,都送回了大宅,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這里。
沈之言打開燈,憤怒的沖上樓,一腳踢開房間的門。
“夏——舒——瓔?!?p> 房間里一個人也沒有,原本夏舒瓔的東西已經(jīng)不見了,屬于沈之言的東西一件也沒帶走,剩下的還有一張紙。
沈之言沉重的拿起,眼眸顏色加深,這是昨晚他帶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
她——已經(jīng)簽字了。
夏舒瓔,只能我不要你,我不允許你先不要我。
“安娜恩,夏舒瓔去了哪里?”
安娜恩安靜的看著手機,沒有說話。
“安娜恩,如果你不說,我會有很多手段讓你開口,你不會想要安氏毀于一旦吧!”顯然沈之言生氣了。
“你問我,就證明你已經(jīng)看到新聞了?!?p> “她人在哪里?”沈之言暴怒吼道。
“海里。她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你為什么要那么對她?你有對她好過嗎?你有送過禮物給她嗎?她現(xiàn)在死了,你個混蛋?!卑材榷鞔舐暫暗溃褖阂衷S久的話大聲說了出來,以至以忘記了他可是沈之言,是A市的王。
“對不起?!?p> “你對我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你對不起的是舒瓔?!?p> 沈之言掛斷了電話,沮喪的坐在地上。
“言哥,呼呼呼,言哥,大嫂出事了?!标懧遘幰贿吪芤贿吅?。
看到沈之言沮喪的坐的地上,一地的酒瓶,很久沒有看到言哥這個樣子了,距離上次,是三年前了吧,那一次是盛若依的死亡。
“言哥,別喝了?!标懧遘幰话褤屵^沈之言手里的酒瓶。
“還給我?!?p> 陸洛軒一拳揍在他的臉上,“你他媽給我清醒一點?!?p> “言哥,嫂子現(xiàn)在生死未明,你怎么可以自暴自棄,我們現(xiàn)在去找她,她最不喜歡黑暗的地方了。”
“她不喜歡黑暗的地方,她不喜歡黑暗的地方,她會害怕的,我要去找她?!鄙蛑該u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言哥,等等我?!标懧遘幖泵ψ妨顺鋈?。
四年后。
沈之言站在當(dāng)年夏舒瓔發(fā)生車禍的大橋邊,手里拿著一束滿天星,風(fēng)不斷把他的外套吹起,拂亂了頭發(fā)。
“我來看你了?!?p> 四年前的搜救中沒有發(fā)現(xiàn)夏舒瓔,只有一只鞋子,她出事那天穿的鞋子。
“還帶了你喜歡的滿天星,你現(xiàn)在過的好嗎?我——很想你?!?p> 在夏舒瓔徹底消失之后,沈之言才發(fā)現(xiàn)了三年的時間里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夏舒瓔的存在,她已經(jīng)成為了他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沈之言沉浸在了回憶中,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喂?!?p> “總裁,今天下午兩點喬尹小姐會來A市,是否要去接機?”
“嗯,你去?!鄙蛑缘统恋恼f道。
“是?!泵貢闪艘豢跉?,今天可是夫人忌日,好險總裁沒生氣。
飛往A市的飛機上,出現(xiàn)了一道美麗的風(fēng)景。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她有著一頭酒紅色的頭發(fā),隨意的撩到耳邊,精致的五官,輕笑,如同一個妖精。
她的左手邊是一位可愛的小女孩,粉嫩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哥哥,他們?yōu)槭裁纯偪粗覀???p> “笨,當(dāng)然是他們羨慕我們比他們好看?!?p> 女子右手邊的小男孩說道,小男孩壓低了頭上帽子,沒有人看清他的面容。
“嗯嗯。”小女孩點了點頭,仿佛很贊同的樣子。
喬尹唇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