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腿上有傷,不能跑步,舒眉就沒有急著起床,或也許是昨晚沒睡好,又或是,一種落寞后的慵懶。
就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外面的花影搖曳,靜聽鳥兒啾鳴,舒眉挺尸一樣靜靜地躺著,放空著大腦。
電話的鈴聲咋咋呼呼地響起來,驚擾了舒眉的安靜,她忙不迭地拿起電話,看到是吳秋的電話,咬了下嘴唇,有些失望和落寞,又笑笑地自嘲自己的希望是什么,落寞的如此幼稚。
電話一直響著,舒眉按了接聽鍵,吳秋的大嗓門說了聲開門,就掛了電話。
舒眉挪著小步,走到門口開門,吳秋拎著大包小包的菜和早餐側過舒眉擠進來,嘴里還不停地抱怨舒眉開門太慢,她的手指頭都要勒斷了。
舒眉笑笑回了句:“你不是有鑰匙嗎?自己不會開,還非得折騰我這傷殘人氏!”
正準備關門,柳絮突然跳出來,笑著喊了句:“干媽!”,嚇了舒眉一跳。
舒眉拍了一下柳絮的腦袋,慎怪道:“臭孩子,你想嚇死你干媽呀!”說完又伸手去打柳絮的屁股,柳絮向前一挺肚子,躲了過去。
這時吳秋把菜和早餐拿到廚房,嘴里不容勁兒地說道:“我自己開門,萬一你屋里有人呢,多尷尬,是吧!”這話好像是對著柳絮說的。
柳絮就附和著說道:“就是,就是。”眼睛賊賊地看著舒眉笑。
舒眉很驚訝,這娘倆,難得一個鼻孔出氣,哼哼地說道:“呦,和好啦,難得你們步調一致啊?!彼α四悄飩z一個鄙夷的眼神。
接著又說道:“男人,我倒是想啊,可哪有啊!”一副漫漫長夜,寂寞難耐的苦逼表情。
“別貧了,快洗手,吃早飯了。”吳秋邊說邊把早餐擺著餐桌上。
一邊洗手,柳絮一邊問道:“干媽您的腿怎么搞的?。俊北砬樾镑?p> “你還有臉問!”舒眉瞪了一眼柳絮。
“怎么,跟我有關系嗎?”柳絮疑惑地問道。
“先吃飯,等會兒再說。”舒眉不想吳秋因為舒眉腿的事,再批評柳絮,她們娘倆難得和和氣氣說話。舒眉不想破壞。
吃過早飯,吳秋收拾廚房,舒眉和柳絮就坐在陽臺上聊天。
剛坐下,柳絮就賊眉鼠眼地看著舒眉,陰陰地笑著小聲問道:“干媽,那天睡在沙發(fā)上的男人誰啊?”眼睛一眨不眨,深怕錯過舒眉臉上任何表情。
舒眉知道瞞不了柳絮,就說道:“秦牧。”舒眉毫不避諱,直愣愣地說道。
“?。?!”柳絮嘴巴大張,眼睛瞪得溜圓,以為產生了幻聽,用手摳了摳耳朵,好讓耳朵聽得順暢些。
舒眉看著柳絮夸張的表情,平淡又有些慎怒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醉的跟個死人似的,還胖的跟個豬一樣,我背你,沒背起來,一下子摔倒了,腿上的傷,就是這么來的?!?p> “啊……,干媽,對不起,這幾天我照顧你,你可勁兒地使喚,當使喚丫頭一樣,好不?!”柳絮簡直要哭了。
舒眉知道柳絮是真的愧疚、難過,就笑笑說:“這還差不多,但說真的,以后可別在喝那么多酒了,多傷身體啊?!笔婷缄P心地說道。
“嗯!是真難受!”柳絮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有些反胃。
舒眉以為秦牧這篇就算翻過去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那秦牧,怎么會睡在您這?”感情柳絮根本沒忘了這茬,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盯盯地看著舒眉。
舒眉無奈只好把當時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秦牧抱我上來的啊?!”一堆話,好像柳絮只聽到了這一句。
問完,一抹紅暈悄然印在柳絮的臉上。
舒眉知道柳絮是真的喜歡上了秦牧。
問完后,柳絮沒有再說話,手捧茶杯發(fā)呆,好像是在腦補著當時的曖昧畫面,臉也越來越紅,嘴角也有好看的弧度。
舒眉看著柳絮,就好像是春天初綻的桃蕊,鮮嫩美麗,想著,年輕真好。
此時的柳絮,回味著秦牧的懷抱,雖然當時她醉得人事不省,但一點都不影響她激動的心情。想著秦牧留下來肯定是擔心她,就更加的喜不自勝。
想著想著,竟然笑出了聲,舒眉看著她一副花癡的臉,搖頭微笑著,同時又有些擔心。
柳絮看了一眼舒眉,不好意思地把臉別向一邊,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
舒眉看著這個一向大大咧咧的女孩,如此的小鳥依人,看來真的是春心蕩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