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來,夏維安正在房間里看書,夏維安以為又是淘寶賣家的電話,直接掛斷了。
她習慣在手機上買東西,結(jié)果對方凡事有個什么情況,比如要你給個好評,要你刪除評論什么都有,每次都要打電話過來,最過火的還加你微信。
夏維安已經(jīng)深受其害,真的特別煩這些人。
可賣家也是有時間精力,一直打,夏維安的手機一直響。她氣急,拿過手機看了眼號碼,A市的,這個號碼,她再熟悉不過。
等了一會,手機自動掛斷然后再次響起,夏維安終于接通。
“安安,安安,你猜我在哪?”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夏維安靜了靜心,說到:“阿域,你到底要怎么樣?”
語氣滿是無奈。
她真的看不懂他,她都說分手了,那么自信優(yōu)秀的一個男生,竟然如此挽留他,他對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夏維安都懷疑了。
她還記得放假那天早上,她提著行李箱到宿舍門口,就看到臺階下面的祁鄰域。
應該是晚上沒睡好吧,他眼底都有烏黑,看上去很是疲憊,可一看到她,他馬上變得活力四射,幾步跨過臺階來拿她的行李箱。
“不用,我自己來。”夏維安手一動,行李箱擦過祁鄰域手邊,往側(cè)邊一滑?!澳阍趺丛谶@?”夏維安奇怪的問到,她好像沒有告訴過他和高琛她的車票時間。
“那個那個,”祁鄰域不自然的開口,夏維安難得見祁鄰域結(jié)巴,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你同學不是叫方沁嗎,我電腦上一查就知道她的聯(lián)系方式了?!?p> 祁鄰域說的不假,他和高琛的專業(yè)都和電腦有關(guān),都是電腦高手,這點小事,她知道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夏維安看著祁鄰域,心里煩死了,嘴上也不留情:“你要去哪就去,別跟著我?!?p> 她才要提著行李箱下臺階,祁鄰域已經(jīng)伸手一下子拿了過去。
夏維安看著下面拖著行李箱走的祁鄰域,終于大叫到:“祁鄰域!”
說是咬牙切齒也不為過,她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厚臉皮,她把話說得那么清楚,他怎么還這樣。
可人家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xù)拖著行李箱出去。夏維安氣急了,卻只能跟了上去。
外面路口,祁鄰域已經(jīng)把行李箱放進車子的后備箱,夏維安看著他手一按,后備箱關(guān)上了。
夏維安:“……”
她覺得和祁鄰域已經(jīng)不能用語音溝通交流了。
“過來,我送你們?nèi)ボ囌??!逼钹徲蚶瓉砀瘪{座車門說到。
夏維安深呼吸幾次,說到:“不坐你車,你愛拉誰拉誰,行李箱你喜歡也送你了。”她就不信,他還真要她的行李箱。
“安安,就算你不要我送,你同學呢?”
然后夏維安看到后駕座的車窗搖下,里面的女生朝她招了招手,不是方沁是誰。
方沁也是被祁鄰域求著的,說是夏維安還在生他氣,讓她幫幫忙。方沁之前和祁鄰域見過幾次,也知道他是夏維安的男朋友。
夏維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方沁幾眼,最后打開后駕座坐了進去。
她能上車已經(jīng)很好了,祁鄰域不敢多求,忙關(guān)上副駕座車門,過去開車。
到了車站,祁鄰域又拿過兩人的行李箱在前面帶兩人進去車站。方沁拉著夏維安的胳膊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夏維安低頭嘀咕:“帶什么帶,好像我不知道一樣。”
聽到她的話,方沁笑得更歡,前面的祁鄰域自然聽到小姑娘的話,笑笑不說話。
夏維安話說完也覺得自己夸大了,不敢再說什么。
祁鄰域拿了兩人的身份證去取了票出來,進站口還只開了一個窗口,大屏幕上也還沒有顯示兩人的車次時間。
“走,我?guī)銈內(nèi)コ渣c東西吧?!逼钹徲蛘f到。
夏維安雖然肚子餓,可也不好意思,都說不要他幫忙了,結(jié)果拿行李是他,取票是他,吃個早點還要他帶,當真是拉不下面子了。
還是方沁一直搖著她胳膊,“安安,安安”的叫個不停,最后兩人這才跟著祁鄰域去了車站附近的面館。
那天的事還歷歷在目,這才沒幾天,他又打電話過來。
其實不是沒有幾天,假期都過去一大半了,只是夏維安沒有感覺。這段時間她經(jīng)常收到加好友請求,不是祁鄰域是誰,只是她一直沒同意,他也沒少給她打電話,不過她沒拉黑他,他也安靜了好長時間。
“安安,你別掛啊,我在縣里,找不到去你家的路了。”
夏維安恨恨的說到:“你來干什么?自己在那待著,我不管你?!?p> “安安,不止有我,還有高琛和李言?!笨赡芎ε滤淮饝詈筮€補充一句:“安安,我們就是來游玩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們。”
夏維安腦袋疼,好像欠了他一樣。
“安安,快來接我們,我餓了。”電話那頭很快換了聲音,是高琛。
“餓了就去吃,我沒時間。那里有賓館,自己找住,明天該回去的就回去?!?p> “安安?!备哞〗械?,聲音委屈極了。
夏維安受夠了兩人,說到:“你們先去找吃的,我看看怎么下去?!?p> 夏父今天騎著摩托車去地里,夏母也在房子后面的地里干活,縣里距離她家還要幾個小時。
最后夏維安去和夏母說有幾個同學要來鎮(zhèn)上玩,到縣里就不知道路了,夏母又給鄰居打電話,讓把夏維安送到鎮(zhèn)上的小車站。
夏維安到坐車到縣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找到三個人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李言還穿著粉色長裙,高跟鞋,漂亮是漂亮,但是哪里像游玩的,走路都不行。
三個人還是自駕游的,祁鄰域和高琛換著開車都開了四五天,夏維安直翻白眼,她真是佩服這兩人,就算要來玩,買票坐車就可以了,非要自己開車,真是活該累成狗。
李言還是笑意宴宴,對夏維安一副很熟悉的樣子,夏維安帶著三人去附近最好的賓館,說到:“喏,這就是這里最好的賓館,應該勉強符合你們要求?!?p> 夏維安的意思李言聽不明白,可祁鄰域和高琛可一清二楚,兩人臉色也是一變,最后還是祁鄰域去辦了房間開了錢。
人家有錢,夏維安總定不會主動出錢,她可沒有吃飽了撐得。
祁鄰域把房卡遞給高琛,李言,然后遞給夏維安。
夏維安搖搖頭,“太貴了,住不起?!币桓蹦隳梦覜]辦法的樣子,欠揍。
李言一愣,笑著說到:“維安,沒事,都是鄰域出錢。”
李言說話太快,兩個男生都來不及阻止,果然只見夏維安臉色突然頓住,然后惡狠狠的說到:“是,祁少爺錢多?!?p> 話都說到這里了,李言怎么還不知道兩人這是吵架了呢,也是訕訕然。
“安安,你開心怎么說我都行,今天也晚了,就在這里住一晚,明天再去你家?!?p> 夏維安甩開祁鄰域的手,“誰允許你去我家了?”
還是高琛上來摟著夏維安的肩膀走進去,說到:“安安,給我個面子,我真的累了,快進去休息休息?!?p> 他們?nèi)齻€是累了,可夏維安卻不累。她整天窩在家里,難得來到縣里,也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夏維安開了門就看到抬著手做敲門勢的祁鄰域,她愣了愣,回過神走出去關(guān)了門,也不問祁鄰域什么。
就算不問她也知道他要干嘛,讓他走他也不會走。
外面風大,夏維安披散的頭發(fā)隨風飛起,遮住眼睛。夏維安抬手拿住頭發(fā),這才發(fā)現(xiàn)手腕上的黑色發(fā)帶沒戴著。
她一愣,旁邊一只修長的手拿著一根和她用的一模一樣的發(fā)帶,說到:“我這里有?!?p>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喜歡披著頭發(fā),偶爾會忘記戴發(fā)帶,關(guān)鍵時刻只能他用手幫她拿著頭發(fā),可她害羞,又不肯讓他幫忙,自己拿到手酸。后來祁鄰域特意準備了和她一模一樣的發(fā)帶,每次她她一扎頭發(fā)就拿出來。
夏維安手里的發(fā)帶是越來越多了,他準備的那盒發(fā)帶已經(jīng)快沒了,稀稀拉拉的剩著兩三根,前不久他又重新下單了幾盒。
夏維安不接,放了手,大風過,又遮住眼睛。
結(jié)果有雙手比她動作還快,小心的把眼前的頭發(fā)拿回去,松松散的扎了個矮馬尾。
賓館對面就是市中心,熱鬧得很,車水馬龍。
夏維安看到他穿的還是白襯衫,心里嘀咕,這個男生就是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走了幾步還是停住說到:“回去拿個外衣吧?!?p> “不用了,沒事的?!逼钹徲蚺滦」媚锊坏茸约?,也快到晚上了,她一個人去逛他不放心。
夏維安怎么會不知道他想的呢,突然就笑了,說到:“你到底回不回去,我說這里等你就回等你。”
“你和我一起回去?”
夏維安:“……”
最后兩人一起回去賓館加了衣服又一起出來。
畢竟是小縣城,再怎么熱鬧也沒有A市的夜市熱鬧。
夏維安逛得不亦樂乎,祁鄰域卻一直哈欠連連。夏維安隨便買了點東西就帶著他回去。
她好心,某人還問到:“怎么就回去了?不多逛一下?”
夏維安:“……”
她真想不睡覺逛一夜,累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