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只見霍浩然吐出嘴里的毛巾,一吐出便憤怒道:“造他麻的,他們簡直就是在犯罪,到底還有沒有王法!”說后他看著兩人,才想起他們嘴還被堵著,便幫兩人把毛巾撕咬下來。
高磊大口呼吸,緩過神后道:“陳曉希太過分了,之前還在秀恩愛,如今說翻臉就翻臉,這女人根本就不能信!”
李迪斯對霍浩然道:“像今天這種情況可以報警,關鍵看你?!?p> 只見霍浩然忽然難受的哭了起來,話說李迪斯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威猛高大的肌肉男傷心哭泣,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高磊帶著茫然的眼神看著他,安慰道:“表哥啊,你別哭了,陳曉希不值得你去愛,你還是選擇報警吧,我支持你!”
李迪斯道:“是的,如果你念及舊情倒可以放她一馬,如果沒有,我們一起去派出所?!?p> 霍浩然想了好一會兒,小聲道:“哎,還是算了!”
高磊驚訝道:“什么,算了?不能算啊表哥,你可是受害者!”
李迪斯道:“浩然,你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會選擇算了?!?p> 霍浩然看著兩人,道:“我想或許陳曉希根本就不愛我吧,所以才會這么極端。之所以齊強本人不來可能是陳曉希為了顧及我的面子。算了,確實是一種無奈之舉,然而不算又能怎樣,還能挽回她嗎?鐵了心要走的人從來都不是靠三言兩語或一雙手就能拉回來的,事到如今,除了算了別無選擇?!?p> 說到這里,霍浩然掙脫開繩子,站起來拿起一截繩子,道:“原來這繩子綁得也不是很緊,一掙脫就開了,這或許也是她的意思吧?!闭f后他又幫二人解開繩子。
高磊站起來后,道:“哎,只是這個手法實在太暴力了,太不講理了!”
霍浩然道:“之前聽陳曉希說過齊強已經(jīng)離婚,他一離婚她自然有機會,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齊帥這人我不是很了解,他應該支持親生父母吧,為何會幫他父親搶小老婆呢?”
解開的李迪斯繩子,道:“找個機會我問問我女友,她對齊家有所了解,應該知道其中的緣由?!?p> 此時三人站在客廳里正想著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點東西,畢竟霍浩然和高磊到現(xiàn)在還沒吃晚飯。三人正走往大門,霍浩然忽然暈倒了過去,李、高見狀趕緊扶起他,把他扶到了臥室床上。
看來他太累了,不僅是身體勞累更是心靈苦累。
他一倒,李迪斯和高磊也不想再吃飯了,兩人都累得不行,皆癱倒在了沙發(fā)上。
李迪斯剛一閉眼就想著剛才齊帥奪人的場景,使得他無奈又睜開眼來。遭遇這樣的事使他內(nèi)心充滿了哀愁,這場愛情過于短暫,就像一瞬間化為空,他不知明天該怎么去安慰霍浩然,更不知他多久才能從這個事件中走出來。
話說當李迪斯他們被綁了半個多小時后,陳曉希隨齊帥到了位于南站的齊家。
他們一進門,齊強見他們回來了,開心的走了過去。
陳曉希帶著久違的笑容看著他,輕聲道:“你很用心?!?p> 齊強淡淡一笑,道:“應該的,其實做晚了?!?p> “不晚,很是時候?!标悤韵A⒓吹馈?p> 她這話讓齊強有些感慨,道:“那行,你先在客廳休息一下,我有話對兒子說?!标悤韵1闳チ丝蛷d,齊強則把齊帥拉去了臥室。
見齊強關了房門,齊帥帶著壞壞的笑容,扯著嘴皮得意道:“怎么樣老巴子,人我給你帶來了,沒讓你失望吧?!?p> 齊強拍了拍他胳膊,道:“好樣的!我畢竟是領導是不好意思再去鬧一次了,錢已經(jīng)打你卡上了,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去吧?!?p> 齊帥道:“老巴子,你放心,酒廠我一定給你會辦得紅紅火火、風光無限。其實你根本就不必這么緊張,望江大學有的是錢,我們只不過是借用一點罷了?!?p> 見他這么說,齊強心頭的那種小糾結(jié)又涌了上來,道:“你可別忘了,望江大學不是私立大學而是公立大學,錢一直是比較緊張的,看來全校師生的獎學金和獎金都只能遲發(fā)了?!?p> 齊帥不以為然道:“老巴子呀,你可是一把手,新書記還在外地,學校的大小事還不是你說了算,等我賺到錢了雙倍還你還不行嗎!”
齊強道:“上學期老書記調(diào)走后這學期新書記一直沒來,我只是運氣好代理書記。新書記鄧庭目前是成都南下扶貧小組組長,等她忙完回來后要是知道我動用了學校的錢那后果是很嚴重的,搞錢這種事本來就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所以你小子一定要給老子好好搞,搞出點名堂來知道不!”
齊帥聽著有些不賴煩,道:“行吧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人力、物力、財力什么都有,就沒有辦不成的事,等我的好消息吧,那我走了!”齊帥說后轉(zhuǎn)身便離去,很快便離開了齊家回了他自己居住的位于老東門的新家。
齊帥走后,齊強回到客廳,道:“曉希啊,讓你久等了,我們一起吃點東西吧?!?p> 待陳曉希坐上餐桌后,齊強從客廳的收藏柜里拿來一瓶紅酒,走到餐桌前,邊倒酒邊道:“怎么樣,最近有想我嗎?”
陳曉希道:“當然啦,其實我很想回重慶看看孩子,什么時候可以回去呢?”
校長倒好酒,把一杯拿到她面前,笑著道:“馬上就要考研了,要不晚幾天過元旦我們一起回去?!?p> 陳曉希接過酒杯,道:“這樣也好!”
兩人碰杯后,喝了此酒。
幾天以后,便是考研的日子。
這天,李迪斯在走去學校的路上又不斷想起陳曉希、霍浩然和齊強。本來前幾日他想把之前發(fā)生的事告訴吳君蘭,但又怕影響她復習,所以拖到現(xiàn)在都沒說,至于什么時候說比較好,容他再想想。
走進教室,坐到他的座位后他左右觀望,看看他們是否在附近。監(jiān)考老師發(fā)現(xiàn)李迪斯眼神異常便在講臺上故作咳嗽,他見況只好乖乖低頭準備著。
打開試卷,從容起筆。
不到兩個小時,尿漲的不行,他提前交卷解手去了。
解手后,見時間還早他便去了足球場。
走到那里一看,一撥人正在那里踢球,仔細一看是金融學院足球隊的同學們。這支球隊主要由金融學院C班和D班的同學組成,球隊隊長叫章含亮,四川西昌人,他除了是球隊隊長也是金融學院D班班長。章含亮這人皮膚黝黑,身材壯實,屬于硬朗型中后場球員。今年他帶隊參加‘中國足球夢’杯城市聯(lián)賽成都站(七人制)比賽。如今在打小組賽,如果小組賽能出線就能打明年的淘汰賽。章含亮和李迪斯雖然私下沒什么交情,但他們都從汪輔導員那邊聽說過對方,章含亮知道李迪斯學業(yè)不錯,李迪斯知道章含亮在體育方面更為見長。見李迪斯走到場邊,章含亮揮手問他是否一起踢球,李迪斯告訴他今天考研太累了,祝他踢的開心,祝他們繼續(xù)努力取得更好成績。
李迪斯便站在場邊看他們踢球,雖然他們都是業(yè)余水平,但在團隊配合方面卻很有默契。只見這時電話響了,李迪斯拿起一看是南揚打的,看來他考試也結(jié)束了,同時猜到自己也提前交卷,李迪斯接通道:“南揚,你在哪兒呢?”
南揚道:“我剛出教室,你是不是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p> “恭喜你猜對了,我現(xiàn)在在足球場這邊看金融學院隊踢球,你過來嗎?”李迪斯道。
“我現(xiàn)在在紅旗旗桿這邊,要不你過來吧,他們一會兒都會來這邊集合?!蹦蠐P道。掛了電話,李迪斯向章含亮招呼了一聲,便去往旗桿處。
等到了那里,兩人見面后,李迪斯道:“好久不見,你今天考的怎么樣?”
“好久不見,政治也就那樣,馬馬虎虎,你呢?”南揚道。
“我?輕松加愉快嘛,外面太鬧,不如去水吧坐坐。”說后兩人去了不遠處的一家水吧。
過了一陣,常偉也來了,看來三個男生都是提前交卷,而那兩位女生估計要坐滿180分鐘才肯出來。
喝著水,李迪斯想起一個人的私事,道:“阿偉,最近有和林秀秀聯(lián)系嗎?”
常偉聽他問這個,有點蒙逼,放下水杯,道:“哎,最近復習考研呢,沒有聯(lián)系?!?p> 南揚見常偉表情無奈,對李迪斯道:“阿偉這性格,我估計只能相親?!?p> 常偉看著他,露出一絲不悅,還是自我安慰道:“相親雖然飽受爭議,但我還是可以接受。丑一點無所謂,只要心靈美和身體健康就好?!?p> 李迪斯拿起水杯,道:“相親這種事,漂亮的會很漂亮,丑的會很丑,性格內(nèi)向的會極度內(nèi)向,脾氣火爆的又十分火爆。如果自身沒有這個那個問題,怎么會走相親之路呢。就比如說你吧,如果不是因為太宅怎么會四年來一直是一個人呢?!?p> 南揚放下杯子,道:“就是,而且相親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你有看過相親節(jié)目嗎?相親節(jié)目里的東西都是演的,而真實的情況比節(jié)目上的要復雜十倍百倍。當然你還很年輕,可以先以工作為主,擇偶為副,雙管齊下,以為上策?!?p> 李迪斯喝了水,接著道:“膽子再大一點,再勇敢一點,面包會有的,女友也會有的?!?p> 見李迪斯和南揚你一句我一句說個沒完,常偉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想著今天明明是來考研的怎么就變成上愛情輔導課了,他立刻站起來,道:“打住打住,你們倆是不是見自己女友沒來嘴巴合不攏了。這樣不太好吧,都是同班同學不要以憐憫或教育的口吻對他人說話,再說我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差!”
見常偉表露出非常不開心的模樣,李迪斯和南揚皆笑了,沒有再說他了。
說到女朋友,李迪斯又想到他們班上的一個人,對南揚道:“對了,我們班的李富生和B班的宋雪芽還在談戀愛嗎?”
南揚道:“沒問過,應該還在吧,他們倆正好是門當戶對?!?p> “這可能是李富生談的時間最久的一次戀愛了吧?!崩畹纤沟?。
“如果還在談,那毫無疑問?!蹦蠐P道。
見他倆又八卦起來,常偉非常不解,拍了拍桌子,提醒他們不要再議論他人了。
稍后,吳君蘭和司馬薇姍姍來遲。
李迪斯、南揚、常偉、吳君蘭、司馬薇五人在考研的第一天第一科考試結(jié)束后終于又聚在了一起。
司馬薇見大家都到了,有些小興奮,道:“看來大家都很輕松呀,不如今天考試結(jié)束后我們?nèi)ゴ曷閷?,好久沒搓麻將了!”
常偉疑惑道:“打麻將?你對明天的考試那么有信心?”
李迪斯道:“我也覺得不妥,打麻將不在今天,不如明天之后再約,才比較合適?!?p> 吳君蘭道:“小薇,要不改天再去,現(xiàn)在還早了點?!?p> 司馬薇見眾人這么說,又見南揚拉著她手提醒她,便沒有強求了。
眾人坐下后,又點了些午餐,吃飯聊天時李迪斯本想問齊帥的事,想想還是等下午考完英語后再問好些。
到了下午,他們很快把考題做完,又決定一起去東湖公園走走。
成都東湖是成都三環(huán)內(nèi)唯一的原生態(tài)湖泊,素有‘成都之肺’的美譽,多年來一直為成都起著凈化空氣、調(diào)節(jié)氣溫、平衡生態(tài)的作用,是成都默默的健康守護者。擁有5大景區(qū)的東湖西臨府河、南臨沙河,為市民揭開了一幕‘湖天共一色’的奇妙景觀。
五人在公園游覽著,天稍黑時走到附近一家有名的火鍋店。
看著火熱的紅白鍋,李迪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看來他有些穩(wěn)不住了,這到底該不該說,他還是沒想好。
吳君蘭打開朋友圈隨便翻翻,又翻到了陳曉希的更新,仔細一看,好像是她和校長齊強在一起吃飯的照片。感到神奇的她把手機拿給李迪斯看,問他這是怎么回事。見吳君蘭主動說起這事,李迪斯這才把幾天前發(fā)生的事說了出來,眾人一聽,一片嘩然。
吳君蘭惱怒道:“這是什么狗血劇情,陳老師之前不是和霍浩然在圈里秀恩愛,怎么又和校長齊強好上了。還有齊帥,他怎么不反對他爸媽離婚反而支持他爸找小老婆呢,這很違背人之常情!”
司馬薇道:“齊帥,這名字又熟悉又陌生,君蘭,他是不是你小時候和你定娃娃親的那個男人呢!”
吳君蘭道:“正是此人。只是后來他的性格、學業(yè)和為人讓我很不滿意,再加上我們兩家的關系也崩了,再之后就沒有任何往來,上一次和他見面還是上中學的時候?!?p> 李迪斯道:“齊帥說他最近拉起一伙人準備做大事?!?p> 南揚道:“做什么大事?”
李迪斯道:“在老東門外開一家酒廠?!?p> 吳君蘭道:“開酒廠?他那種不學無術(shù)的人連打工都費勁還想當老板,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這根本就不現(xiàn)實!”
常偉道:“開廠子那可是要有資本的,還要有技術(shù)支持,他有這資本和技術(shù)嗎,或者說他家里有嗎?”
李迪斯道:“齊家是不是很有錢,可以隨便拿出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給他辦廠?!?p> 吳君蘭道:“這怎么可能,他爸哪有那么多錢,不過他們家族應該很有錢,他們家族有當官有經(jīng)商還有移民的,湊個幾百萬給他應該問題不大,若再多我也不太清楚了?!?p> 李迪斯道:“他們齊家真是很有實力呢?!?p> 吳君蘭道:“是的,他們抓住了歷史的機遇,已經(jīng)強勢了幾十年了?!?p> 李迪斯道:“對了,那天齊帥還說我太普通配不上你,他有空想會會你?!?p> 吳君蘭道:“你別聽他胡說,他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狗眼看人低。他想會會我?我才懶得理會他!不過我估計他如果現(xiàn)在在辦酒廠應該會很忙,根本就沒空?!?p> 司馬薇道:“迪斯,那種混混的話千萬不要當真呢,你和君蘭是很般配的!”
南揚看著朋友圈,道:“這照片有個細節(jié),他們喝的是一款進口紅酒,很高檔的,看來齊強校長家是真的有錢,我確信了?!?p> 常偉看著照片,道:“都喝紅酒吃西餐了,看來齊強和陳曉希可以說確實在一起了?!?p> 司馬薇道:“真搞不懂,那個健身教練好好的為什么就把別人甩了呢?”
南揚道:“陳曉希一定很現(xiàn)實,也很寡情,健身教練工資不算低,但是和校長一比就不知差了多少了,她完全不是看人而是看錢和地位?!?p> 司馬薇道:“還有之前陳曉希老師當網(wǎng)紅找了個叫什么清水的,之后一會兒迪斯,一會兒健身教練,一會兒校長,真是太復雜了,明面上教書育人,私底下生活混亂,讓人無法直視!”
吳君蘭道:“是啊,不過我們仔細一想,陳曉希畢竟給齊強生過孩子,為了孩子也可能會拋棄現(xiàn)任?!?p> 常偉吃完一片肉,頗為冷靜道:“古今多少事,多少能預知。不如好吃喝,開心每一天。我看還是消停一點吧,他們的事我們幾個學生是管不了的,不如好好想想明天的考試?!?p> 他這話一出,眾人皆笑了。
常偉又拿出手機指著它,道:“你們看看,為了考研我都多久沒打游戲了,等明天考研結(jié)束后我又可以開始了?!?p> 司馬薇樂道:“常偉同學呀,游戲有那么好玩嗎,不如我打個電話給林秀秀,讓她在伊藤那邊等著我們,一會兒我們過去找她?!?p> 常偉一聽趕緊勸道:“別別別,考研、逛公園、吃火鍋,我們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再沒精力去逛商場了,改天,我們改天去吧?!?p> 吳君蘭笑著道:“托詞!常偉還是一如既往的保守啊,那我們吃完后各自回家,明天再見?!?p> 等他們吃完火鍋后,天色已經(jīng)很晚,便各自回家。
晚上,李迪斯洗完澡后站在客廳用電風吹吹著頭發(fā)。雖然此時他的心情比今天上午去學校時好了很多,但依然有些沉悶。
把電風吹放在茶幾上,又拿起手機看著朋友圈里的照片,見陳曉希表露一副很滿足的模樣,看樣子她是真的愛齊強,看樣子是不可能再回到霍浩然身邊了。李迪斯想著這樣的結(jié)局到底是一種必然還是偶然,他繼續(xù)想著,希望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