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姐妹倆盯著信封,一臉錯愕。
寫什么了?信里還能有鬼?
“要不,要不我來幫你看?”俞大歡主動請纓,小變態(tài)現(xiàn)在動不了,只能靠她。
“不急?!庇嵊讱g打算還是等下收進空間自己先看。
俞大歡沒堅持,秦君冉才掃了一眼就一副撿了燙手山芋的反應(yīng)多少讓她有些虛。
“姐回來還沒看過奶奶吧,她在里屋,馬爺給她吃了安神的藥。因為我,她這回又沒少遭罪,你去看她醒了沒?!?p> 連自己都差點兒接受不了小變態(tài)現(xiàn)在的慘狀,老太太會是什么心情,俞大歡完全可以預(yù)想。
于是起身給她理了理被子,溫聲道:“那你先休息,需要幫忙就叫我?!?p> 看她貼心的幫忙帶上了門,俞幼歡意念微動,信件出現(xiàn)在了精神海里。
展信一看,頓時血氣直沖腦門兒。
混蛋哦,難怪秦君冉只掃了一眼就還給了她,這內(nèi)容她看了都嫌酸。
叫歡兒也就忍了,卿卿吾愛又是什么鬼?
要不是想看后面有沒有提到是誰過江,她都有毀尸滅跡的沖動。
俞幼歡強忍著不適一目十行,很快翻頁的內(nèi)容就冷卻了臉上的余熱。
俞家院外,先一步出來的秦君冉一把攔住顧長澤。
“兄弟,聊兩句?!?p> 顧長澤點頭,示意他帶路。
“就這兒,里面應(yīng)該很快就有消息?!?p> 秦君冉看顧長澤一副沒所謂的態(tài)度有些失笑,這哥們兒小小年紀是越來越冷傲,偏村里那些姑娘老少媳婦兒們還就好他這一口,明里暗里往上撲的姑娘他都知道好幾個。
可惜啊,神女有夢襄王無心!
“你就不好奇是誰給她寫的信?”
小男人無動于衷的表情微微龜裂,剎那間又歸于平淡。
“冉哥想說什么?”
秦君冉一副知心老大哥樣兒拍著顧長澤道:“既然你都叫我哥了,那哥就跟你說點兒貼心話。
二十歲正是春心萌動,血氣方剛的時候,有喜歡的姑娘就該奮起直追。你啊別整天就知道修煉,什么年紀就干點兒什么年紀該干的事兒。
不然等你磨磨唧唧含含蓄蓄的想找個好姑娘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好姑娘啊早被外面的狗叼走咯。”
被發(fā)現(xiàn)了嗎?
外面的狗是說那個給她寫信的人吧!
顧長澤垂眸斂盡神色,低聲道:“我還小,倒是冉哥該考慮考慮了?!?p> 她那么好,他不信秦君冉心里沒想法。
“我?哥在該風流的年紀已經(jīng)風流過了,現(xiàn)在我是有未婚妻的人,得守本分?!?p> 未婚妻的傳言顧長澤聽過,卻是不信。
“冉哥若真對未婚妻這么情深義重,早就找她去了,又豈會一直留在村里?!?p> 呃,秦君冉頓了頓。
關(guān)于未婚妻他是真沒撒謊,至于為何不主動去尋找,其中艱辛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總不能跟人說他只需要有個未婚妻的名頭,不需要身邊多出個活生生的人吧!
讓人知道他是這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團里那群光棍兒非把他噴成翔。
再看顧長澤,秦君冉挑眉。
這哥們兒該不會以為他賴在村里是對那妖孽有點兒什么超常規(guī)的想法吧,那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我吧,留這還真是認真考慮過的。就俞幼歡那樣的妖孽,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幾個。跟著她,何愁向陽村不能揚名天下。
就現(xiàn)在的交通和信息閉塞度,與其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闖,胡亂找人,還不如等我威名遠播了,讓媳婦兒自個兒屁顛兒屁顛兒的來找我?
就我那媳婦兒,不跟你吹,打小溫順懂事,我說一她絕不敢說二?!?p> 顧長澤靠墻而立,一幅你繼續(xù)扯,哥不信的表情引得秦君冉嗓門兒又大聲了些。
“不信啊,那你瞧著吧!就咱們村現(xiàn)在的發(fā)展速度,說不定明年她就能找上山來。
行了,說你呢,扯我身上做什么。我好歹是有主的人,你嘚加把勁兒?!?p> 話題回轉(zhuǎn),顧長澤低頭苦笑,這種事要怎么加把勁兒?
面對那樣光彩奪目的她,他連告白的勇氣都有些匱乏。
今日之前他甚至都不敢直視自己的心意,直到聽到消息回村親眼見她那般虛弱的躺在那兒,一抹怎么都散不去的疼惜和惱恨占據(jù)整個心底。
那一刻他必須得承認,屋里那個一起成長到十八歲都沒讓他正眼瞧幾次的姑娘,在這短短一年間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沁入了他的心脾。
此后那些對其他姑娘不假辭色的拒絕和廢寢忘食的修煉或許正是因為心里早已有了那道身影,才容不下他人,只想傾盡全力縮短兩人之間的差距。
他羨慕甚至嫉妒秦君冉可以那樣隨意的跟她說笑,那樣得她信任。
“喂,說大事呢,發(fā)什么呆,痛快點兒,需不需哥給你支兩招?”
顧長澤抬頭,就見秦君冉在那朝著院里擠眉弄眼。
意思再清楚不過,這狐貍看透了他的心意。
“不……”
“你倆還沒走真是太好了,幼歡找?!痹豪锎掖遗艹龅挠岽髿g斷了兩人閑談。
妖孽肯定是看完信了,秦君冉丟下個以后再談的眼神轉(zhuǎn)身進院,嘴里應(yīng)道:“一直等著呢。”
幾人回到臥室,床上零散鋪著幾張信紙。
“先看信?!?p> 秦君冉搓著手,看著床上眼神飄忽的某人嬉皮笑臉道:“這回不會還有那……”
“話這么多,是想蘿卜幫你找人?”
“……”混賬啊,居然威脅他!
隨后進屋的顧長澤垂首拿起信,竭力不去看眼神廝殺的兩人。
顯然信已經(jīng)被掐頭去尾,不過承上啟下的內(nèi)容里依舊有濃濃的關(guān)愛和思念摻雜其中,不難看出寫信的人正在覬覦床上的小人兒。
秦君冉說的不錯,外面的狗已經(jīng)把爪子伸進來了。
信不短,兩人花了一分多鐘才看完。
“咯,還你?!?p> 秦君冉將信理好塞進信封,放回俞幼歡身側(cè),問道:“你怎么打算的?”
“打算睡覺。”
秦君冉瞬間炸毛,“嘁,不能好好說話了是吧!看清楚人可是寫給你的信,要求助交易的對象也是你,你,你……”
俞幼歡微微闔上眼,淡淡道:“我沒糧。”
呵呵,才暴露過儲物空間的人說出的話,你猜我信不信?
“人卓爺給的價格可不低,那么多靈石你不要?”
俞幼歡冷眼瞥他,“沒糧。”
知道某人是嫌他說漏了嘴,秦君冉摸摸鼻,聲音小了些。
“村里還有不少余糧,要不先勻點兒出去?”
“這事兒你們自己商量?!?p> “……”看某人又開始假寐,秦君冉磨牙,混蛋??!甩手掌柜都不帶她這么不負責的。他就不該進屋看她的信。
于是惡狠狠道:“好,那這事兒小爺就做主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刀子下的太狠?!?p> “請千萬別客氣?!?p> 俞幼歡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把秦君冉懟得無言以對。
此時此刻他是真忍不住為遠在溯和的卓大佬掬了把同情的淚,為這么個心腸黑又狠的拒婚,也不知道以后想起來腸子得悔成什么樣兒。
得虧剛才沒過分攛掇顧長澤,不然這么正直淳樸的少年也是難逃魔爪。
秦君冉起身一臉愧疚的勾過顧長澤,“走,找你爸去?!?p> “等等?!?p> “嗯?”知錯了?秦君冉駐腳回頭。
“實驗室有變,快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