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將這滿屋子的粉紅泡泡一一擊碎。田沫沫表面仍裝得穩(wěn)如狗,拉了把椅子坐下,翻開書本,一副懟人的口吻道:“你的汗臭熏到我了?!?p> 顧言之繃著臉否認:“我沒!”他一回到家就洗澡去了,哪來什么汗臭。
“嗯~~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所以有汗臭的人也不會承認自己的汗臭重。”田沫沫大度地揮了揮手:“沒事,我理解,你說什么就是什么?!?p> 顧言之忽然感覺這氣氛跟變了樣似的,冷靜了下,睨著她,幽幽地說:“料不到豬會有耍心機的一面呢。”
田沫沫差點把手里的筆掰折,隨手拿起一根牙簽,剛才顧云沉給他們送了一些水果拼盤,插了一塊芒果,舉到他嘴邊說:“大丈夫是不能做長舌婦的哦?!?p> “……男的?!蹦猩鷼獾接檬种钢噶酥缸詡€的第二性征,低下了腦袋,咬住了那小小的芒果。
田沫沫振振有詞:“我媽也有喉結(jié)啊?!?p> 顧言之:“……”
小姑娘笑得放肆:“我發(fā)現(xiàn)你跟我待的時間越久越傻噯,我是不是把我身上的傻氣全送你啦哈哈哈哈。”
他面無表情地挑起一顆草莓塞進她嘴里,然后分開五指,插到她油光錚亮的頭發(fā)里刮一刮有多少頭屑,甚是嫌惡道:“邋遢鬼。”說完就拉起小姑娘進浴室了。
之后插上電源,拿起吹風(fēng)機,撩著她一絲頭發(fā)放在手心里吹,動作輕地像極了體貼細心的老媽子。吹得差不多干的時候,顧言之拿起梳子給她梳順,忽的想到一句詩,淺淺笑了。
田沫沫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擔(dān)憂地問:“有白頭發(fā)?。俊?p> “咸吃蘿卜淡操心?!?p> “哦。那你笑啥呀?”
“沒事?!?p> “要不是咱倆有從小到大建立起來的信任,我還以為你是電視上形容的那種有戀發(fā)癖的變態(tài)呢?!?p> “腦洞很大?!?p> “就這??”
“在古代,要被割舌。”
“………………”
送她進門時,顧言之問:“明天幾點醒?”
他們要去新華買資料書。
“哈~~~~”田沫沫打了個長哈欠,懶洋洋說:“自然醒唄。剛才補了好久的課,這知識的力量不大好消化呢?!?p> “九點?”
“……”
“十點?”
“十一點吧,差不多在、十一點五十九吧啊哈哈哈哈?!?p> 他被氣笑了:“差不多得了?!?p> “我沒有,這不是就要休息好,以最佳的精神面貌迎接明天嘛!”她說得理直氣壯。
顧言之:“呵?!?p> 2021我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