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場愣住的不僅白楚,還有一人。
這人隨蕭凌寒一同前來,雖臉上戴著個鬼面獠牙的面具,卻一路上談笑風(fēng)聲,見到這人的眾門弟子連大氣都不敢出,這位是九佛堂的佛九!
盛會還沒正式開始,以二人的身份不應(yīng)此刻就來,但佛九南宮竺一直纏著蕭凌寒,令他煩不勝煩,再加上今年湃雪閣放出話來,會對自己的小弟子不利,他放心不下,所以便提前過來,也是想躲開南宮竺,誰知南宮竺竟不顧九佛堂的身份,一直跟在這里。
此時,二人站在偏殿三層閣樓外的欄桿處,居高臨下的看著場地里發(fā)生的事。
蕭凌寒本擔(dān)心桑鸞吃虧,尤其聽到朵嵐說的那些話,連向來冷漠的他都忍不住動怒,誰知桑鸞竟有力的反擊回去,令朵嵐當(dāng)場出糗。此時,盯著小徒弟那裝出來的可憐模樣,他冷漠的眼底忍不住浮蕩出一絲漣漪,連唇角都忍不住的微微上揚(yáng)。
而一直纏著他的南宮竺此刻也目瞪口呆,那個山野間的小邪醫(yī)怎么在這兒?
還成了蕭凌寒的小弟子?
尤其看到她現(xiàn)在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把周圍的人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更覺得眩暈。
“那個小丫頭就是你的小弟子?”南宮竺愣了許久,才湊到蕭凌寒身邊,喃喃地問。
“嗯?!笔捔韬稽c(diǎn)頭,“小弟子三七?!?p> 南宮竺輕咳一聲,之前就聽說藥宗嶺新來的小弟子名為三七,當(dāng)時還取笑蕭凌寒給自己的小弟子取了個類似狗皮膏藥的名兒,誰知此時一見,竟是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小邪醫(yī)。
“那個……三七如漆粘物,你為何給她取這么個名兒?”南宮竺實在有些奇怪,這丫頭精通藥理,應(yīng)該也知道藥宗嶺師父賜名的規(guī)矩,她那個脾氣,竟接受這個名字了?
蕭凌寒淡淡回了一句,“賴著不走,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是如漆粘物么?”
二人關(guān)系極好,也是讓蕭凌寒唯一敞開心懷的人,所以干脆利落的實話實說。
南宮竺:“……”
這種事,那個丫頭絕對做得出來!
不過,蕭凌寒會因她賴著不走就收下她嗎?不太像他的性格?。?p> 二人袖手旁觀,看著場中熱鬧,偶爾還聊幾句,但場中人卻毫無所覺,無人發(fā)現(xiàn)。
此時,白楚冷哼一聲,扶著哭泣的朵嵐往回走,朵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適合再耽擱下去,只能惹人嘲笑,這是極其丟臉面的事!
褚云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他看看垂著腦袋頗為委屈的桑鸞,本想上前安慰,但在看到朵嵐師妹后,他還是生生止住,畢竟朵嵐是湃雪閣的人,是他的師妹。
茯苓也連忙拽過桑鸞,拉著她向另一邊走去,每年各宗都有固定的位置,今年也不會改變,所以當(dāng)湃雪閣退下后,紫蘇幾人便走上前,將“委屈”的桑鸞護(hù)在中間,向一處角落走去。
“小七,你做得很好!剛才太解氣了!”茯苓攬著桑鸞的手臂,小聲說道,語氣中微微發(fā)顫,顯然是極力控制著激動。
“還好啦,我現(xiàn)在正‘委屈’呢,你別笑得這么夸張??!”桑鸞小聲回答。
紫蘇幾人都在附近,自然聽得清楚明白,除了辛夷,都噴笑起來。
這個小師妹,還真有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