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剛的話,紛紛讓人面色一變,無論是周圍的小嘍啰,還是暗地里的魯家七子或者是巡防營的人,此刻都為李玉良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錢永亮卻是很淡定,七煞也同樣如此,因為他們很了解家主,這已經(jīng)算是平易近人的話了,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恐怕已經(jīng)不需要在說話,擺擺手就會讓七煞對付李玉良。
李玉良聰明的很,從錢永亮的態(tài)度中,就看出來了,所以也并沒有懼怕,淡淡的說道:“我是?!?p> 錢世剛眼睛還在死死的盯著李玉良,甚至空氣都略微有些凝固,好在沒有持續(xù)多久時間,錢世剛就松了口,緊張的氛圍也就消失不見。
“年輕人果然有膽識?!笨吹阶约旱膶O子沒有任何的危險后,也就放下心來。
“只是你倆為何會發(fā)生過節(jié)?”錢世剛問道,一邊是自己的孫子,另外一邊是自己想要招攬的人,或者是說,想要結(jié)交的人,而面對李玉良,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錢世剛明白,眼前的少年,絕非想象中的那樣。
“事情是這樣的……”錢永亮緩緩的說道。
從開始接觸李玉良,李玉良怎么惹怒到他,直到剛剛七煞的到來,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中間沒有任何的夸大和隱瞞。
中間的過程,錢世剛聽的很認(rèn)真,眉頭時不時的皺了一下,到了最后,錢世剛略微有些佩服的看了一眼李玉良。
“后面的事情,就是七煞到來了,顯然,這里是有人利用了我?!卞X永亮臉色也頗有些紅潤,似乎是在害羞,或者是認(rèn)為丟臉。
錢世剛始終都沒有說話,心里卻很詫異自己孫子的變化,他是什么樣的德行,心里最清楚了,平時也非常寵愛錢永亮,所以也就養(yǎng)成了囂張跋扈的樣子,如今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很是意外。
在看一眼身旁的李玉良,說道:“李老師,果然名不虛傳?!?p> “錢家主過獎?!?p> 七煞等人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這二人的對話,錢永亮立即就明白了其中。
“李世堂!”忽然,錢世剛沉聲道。
旁邊的李世堂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走來,之前錢世剛和錢永亮的對話,他站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雖然有心反駁,可卻知道,一旦反駁,就肯定會遭來猜忌,不反駁,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
錯就錯在,李世堂猜測人心上,本以為錢世會以雷霆手段,直接碾壓了李玉良,誰想,竟然會是這么一出戲。
“我孫兒說的可有錯?”
“錢家主,錢永亮說的沒有錯,但是他李玉良本身就已經(jīng)得罪了少主,打了少主不說,還收拾了少主的手下,我也是看不慣,才會出此下策!”李世堂還想要為自己求情一下,要知道對面的可是錢世剛,鐵骨錢世剛。
“那我孫兒說的不錯了?!卞X世剛沉聲道。
“而且!如果得到了壓水井和肥皂的制作方法,以后錢家就可以如法炮制,試問,天下人誰人不用!到時候,錢家將會再上升幾個層次!遠(yuǎn)遠(yuǎn)甩開魯家等家族!成為天下間首屈一指的大家族!”
見錢世剛面露陰沉之色,李世堂只好將給自己留下的后路說了出來,如今是保住性命最要緊,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存在,就連刺史大人都會時刻盯著的危險人物。
“你是如意算盤,打的真好!”李玉良譏諷道。
錢世剛雖然霸道,但是不傻,也聽清楚了李世堂話背后的意思,心里有一點小小的波動。
“鐵骨,你還不殺他,等待何時?”魯萬山從一旁走來,面對錢世剛,魯萬山身上也同樣散發(fā)出另外一種氣場,不同于先前見到李玉良時的模樣,而他的身旁,暗中跟隨的魯家七子,也都紛紛站在魯萬山的左右,死死的盯著對面錢家七煞,很顯然,以前肯定有過過節(jié)。
錢世剛抬眼一看,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異彩,沒有說話。
“此人心機(jī)之深,當(dāng)危險。”周馳牧也從一旁而來,淡淡的說道。
巡防營的人也全部都站出來,將周馳牧包圍在其中,張紀(jì)和王志更是站在周馳牧的身前,左手緊握刀柄,大有一觸即發(fā)的架勢。
錢世剛好像早就已經(jīng)知曉一般,看到周馳牧出現(xiàn),竟然毫不驚慌。
“果然,人不可貌相,看來我看的還是太過膚淺。”見到魯萬山和周馳牧而來,李玉良發(fā)現(xiàn)了太多自己不曾知道的東西,魯萬山的氣勢和周馳牧的心機(jī)。
錢世剛原本松動的心思,因此這二人的到來,只能先暫時拋在腦后,對著李世堂冷冷的說道:“李世堂,敢利用我錢家做刀的人,你還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p> 精光一閃,手起刀落,很明顯是要殺了李世堂,以解這事情的屈辱,堂堂錢家被一個無勢的小人給利用,說出去都叫人丟臉。
“錢世剛!我乃是李家之人!”李世堂知道在劫難逃,憤恨吼道。
“哼!李家又如何!”別說錢世剛沒聽過什么李家,就算是聽過,也絕對不會在意,利用自己的孫子,利用錢家來達(dá)到你自己的目的,很顯然,已經(jīng)觸碰到錢世剛的逆鱗,必須要死。
“且慢!”關(guān)鍵時刻,李玉良發(fā)聲說道。
“李老師,難道還有什么事情要說?或者是說,你想要親自動手?”錢世剛似笑非笑的問道,在知道李玉良身后的背景后,也著實有些嚇一跳,雖然魯萬山和周馳牧,錢世剛都與其有過過節(jié),但是能夠得到這兩個人的認(rèn)可,可見李玉良絕對不有同尋常之處。
單單是這樣的關(guān)系,就足以在益州城內(nèi)橫著走。
李玉良笑著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其實,李世堂說的沒錯,你殺他一人,只不過是手起刀落的事情,但是他背后的人,背景卻強(qiáng)大的很,李氏!”
李玉良特意將李氏兩個字咬的很重。
李世堂有些意外的看著李玉良,沒想到他竟然會幫自己說話,想想上次也是如此,看來李玉良還是很怕我的,或者是說,很怕李氏家族的!
這種想法出現(xiàn),李世堂更加確定,自己肯定是死不了,甚至他們都不可能來傷害自己,也因此壯大自己的勢力也說不定!
李世堂正在暢想自己美好的未來時,就見錢世剛搖搖頭,厲聲道:“不可!他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