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的府上。
李浩德負手而立,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透露一種老練的感覺,很顯然,這是在裝的。
對面的周馳牧略微有些皺眉,李氏族人,異常強大,家族更是不可匹敵,鮮有對手,不過大多數(shù)也只是沾了一些皇室的光而已,真正的李氏族人,可是那些明面上帶著皇親國戚的人。
“廢話不多說,我要搞死李玉良!”李浩德狠聲說道,區(qū)區(qū)一個毫無身份的人,竟然讓自己在他面前,吃了幾次的癟,不可忍。
見周馳牧目露遲疑,李浩德也懶得理睬,袖子一甩,一塊黑色的東西飛了出來,速度不快,周馳牧輕易的接住。
那是一塊令牌,翻手來看,黑色的方形令牌,上面也僅僅寫著一個字‘令’。
周馳牧細細的感受了一下,一種古樸的氣息流露出來,傳遞到手掌之上。
“錯不了,這就是李氏令牌,我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崩詈频卵壑谐錆M了不屑,堂堂一個刺史,竟然這般小心無能,果然不夠入自己眼睛的。
李氏令牌,周馳牧自然清楚的很,不過在權(quán)衡利弊后,周馳牧還是微微搖頭。
甩手又仍了回去,而且速度之上,比之前還要快上好多,很顯然,這就是在拒絕李浩德的話。
李浩德蹙眉,周馳牧說道:“我不知道什么是李氏令牌,所以還請收回去吧?!?p> “你!你知道不知道這是在跟誰對話!”李浩德氣憤,甚至又一次的拿出李氏令牌來,高舉在頭頂之上,很顯然,這是要用令牌的身份在跟周馳牧說話。
李氏令牌,尤其是這種黑色的令牌,在李氏家族的地位中,非比尋常,甚至有傳言說,這塊令牌是皇帝秘密下令給予的,除了黃金令牌等相同等級的物品外,就要屬這黑色的李氏令牌為最高,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不過,由于是秘密給予,無從考證,也只有流傳在同等身份的人群上。
周馳牧不理,冷冷說道:“送李浩德等人離開!”
“好,好,竟然敢裝傻,等我回去后,定有你好果子吃!我們走!”
待李浩德等人離開后,周馳牧才喃喃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李玉良的院內(nèi),徐琳琳一把就抱住了李玉良,一副小女人的樣子,美眸一直盯著李玉良,時不時還眨眨眼。
“有事快說。”見到此狀,李玉良就知道,這小嬌妻一定是有事情。
“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結(jié)婚了?”徐琳琳臉色緋紅,但是卻沒有別過去的意思,美眸一直盯著李玉良看。
自從跟了李玉良后,徐琳琳也變的越來越開放了,被李玉良傳輸了很多現(xiàn)代的知識,本來是很保守的,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甚至都開始叫著老公老婆的稱呼,就連一旁看不慣的老伯,也都習(xí)以為常。
“結(jié)婚?”李玉良一拍腦袋,似乎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娶了小嬌妻,可始終都沒有給她一個名分,想到這里,李玉良的心里有些自責(zé)。
一旁的老伯和趙剛,正嘻嘻的笑著,楊鈺則是一副羨慕癡情的表情。
“結(jié)婚,我們就一定要辦個隆重的婚禮,挑選個吉日?!崩钣窳茧m然想要拍個婚紗照,然后在錄個像,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都沒有,所以也就只好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心中又有些期待,畢竟這里是唐朝,可以體驗到真正的中國式的結(jié)婚儀式,不在是中西結(jié)合的那種婚禮。
“少主,這日子我已經(jīng)選好了,就在后天?!?p> “這么急?”李玉良的話剛一脫口,就被徐琳琳瞪了一眼,撓撓頭,就算過去了。
“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剩下來的事情,就是要少主注意就行了,只是,少主的父母并不在了。”老伯說著,突然有些傷感,喜悅中帶著傷感,讓這群人的心里,異常的有些酸楚。
李玉良知道,自己這一世的父母,恐怕兇多吉少。
“大家不要如此沮喪,我與徐琳琳結(jié)婚后,就會組建新的家庭,相信父母也會祝福我們的?!?p> 把大家的思緒拉回來,對于在唐朝結(jié)婚這種事情,李玉良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也不知道有沒有收禮的習(xí)慣,于是就只能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老伯處理。
老伯很高興,說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就等著后天結(jié)婚。
徐琳琳也高興的很,一個勁的叫著老公老公,讓李玉良合不攏嘴。
這段時間籌備婚禮,李玉良才知道,原來唐朝的婚禮,更加復(fù)雜,雖然有著這一世的一些記憶,可在實行過程中發(fā)現(xiàn),還真是累。
至此,李玉良總結(jié)道:“古今中外,結(jié)婚那天,是最累的?!?p> 后天,如期而至,李玉良就在自己的新房準備著,穿上紅色的長袍,上下打理的一絲不茍,而徐琳琳那邊,就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披上了頭蓋,一切都如同電視劇那樣。
而婚禮的步驟,是一絲不落的走著程序,李玉良雖然很累,但是卻很興奮,雖然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沒羞沒臊的生活,但是這一刻,卻是無比的高興和開心,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結(jié)出新娘,給徐琳琳的父親跪拜,然后新娘就再次回到屋子里。
院子里擺滿了桌椅,本來李玉良在想自己可能沒有認識那么多的人,不過在看到來賓的時候,心里還是不免一暖。
周馳牧、魯萬山、錢世剛等人早早就來了,還有田家、張家等等,自己教書的學(xué)生也都過來,還有巡防營的張紀和王志,就連同曲水縣的縣令都前來,方家的家主方瞞天也同樣到來。
李玉良有些感慨,暗道:“想不到這些人都能過來,看來我還有很大的發(fā)展。”
不說別的,就單單是李玉良教的那些學(xué)生,就足以讓整個庭院坐滿了,更何況還有想要巴結(jié)李玉良的人,這些李玉良都看在眼里。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熱鬧的環(huán)境。
“李氏族人,李浩德前來道賀?!?p> 幾道身影出現(xiàn),為首的就是李浩德,身后就是秦方幾個人的跟班,最后面還有李世堂和李卉等人。
在座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李浩德出現(xiàn),絕非善事,一個個都不在言語,紛紛看著李浩德。
就見李浩德手中拿著一個盒子,盒子是用紅布包裹的,四四方方的。
“恭喜恭喜,早就聽聞李玉良家中有一嬌妻,本以為是騙人的,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崩詈频鹿笆值蕾R。
李玉良很討厭李浩德,可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也不好拒絕他,不冷不淡的說道:“謝謝,酒水已備,請喝,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客氣,酒水先暫且面談,這個先給你,是我的禮物,獨門創(chuàng)造的禮物!”
語罷,李浩德示意秦方打開盒子。
老伯站在一旁,讓趙剛提防著李浩德?;ㄕ?。
盒子一開,一面四四方方的鏡子被拿了出來,竟然是銅鏡!不過,這銅鏡并非尋常銅鏡,雖然顏色也有些泛黃,可卻比其它的銅鏡要好很多,陽光照射下來,竟然能夠反射出較為強烈的光線。
“一銅鏡,不敢多言,被太后看中,正在享用,我想這禮物應(yīng)該也送給你,我李氏族人,自然配擁有?!痹诶詈频驴磥恚@銅鏡一處,定然會得到一群人的贊賞。
哼,詩詞歌賦厲害又怎樣!你身邊的人武功高又怎樣!我這銅鏡,可是非比尋常,照明更清晰不說,就連太后都在享用,宮里的人,可都在用著,以后,我的前途不可限量!
果然,眾人紛紛驚奇,即便是離的遠一些的人,都能清晰的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雖然也有些凹凸之感,可要比一般銅鏡厲害太多了!
贊賞之聲,越來越多,就連周馳牧都一臉震驚,甚至在看到李浩德的時候,都要另眼相看了。
李玉良有些古怪的看著面前的銅鏡,上手摸了摸,最后搖搖頭。
“怎么?不懂了嗎?其實也沒有什么……”李浩德自覺揚眉吐氣一把,只是話還沒說完,李玉良就說道:“真的沒有什么。”
“你說什么!你知不知道這銅鏡的價值!你知不知道……”
李浩德正在大發(fā)雷霆,最看不慣的就是李玉良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的時候,李玉良身旁的老伯拍了兩下手,趙剛從屋子里拿出一面鏡子來。
鏡子剛一出來,閃瞎了大家的雙眼,紛紛閉眼不敢看。
等到過了一會后,李浩德才從指縫中,看到了一面比自己還要大的鏡子,那清晰度,那平面的質(zhì)感,還有超大的鏡子,里面竟然不是泛黃的顏色!
“這、這、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