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艦停留在龍蛟河的上方,艦身隱匿于云層之中,再由小艦上自帶的陣法為輔,只要不是境界高深或者神識強大,再或者跑到面上,都是難以發(fā)現(xiàn)的。
森林里
楊東年幾人正跟隨在蛇蛟,鱷魚精身后。
“還有多遠?”良久,陸鎧露出了少許的不耐煩,開口問道。
“該不會還想騙我們吧?”
“怕受的傷還不夠是嗎?”
從小艦上下來到現(xiàn)在,差不多也有半個多時辰,走了那么久,連陣法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可讓陸鎧心中再次生疑。
“準…準備?!?p> “再走一會兒…就一會兒。”
鱷魚精眼神充滿畏懼的說道。
它現(xiàn)在手被繩子捆著,修為也被人封了,更別說還有一個強者在身后跟著。
怎能不畏懼,再看一看現(xiàn)在的蛇蛟就知道了。
蛇蛟鼻青臉腫,身上流的血還不少,已經算是半垂死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走路還都是被人推拉著,剛才便是它在前面帶路的,結果出了差錯,要不是流云子及時的出手,他們便要被發(fā)現(xiàn)了。
沒想到這蛇蛟還挺厲害的,故意帶他們跑陷阱。
陸鎧慶幸將軍讓自己請流云子前來,不然這次計劃怕是泡湯了。
至于蛇蛟身上的傷則是被陸鎧的部下打出來的,幾人上去絲毫就不留手,哪怕是蛇蛟身上的鱗甲堅硬,也敵不過幾人含帶靈力的拳打腳踢。
要不是它現(xiàn)在還不能死,怕是剛才就要被陸鎧他們給千刀萬剮了。
看得在一旁的楊東年都有些抵觸他們的手段,殺俘虜的事情,他能接受,但往死里打的就……
好吧,看得楊東年也想打它。
差一點他們就全部暴露了。
殺雞儆猴之后,作為備用的鱷魚精就成功轉正,也就聽話了,老老實實的走在前面給他們指著路。
“殺了我!”
“你們這幫道貌岸然的家伙!”
“有本事就殺了我!”
“我是不可能背叛的!”蛇蛟怒目圓睜的眼睛,充滿了憤怒。甚至它還想從束縛中掙脫出來。
“面鱷!你這個叛徒!”
“叛徒!”蛇蛟嘶吼。
“聒噪。”
流云子隨手點了一個啞穴,士兵就直接堵住了它的嘴巴,讓它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拉扯它的士兵,在陸鎧的受意下,冷冷地一腳就把它往前踢,蛇蛟吃痛步伐不穩(wěn),一個鋃鐺就狠狠的摔倒在地。
直接來了個狗啃泥。
士兵可不憐惜它,直接是大腳踩在它的腦袋上,又是重重地踩了幾腳,舒服了才拉它起身。
“別急,會讓你死的?!?p> “不過不是現(xiàn)在?!笔勘谒吚湫φf道。
“我們會讓你以最有價值的方式去死?!?p> 對付這幫妖孽,必須要用它們最討厭的手段,不然它不知道恐懼。
一下子,蛇蛟不寒而栗,它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大宛若失神。
哪怕是推拉著它,它都好像沒有反應。
“到…到了。”
“就是那里?!?p> 在接近黃昏的時候,終于鱷魚精在一處停了下來,它手指著一個地方說道。
“就在前面?!?p> “這里?”楊東年他們面露疑惑??粗幌癜。藭r在楊東年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
長不知道多遠,但寬差不多就有百米。若是從天空上看下來,能清晰的看到這一條河流蜿蜒曲折像似條龍。
再者這里常年被鬼蛟王占谷為王,故也取名龍蛟河。
河流奔騰,水勢不可擋,楊東年看著尋常入水顯然是不可能,容易被沖入下游,境界低下的楊東年也完全看不出陣法藏在哪。
但想來很有可能在水底。
畢竟湍急,人難渡,水深不知。
“陣法在哪?”陸鎧問道。
鱷魚精找了找,說道:“看到那塊石頭沒有?”
眾人順著它所說的地方看去,在那河流湍急中央,有一塊大石沉在水里,浪花打在上面,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那是陣眼,也是進出口,你們過去后,將手放在上面,念動咒語便能過去了。”
“最好是不要騙我們?!标戞z威脅了一聲,面露殺意。
“不…不敢?!?p> 鱷魚精露出了一副卑微的表情。
不去理會它,陸鎧看向流云子,開口尋問道:“流云子前輩,您可否先行進去查探一下?”
“若是安全,我便命他們過來?!?p> “明日我們即可進去。”
在這里只有流云子的實力最強,哪怕是有危險,他也能在暴露之前成功逃脫。
若是他人,陸鎧只能是冒險一試,成功的機率不大。
“行?!?p> 流云子點點頭,接著他大手抓過一旁那愕然的鱷魚精,那感覺就像拎一條狗似的。
“師弟我不在的時間,你便聽陸副將的?!绷髟谱訉顤|年說道。
“等我回來?!?p> 說完,不待楊東年回答,他便輕踏地面騰空一越,只眨眼之間,流云子便來到那塊石頭前,在所有人驚訝的神情下,鱷魚精在石前念動咒語。
見二者在石前消失,陸鎧先是松了口氣,心想傳送陣法是找到了,但他也擔心流云子在里面的動作。
生怕他一不小心就給暴露了,畢竟這關乎他們將軍的剿滅計劃。
楊東年站在陸鎧身旁,眼睛目不斜視的看著那塊石頭,雖說師兄很強,但鬼蛟谷內部的危險他們是不得而知的。
畢竟鬼蛟王身處鬼蛟谷那么久,底蘊肯定很強,不可能在里面一點準備都沒有。
它的全身家當可都在里面,出了事它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流云子他們進去,在第一時間便化作一只蜜蜂,見周圍寂靜無人,流云子這才恢復原樣。
看著這里的模樣,流云子想來這是一個密室,就一個陣法和一些靈石擺放。
就十分簡單。
他看向不遠處的石門,想來那便是出口,他轉頭向鱷魚精低問道:“外面有守衛(wèi)嗎?”
鱷魚精點點頭不敢說話,因為它也被封了啞穴。
作為一個叛徒,鱷魚精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見到昔日兄弟。
“等著吧?!?p> 說完,流云子將鱷魚精定住,再將它給隱身,移動到一個角落,自己化作一只螞蟻從縫隙中爬出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