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慢慢走到他的身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東方煦和北明月在瑤池那邊談情說愛,好不開心。
她的眼神變得暗淡,她看向印容翱,他的心里有的是她還是她?
“大皇子,你覺得難過嗎?”
“這輪不到你來管。”印容翱甩手轉(zhuǎn)身離去,顏如玉看著他漸漸模糊的身影,自嘲的笑了。
印容翱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恐怕不是你能接受的,但是你又必須接受的事實,那就是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希望你知道這個消息時會很開心。
印容翱走進宸妃的寢宮,她坐在鳳椅上等著印容翱的到來。
“母妃,您找兒臣何事?”印容翱走到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停下,對她微微行了一禮。
“翱兒,母妃有一件喜事要跟你說,快過來!”仙后高興的對印容翱招招手,印容翱走過去,他心里感到詫異,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喜事。
“翱兒,你父皇已經(jīng)向顏家下旨將如玉許配與你,這樣你繼承皇位的機會就大了很多……”
“母后,兒臣不能娶顏如玉!”印容翱突然打斷了宸妃的話,他的態(tài)度很堅決。
宸妃生氣的看著他,她知道他不喜歡顏如玉,但是現(xiàn)在娶顏如玉也是為了他的皇位,待他日登上大位,他想娶誰就娶誰,誰敢說一個不字。
印容翱心里此生只想娶她,別人他一個也不想要,即使不做天帝,他也無所謂,他只要她。
“翱兒,你要知道除了北明宮、南宮堡、西門殿、東方之門外,在天域就只有弒氏神族和顏氏仙族的勢力最大。
我們只有聯(lián)合他們才能坐上皇位,否則以你父皇對那個狐貍精生的兒子的寵愛,到時如果你父皇將皇位傳給他,等待我們母子的就只有死亡?!卞峰嗫谄判牡膭竦?。
“母妃,兒臣知道,若是顏如玉不答應這件婚事,可不可以請您讓父皇放棄賜婚的事?”印容翱看著宸妃,他的態(tài)度接近乞求。
“這……”仙后為難的看著印容翱,一副很難做決定的樣子。
“母妃,我現(xiàn)在就去問她。”印容翱轉(zhuǎn)身離去,他走的很快。
宸妃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笑了笑。
如果顏如玉會不答應這門婚事,她就不是顏如玉了。
顏如玉一直站在凌霄殿外面,她知道印容翱一定會回來找她,而她也知道印容翱要對她說什么,她在心里祈禱印容翱不要對她說出那些話,不要將她心里唯一僅剩的一絲希望都給破滅。
“顏如玉,本皇子有事要對你說?!庇∪莅康穆曇舭缘狼冶?。
顏如玉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什么事?”即使知道他要說什么事,但是她還是想裝的笨一點。
“我不喜歡你,你嫁給我是不會幸福的,相反那是你不幸的開始,是你痛苦的開始,是你忍受千般折磨的開始。”印容翱很認真很嚴肅很鄭重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顏如玉低下頭,半天沒有說話。
印容翱看著她,如果她還是執(zhí)迷不悟,那以后所發(fā)生的任何事她都必須自己一個人承受,他不會愛她,這是此生都不會變的事實。
“我要嫁給你,這一生都不會后悔。”顏如玉抬起頭直直的看著印容翱,她不怕也不會后悔。
“這是你自己說的,很好?!庇∪莅繉λc點頭,用手指了指她,轉(zhuǎn)身離去,他的臉色很難看。
顏如玉的眼角悄悄滑落一顆晶瑩的淚珠,她看著印容翱的背影,眼里充滿了不甘和受傷的神色。
鳳宸宮——
宸妃看著印容翱一臉怒氣的走進來,便知結(jié)果未變。
“翱兒,天后的身后站著的是沐天神族,不論天后同沐天神族之間再不和,只要一方出事,另一方絕對不會不管的,印容曦兩次險喪命,沐卿歿皆出手救助,意味著什么,你還看不明白嗎?”
印容翱不吭聲的站在一旁一動不動,顯然還是在為同顏如玉的婚事而生氣。
“你父皇看似寵愛本宮,實則心里一直看重的皆是鳳憐宮的那個狐貍精,她生的兒子看似不受寵,實則你父皇可是什么好處都給他留著呢?”
印容翱臉色變了變,目光移向了宸妃。
“印容曦看似受寵,也不過是天帝顧及著沐天神族的面子,否則印容曦兩次都差點兒丟命,怎不見天帝出手?”
印容翱頷首:“父皇看重顏氏一族,所以兒臣要討父皇的歡心,便的娶一個不愛的女子?!?p> “翱兒,你還不明白??!兒女私情對于成大事之人來說,只能是累贅,那一位為了一個女子,落得什么下場,你難不成想要步那一位的后塵?”
印容翱沒有回答,但是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翱兒,你若是成了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
“母妃,兒臣就怕那一日真的到了,兒臣除了一個身份外,什么也得不到?!?p> 宸妃輕笑:“你可知你的父皇曾經(jīng)只能仰望一個女子的存在,現(xiàn)在卻可以決定一個女子的生死,這都是因為他曾經(jīng)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子,而現(xiàn)在他是天域的天帝,是奉天世界任何一個勢力都要忌憚的存在,所以他可以無所顧忌的想要誰,便要誰?!?p> “母妃?”印容翱想到了最近在天域的傳言,眉頭皺了皺,“她還是一個孩子,父皇也……”
“孩子怎么了?有了權(quán)勢地位,你做的事情,再違背倫理綱常,有誰敢說一句不好?!”宸妃不甚在意道。
“天羽城、沐天神族……”
“翱兒,他們算什么呢?或許在數(shù)千萬年前,天域確實要怕他們,可是現(xiàn)在真正站在世界頂端的人,是我們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是我們??!”
印容翱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握了握拳頭。
“翱兒,記住了,這個皇位只能是你的,贏了生,輸了死?!?p> 印容翱鄭重的點了點頭:“母妃,兒臣知道怎么做了?!?p> 不就是如他那不作為的父皇般,踩著女人的身份往上爬嗎?
既然要娶,那就統(tǒng)統(tǒng)都娶了吧!
宸妃滿意的笑笑,不再多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