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案件
全天二十四小時不歇業(yè)的酒吧,是所有狩獵者的最愛。
“求一醉”就是這樣的酒吧。
這里有僅僅十個靈點就能喝上人頭般一樣大的酒杯盛裝滿滿的扎啤,也有價值一萬個靈點,卻只裝了半個小酒盅的黃金級靈酒。
不止如此,每到凌晨十二點鐘,年齡不大的脫yi舞娘就會成群出現(xiàn)。
數(shù)十個腰細腿長的大波美女在酒吧中間足夠大的舞池中“翩翩起舞”,那個時候酒吧中的所有雄性生物,全都會熱血沸騰,狼嚎聲更是此起彼伏。
吧臺邊上坐著的李渝州,此時就非常的遺憾,他來早了,現(xiàn)在才剛過七點鐘,離酒吧火爆的節(jié)目開始,差了將近五個小時。
他點了一杯價值五十個靈點的黑麥扎啤,酒保順著吧臺推過來的超大酒杯,讓他感到心中被滿足的情緒洋溢著。
他從來都不喜歡灌酒的那種牛飲方式,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著。
黑啤特有的靈麥氣息,以及發(fā)酵后滋生出的苦澀味道,兩者結合在一起,借著酒水中的二氧化碳,轟擊著他的味蕾。
他十分喜歡小巖鎮(zhèn)中的這個酒館,這里的酒都是自家釀造,工藝非常的獨特,哪怕這種廉價酒水,都能給人完美的享受。
酒館非常的大,但卻從來沒有顯得空曠過,因為酒吧中不管是在哪個時間段,總有很多酒客來這里消費。
酒吧中的音樂一直都在徜徉著,有喜歡跳舞的,隨時都可以進入舞池中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舞姿,哪怕跳的很丑都沒有關系,只要一只曲子終了,看客們都會給以最熱烈的掌聲。
舞蹈是抒發(fā)人情感的一種方式,跳舞的人身體力行,參與其中,這是最好的釋放情緒的方法。
一首歡快風格的音樂響起,喜歡跳這種舞曲的,全都是年紀輕輕的少年,他們渾身充滿著活力,身上一直都有著發(fā)泄不完的精力。
快節(jié)奏的舞蹈總是會吸引住人們的眼球,酒客們在這個時候,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停下了和身邊人的交談,將目光轉向了舞池中那些踢踏著步伐、舞姿千奇百怪的年輕舞者身上。
李渝州同樣轉過身子一臉興奮地盯著舞池中的那些年輕身體,看到有身材姣好的美女和別人斗舞,還會大聲地吹著口哨,和其他不少看客一樣熱烈地起著哄。
他的注意力,其實并不在那里。
眼角的余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酒吧中的一個身影。
他知道,整個酒吧中和他一樣目的的人,不止一個。
這些人即是他的同行,更是他的競爭者。
……
案子發(fā)生在一個月前。
宗門十二巨城之一的寅虎城,城外東北方向三百公里左右的一處峽口位置,一支寅城發(fā)往宗門主城的運輸隊伍,被峽谷兩側滾落下來的數(shù)百顆巨石襲擊。
運輸隊伍與其說是護送貨物,不如說是護送人。一個大容量的空間儲物靈器被隊伍中的一人攜帶在身上,所有貨物都存放在那個儲物靈器里面。
宗門執(zhí)法局兩天后找到了那個失聯(lián)的運輸隊,發(fā)現(xiàn)運輸隊的成員被赤條條地綁在了一處山洞中。其中少了一個人,與其一起失蹤的,還有攜帶在那人身上的一個大容量儲物靈器。
最后的調查結果,失蹤那人的尸體被找到,確定是被盜賊給殺人滅口,而貨物則完全不知去向。
寅虎城城主震怒,城主內(nèi)衛(wèi)直接越過宗門執(zhí)法局,全面接手此案。
一連十天,調查仍然沒有任何的進展。
賊人的手段相當高明,整個現(xiàn)場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就連落下的那些巨石,都仿佛是憑空出現(xiàn)在峽谷兩側的山頂之上。
此事驚動了長老院,四大長老都將目光匯聚到了寅虎城。
城主葛秋明是四大長老之一葛山的侄子。
貨物明面是上繳給宗門的半年賦稅,有小道消息流傳,其實貨物里面最貴重的,是葛秋明給長老葛山的生辰賀禮,價值連城。
在調查無果后,宗門執(zhí)法局、寅虎城城主、長老葛山,三方聯(lián)合發(fā)布超高額懸賞。
所有賞金獵人都對那高達八位數(shù)的懸賞渴望至極,整個宗門中的十二座巨城,上百座小城,頓時暗流洶涌。
李渝州干賞金獵人這行整整八年了,賞金級別已經(jīng)升到了白銀級,在賞金圈中是大佬一般的人物。
賞金獵人一般都獨來獨往,搭伙接活的也不是沒有,但規(guī)模都不大,這個行業(yè)的特點制約了大團體出現(xiàn)的可能。
李渝州就是個單干的賞金高手,他的修為只有青銅二環(huán)的境界,才剛剛拿到“靈士”的職稱,戰(zhàn)斗力并不是他的強項。
拼到了白銀級的賞金級別,他靠的就是頭腦!
想要抓到作案的人,必須要從案件本身找起。
他到作案現(xiàn)場的那個峽谷認真勘察過,又去了后來發(fā)現(xiàn)運輸隊的那個山洞,甚至還將所有運輸隊成員挨個走訪了一遍,直到他通過執(zhí)法局一個內(nèi)線的門路,到停尸房全面檢查了那個帶著貨物的人的尸體,才讓他對整個案件的作案手法,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相信自己的這個推測是正確的,因為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作案手段。
那是一個大師級的老千,整個搶劫過程,在運輸隊還沒有出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他完成了。
要知道,運輸隊的成員,每一個都是城主內(nèi)衛(wèi)中的頂尖高手,甚至其中還有一個白銀級的靈師作為領隊。
但是整個案子發(fā)生的過程中,他們沒有看到一個敵人,僅僅漫天的亂石雨就將他們?nèi)俊霸視灐痹诘亍?p> 貨物并沒有放在修為到了白銀級的那個領隊身上,這是慣例,境界越高,就越容易被針對,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最重要的是,帶貨的這個人,必須是城主最信任的人,同時此人身上一定帶有可以幫助其保命或者逃跑的高等級靈器。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只是令執(zhí)法局和城主內(nèi)衛(wèi)詫異的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那個帶著貨物的城主親信,完全沒有機會施展出來手中的靈器,按理說,發(fā)動靈器后,那些巨石雨應該完全奈何不了他才對。
李渝州的推理,就可以解釋這個問題。
那就是,跟隨運輸隊出城的那個帶著貨物的城主親信,根本就是設局之人自己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