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被腐蝕的,我還想去南都大學(xué)深造呢?!崩杈磶r搖搖頭,依然微笑著。
“我就是南大的!”唐可可舉手。
“是嘛?”黎敬巖冒著驚喜的目光,“你是哪個系的?”
“考古文物系?!?p> “這是南大的招牌專業(yè),都進了全球前十呢?!?p> “看來你很了解嘛,你想去深造哪個專業(yè)?”
“漢語言文學(xué)?!?p> “不錯不錯,雖然排位比不上考古,但也是赫赫有名的?!?p> “不如來我這學(xué)機修咯!”鄒小酸溜溜地轉(zhuǎn)著十字起說道。
“你不是被勸退了嗎?”印聲哪壺不開提哪壺。
“呃……”
“勸退?”黎敬巖來了興趣,“你怎么了?”
“一個悲慘的故事?!?p> “那我可要好好聽聽,還指望你帶我去南大轉(zhuǎn)轉(zhuǎn)呢。”
“不如小巖石你先帶她在地宮里轉(zhuǎn)轉(zhuǎn)吧,我不想去?!编u小說。
他們兩人年紀(jì)相仿,又志趣相投。這還……真是個不錯的提議。
——
地宮B4層,拳擊房。
還是五公里,吳遠依舊不喜歡長跑,但總算可以掌握身體的節(jié)奏,不再那么上氣不接下氣。
網(wǎng)上買的三套防寒裝備,不幸與雙十一相沖,全部堵在路上,從鄰市發(fā)出,五天了都沒到。
這期間,他們天天泡在拳擊房,接受范陽的集訓(xùn)。
只舉了幾天的鐵,吳遠覺得渾身都充著勁,在做摔打練習(xí)的時候也更敏捷了,不過還是沒有印聲快,都怪自己太高。
吳遠有時會算好了時差,在當(dāng)?shù)貢r間的深夜,出沒一些博物館,看畫,看展,看遍那些他憧憬已久的藝術(shù)品。
當(dāng)然是帶著“鳥嘴醫(yī)生”,還打開了信號干擾蛋。
不過每次的時間都不太長,因為監(jiān)控室的值班員總能發(fā)現(xiàn)被屏蔽掉信號的畫面,然后通知警衛(wèi)前去查看。
每當(dāng)聽見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吳遠就該離開了。
他又回訪了盧浮宮,那里到現(xiàn)在還沒解禁,大晚上的館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門口還停著幾輛閃燈的警車。不過警力比較分散,青銅特展也已經(jīng)撤展。
看守最松的,當(dāng)屬巴黎橘園美術(shù)館,莫奈360度的環(huán)景《睡蓮》,吳遠在圓廳里,打著手電,細細看了整整一個小時,都沒人發(fā)現(xiàn)。
至于之前的大都會博物館,美國官方徹底沒了消息,館內(nèi)也恢復(fù)如常,原本裝著金銀嵌玉耳飾的展柜早就放進新的青銅器,還換上了新玻璃。
上次送去文物局的青銅方尊和金玉碗,至今杳無音信,除了員工偷偷發(fā)在微博上的照片引起了一小陣風(fēng)波,再沒其他說法。
估計是石沉大海了,出于種種顧慮,他們終究還是不敢公開。
就在吳遠考慮再和印聲去“帶”回幾件文物的時候,快遞終于到了。
三人份的全套防寒裝備,整整兩個立方米的大箱子,樓道內(nèi)的包裹升降梯放不下,快遞員直接就放在了公寓大門口。
“不是說了要粉紅色的嘛!”唐可可嘟囔著嘴,展開純黑色的羽絨服。
“什么粉紅色的,你以為是去旅游???”印聲嗆道。
全部防寒裝備,是吳遠參照專業(yè)登山隊的服裝來購置的。
從里到外一應(yīng)俱全,排汗速干層、保暖層、防風(fēng)層,再加上最外面的加拿大鵝。
加拿大鵝羽絨服,作為南極科考隊的標(biāo)配,溫度體感指數(shù)達到5級的系列,可以抵御零下三十度的極端嚴(yán)寒。
冰熊靴、防滑釘、防霧滑雪鏡、軟殼觸屏手套、防寒面罩、耐低溫的戶外手表、帶攻擊頭的強光手電筒、氙氣頭燈……
吳遠一件件核對,確保每個人都獲得了完整的裝備。
“有必要弄這么多嗎?咱們不是隨時都可以回來嘛?”唐可可問。
“老吳喜歡準(zhǔn)備地妥妥的?!?p> 自從隊伍中加入了唐可可這個十九歲的大孩子,印聲開始以長自居,改稱吳遠為老吳。
但吳遠不愿意喊他老印,覺得沒“印聲”順口。
“還有一件,”吳遠勾著清單說道,“你們等我一下。”
然后就不見了。
“他經(jīng)常這樣突然消失嗎?”唐可可看著吳遠留下的一坨空氣。
“習(xí)慣就好?!?p> “不會被監(jiān)控拍到么?”
“我們自然有辦法不被拍?!?p> “有人被嚇到嗎?”
“這個你就要問他了?!?p> “你們兩個大男人住一起嗎?”
“室友啊,我倆是大學(xué)上下鋪?!?p> “鄒小怎么那么聰明?”
“神童唄?!?p> “這個神油跟文物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怎么那么多問題!等拿回來不就知道了?”
在印聲快要招架不住唐可可的問話時,吳遠終于回來了,手上多了個金屬貼片,“我去跟范陽要了這個?!?p> “貼在耳朵后面?!彼f給唐可可。
“這是什么?”
“骨傳導(dǎo)耳麥,通訊用的?!?p> “怎么貼?”
“用手貼?!?p> “廢話!”
唐可可看看吳遠又看看印聲,見他倆耳朵后面都有這個東西,便學(xué)著,將那圓形貼片靠在自己耳后。
“呃??!好疼!”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忍一忍,我教你怎么用?!?p> 吳遠教會唐可可耳麥的基本使用方法。
“這個還可以拿下來嗎?”唐可可試著去摳。
“別摳,拿不下來了。”
“?。窟@樣會很礙事的,會刮到我的頭發(fā)!”唐可可甩甩粉色的臟辮。
“那就麻煩你,把頭發(fā)扎起來?!?p> “唉——我想辦法吧,可是它不用充電嗎?”
“不用?!?p> 吳遠也不知道為什么不用,范陽說的,也許是黑科技吧。
“沒有問題的話,”吳遠又說,“大家各自把裝備收好早點休息,那邊9點才日出。”
“誒?我們不用制定什么行動方案嗎?”
“順其自然?!?p> 吳遠有數(shù),根本制定不出什么方案,因為洞穴里的情況誰也不清楚,唯一的方案就是:“大家不能走散。”
將唐可可送回宿舍后,吳遠又去鄒小那里拿到了保溫箱,一個容積為三升的大水桶,什么都沒裝,就已經(jīng)很沉了。
“我給你安了個單肩背帶,友情贈送的。”鄒小說道。
剛背到身上,吳遠就后悔了,該讓鄒小分開做三個的,一人背一個多好。
不過此時他能說出口的,也就只有“謝啦。”
——
這幾天都沒好好陪過樂亦彤,他已經(jīng)不敢再隨便帶她出境去看風(fēng)景,而九州內(nèi)的風(fēng)景呢,她也不想看。
人家壓根就不喜歡室外,除了她家可以俯瞰南都市的露臺。
吳遠這晚去找她的時候,樂亦彤正披著羊絨披肩,倚在露臺的玻璃圍墻上望遠放空。
她忽然被一雙有力的手臂輕輕環(huán)住,來人溫柔的聲音細細在耳邊摩擦著:“明天出發(fā)?!?p> “嗯,小心。”
“晚安?!?p> 露臺上又只剩下樂亦彤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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