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去把黎玄那小子給我抓過來?!?p> 黎玄躲在院墻外的大樹上,原本是想偷看一下蕭苓微的情況,誰知道楊慧君的一聲暴喝,嚇得他雙腿打了個哆嗦,一個不穩(wěn)就從樹上摔了下來。
他旋轉(zhuǎn)身體一跳,勉強(qiáng)站在了地面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舉步往院門口走去。
“黎少爺?”蘭芝看見他很驚訝:“你來得正好,我們六夫人正找你呢。”
蘭芝朝其他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然后對黎玄做了個“請”的手勢。
黎玄悠悠然往里面走,嘴上說道:“這么巧?我也有事找六叔母商量。”
他走進(jìn)書房的時候,蕭苓微正低著頭在挨訓(xùn),楊慧君的臉色鐵青,看起來很生氣。
黎玄暗道不好,面上恭恭敬敬地給楊慧君行了一個晚輩禮:“六叔母?!?p> 楊慧君看向了蘭芝:“你們都出去?!?p> 于是,蘭芝帶著屋里的下人都走了出去。
楊慧君沉聲道:“黎玄,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我女兒的銀子,你也敢騙?”
黎玄垂著頭看向身旁的蕭苓微,小聲埋怨:“我們不是說好了,你借我金豆,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嗎?”
蕭苓微撲閃著濃黑的睫毛,雙眼中透露出無辜的神色:“我沒有告訴別人啊?!?p> “那你娘怎么會知道?”
“我娘不是別人?!?p> 黎玄:“......”
好吧,是他老了,跟不上小孩子的思維了。
“啪。”
楊慧君看見他們兩個居然當(dāng)著她的面竊竊私語,心中的怒火更盛,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暴喝:“黎玄,給我離微微遠(yuǎn)一點(diǎn)?!?p> 黎玄立馬往旁邊走了三步,與蕭苓微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堆起笑容對楊慧君說:“六叔母,您聽我解釋。
“是這樣的,我上次不是給微微定制了一個芭比娃娃嗎?沒想到大家都喜歡這種布娃娃,于是,我就想著開個鋪?zhàn)?,專門賣這種精致的布娃娃。
“您也知道,我是個庶子,身邊沒什么本錢,所以就想著和微微合伙開個鋪?zhàn)印?p> “您放心,微微占一半的股份,她只管出本錢,什么都不用做,往后鋪?zhàn)拥挠挤炙话?。?p> 楊慧君嗤道:“微微才五歲,你就和她合伙開鋪?zhàn)?,這不是明擺著從我們微微手里撈銀子嗎?”
“六叔母,您誤會了,我這不正想跟您報(bào)備這件事嗎?我剛到院門外就碰見了蘭芝,說六叔母找我,您說,我們是不是想到一塊兒去了?”黎玄說完,干巴巴地笑了兩聲,企圖緩和一下氣氛。
蕭苓微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干笑的樣子特別滑稽,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哈哈?!?p> 黎玄立即抓住機(jī)會:“您看,微微都笑了,六叔母您就別生氣了。
“生氣對身體不好,而且會長皺紋的,那樣就不漂亮了?!?p> 楊慧君忍了忍,淡淡說道:“我調(diào)查過了,你制定這種芭比娃娃放在海天閣買,所得銀子,你和海天閣各自對半分。
“但是現(xiàn)在很多的鋪?zhàn)蛹娂娦Х履愕牟纪尥?,且價格定得低,海天閣的生意一落千丈。
“你一個半大小子再開個這樣的鋪?zhàn)?,不過就是第二個海天閣罷了。
“想要賺銀子,你還嫩著呢?!?p> 黎玄笑了:“六叔母既然調(diào)查過,就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市面上流傳的還是微微所擁有的那款布娃娃,沒有第二種款式。
“我既然能設(shè)計(jì)第一種款式,那就能設(shè)計(jì)出第二種,乃至第三種、第十種、第一百種。
“只要我有足夠的創(chuàng)意,我的鋪?zhàn)泳湍芗t紅火火地永遠(yuǎn)開下去。”
楊慧君望著他的眼睛一時失了神,他不過才十二歲,且是個庶子,從來沒有接觸過庶務(wù)。此時,他的眼睛里卻充滿了自信,就像經(jīng)營鋪?zhàn)邮撬c生俱來的本領(lǐng)。
“六叔母若是不相信,我現(xiàn)在就能給您畫一個新款式的布娃娃?!?p> 說完,黎玄走到書案后面,鋪開一張新的宣紙,拿起毛筆就在上面畫了起來。
很快,他就畫好了。
“六叔母,您看看?!?p> 楊慧君接過畫紙一看,果真是跟之前的布娃娃不一樣,五官稍有不同,發(fā)式不同,衣服鞋子也不相同。
“哇,好漂亮,娘,我要這個娃娃?!?p> 不知何時,蕭苓微湊了過來,看見畫上的娃娃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黎玄笑呵呵地說道:“這個系列的娃娃定價很高,是給富貴人家的小姐玩的。
“同時,我還會設(shè)計(jì)一些其他的款式,定價低一些,給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們玩。”
雖然他的話里有些奇怪的詞語,但楊慧君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心中驚嘆于他的創(chuàng)作天賦,但面上不動聲色,她坐在椅子上,將畫紙放在一旁的案桌上。
蕭苓微立刻就拿走了畫紙,仔細(xì)地看了起來。
楊慧君瞟了一眼沉迷在畫紙中的蕭苓微,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
她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卻很強(qiáng)勢:“你瞞著我騙微微的銀子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但你剛才說的,和微微合伙開鋪?zhàn)?,這件事不行?!?p> 不能合伙開鋪?zhàn)樱遣痪褪且呀鸲挂厝ィ?p> 黎玄急了:“為什么不行?我保證鋪?zhàn)幽苜嵑芏噱X...”
楊慧君將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案桌上,發(fā)出的響聲打斷了黎玄的話。
“我跟你合伙開鋪?zhàn)?,我八你二,鋪?zhàn)游襾沓?,租金算兩人的?p> “鋪?zhàn)永锏恼乒窕镉?jì)由我物色人選,娃娃的樣式由你制定?!?p> 聽到這番話,黎玄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不是把他當(dāng)廉價勞動力來使喚嗎?
掌柜伙計(jì)都由她來物色,經(jīng)營權(quán)就牢牢地掌握在她的手中,到時候他要做什么,哪還有人聽他的。
再說他只占兩成股份,豈不是太虧了,這分明就是不平等條約。
不行,他作為一個商人,一定要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不行,我們必須五五分,掌柜和伙計(jì)可以由您來挑選,但經(jīng)營方式和娃娃的價格必須由我來定,且每個季度我們聯(lián)合查一次賬本。
“若是賬本與實(shí)際情況不相符,掌柜必須辭退,下一個掌柜就得由我來挑選。
“若是我挑的人有問題,下一個就由您來物色,以此類推?!?p> 楊慧君想也沒想就說道:“五五分,不行...”
晢晢
黎玄:BOSS太彪悍,求票票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