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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驚夢

第七十一章 祖孫對話

大唐之驚夢 歲月一點煩 3197 2019-04-20 20:55:00

  那對母女離去,吃瓜群眾再次圍了個水泄不通,都想看這個場面最終會如何收場?

  張三未現(xiàn)身,就已經(jīng)能讓紈绔惡少們?nèi)绱藨峙?,不但?dāng)場認(rèn)錯還要賠付大筆銀錢,這在長安城的紈绔史上,可不多見。

  如此,張三的名聲在長安城中更是上了一個臺階。當(dāng)然,惡霸紈绔會更怕,百姓則是喜聞樂見!

  “茍管事,今日之事是我等不對,我愿奉上百萬錢以做賠罪,如何?”尤世可抱拳道。

  茍不理有些懵比,隨即卻是雙眼微紅,暗自慶幸自己跟對了個好主子,這要是放在以前,被打了也就白打了,更甚者還要陪著笑臉挨打。

  可以了,這筆錢可以解三郎的一時之急了。于是茍不理道:“就依此言,老魏,我們走吧!”

  老魏道:“尤世可,這事就這樣吧!”魏和扶著茍不理轉(zhuǎn)身就走,人群見看不成更大的熱鬧了,就開始散去。

  沒有人起哄,也沒有人去嘲笑魏和和茍不理給張三爺丟人了。能讓權(quán)貴低頭已經(jīng)很不錯了,誰也不容易,不是么?

  吃瓜群眾開始散去,魏和和茍不理也轉(zhuǎn)身走了,尤世可二話不說拍馬就走,同伴護衛(wèi)緊隨其后,留下了袁沖幾個外來者和隨從面面相覷,頗有些不知所措。

  袁沖道:“這還是我印象中的長安城么?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長安紈绔?”

  尉遲力道:“原因也只能是出現(xiàn)在橫空出世的張三身上了。”

  “難道要我一進長安城就丟這么大的人么?這讓我以后還怎么混?”

  袁沖有些后悔剛才被震懾住了場面,一個西域來子就算有些威名,可畢竟人都沒在場自個就當(dāng)了縮頭烏龜,丟了老大的面子,傳揚出去還怎么做人?

  尉遲力道:“盛名之下無虛士,事已至此咱們先打聽清楚那張三究竟有何過人之處,到時再做計較?!?p>  “也只能如此了,要是那張三是個徒有其表的人,我絕不會放過他。尉遲,咱們找誰打聽去?”

  尉遲力道:“看尤世可如此作態(tài),不找他找誰?”

  從藥鋪出來,魏和看著從新包扎了頭部的茍不理道:“老茍,我看你到時怎么跟三郎交代?”

  茍不理道:“老魏,實不相瞞,自從跟隨三郎以后,我才活的像個人樣。三郎勇武自不必說,可終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鋒芒畢露畢竟不是好事。三郎畢竟年少,又是個非常講情義的人,要是知道我被打了,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又不知道要釀出什么禍?zhǔn)聛?。如今他們給了臺階下,也算是給足了三郎的面子。再說還有百萬錢,可以給家里置辦一些家當(dāng)了。“

  魏和沉默一會,開口道:”老茍,你能這么想也能這么做,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老魏一家早已經(jīng)跟三郎合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覺悟,這思想,老魏差你甚遠!”

  “老魏,我這輩子是認(rèn)定三郎了,也跟定三郎了。三郎注定是要干大事的,你是武人得跟隨在三郎左右,而我就跟在大娘子身邊照顧好家中一切,讓你們沒有后顧之憂。咱們這個家就像一顆種子,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發(fā)芽,需要咱們每一個人的精心呵護,最終才能成長為參天大樹,屆時在為我們遮風(fēng)擋雨?!?p>  魏和站定,朝茍不理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哥,能跟你成為一家人,是老魏的福分,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親哥?!?p>  茍不理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握著魏和的手道:“我從小沒了父母親人,渾渾噩噩過了三十幾年,以為這輩子也就是這么的混吃等死孤獨終老了?,F(xiàn)在,我有家也有親人了!”

  魏和也是鼻子發(fā)酸,道:“哥,我娘也是你娘,咱們回家!”

  “兄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p>  “哥,你說?”

  “我想認(rèn)你娘當(dāng)娘!”

  魏和大笑:“好事,咱們這就回去,讓三郎和大娘子來主持此事!”

  臘月二十五,張博帶著魏和和癩痢頭在趕往皇城的道路上,張博一頭霧水的道:“老魏,張相公怎么會召見起我來了?”

  魏和笑道:“應(yīng)該不是壞事,若是壞事昨日就不是王維大哥前來通知了,而是派人直接來抓了!”

  “想要抓三郎的人還沒出世哩!”癩痢頭現(xiàn)在對張博可是有著盲目的信仰和崇拜。第一次見到張博的場景,癩痢頭還歷歷在目,短短數(shù)月走到今天,做出的一件件大事,一件件的艱難都化險為夷,這豈是人力所能為?

  “別把我說得像個神仙似的,一槍戳過來也是個洞,腦袋掉了也會死。癩痢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可要記牢了?!?p>  張博畢竟不是生長在太平的環(huán)境里,而是自小在搏殺中長大,對自身還是有一個清醒的認(rèn)知的。

  到達皇城,張博上前遞交了手令,守衛(wèi)這才放行,當(dāng)然也只限于張博一人入內(nèi)。

  在護衛(wèi)的引領(lǐng)下,張博來到了政事堂的宰相公廊。宰相公廊是大小官員等待相公們接見的聚集地,官員們要見到宰相,要先先在這里等待傳喚。

  往常熙熙攘攘的公廊此刻卻是靜悄悄的,除了入口處站了幾名金吾衛(wèi)軍士和侍從,沒有一個官員。侍從將張博帶入張九齡的公房,就悄然退出,直至退至公廊入口,道:“在張博沒有出來前,任何人不許踏入公廊一步?!?p>  張九齡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勇冠三軍又野性難馴的孫子,瞧著張博的眉目像極了十八年前離家出走就再也沒有回來的二兒子,一時間心如刀割。

  心中五味雜糧,張九齡面色如常,緩緩問道:“你就是張三?”

  “回相公,職下正是張三,也叫張博。”

  昨日張博被王維拉住好好的教習(xí)了一番基本禮儀,可把張博折騰得夠嗆。只是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忘得差不多了,只是以平常心對待。

  “寧惹閻王,莫惹張三。你倒是好大的威風(fēng)!”

  張九齡面色不渝,要知道張家雖出自嶺南,可也算得上是書香之家,何曾見過如此頑劣的子弟。可想到這孩子自幼生長在西域那胡人環(huán)繞的地方,能活下來還沒有長歪,已經(jīng)是僥幸了,于是面色緩和了下來。

  張博驚奇的道:“寧惹閻王,莫惹張三。相公,這是在說我嗎?我怎么不知道有這個外號?”

  張博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外號,張博基本都在野營里,至多也就是回幾趟家門,還真沒有人跟他提及這個。

  “你怕死嗎?”張九齡突然問道。

  張博一愣,隨即失笑道:“相公,我自幼搏殺,也可以說是在死人堆里長大的。說句您沒聽過的話,我見過的死人可能都比您見過的活人還多。相公,你說我會怕死么?“

  “你會練兵嗎?”

  “在戰(zhàn)場上會,在這里不會?”

  “為什么?”

  “戰(zhàn)士,是戰(zhàn)出來的,不是練出來的!”

  “如何練就虎狼之師?”

  “打幾場惡戰(zhàn),能打贏,能活下來的人就是虎狼之師!”

  “你怎么看長安城中的紈绔子弟?”

  張博有些不解這張相公怎么問些話這么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很羨慕!”

  “羨慕?”張九齡一愣,對張博的這個回答有些意外,還以為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會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張博笑道:“整天斗雞遛狗吃喝玩樂,沒事干了上街調(diào)戲調(diào)戲美人,晚上青樓走起,這誰不羨慕,誰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呀!”

  “胡鬧!”張九齡大怒:“身為男兒,時刻想的是保家衛(wèi)國,豈能有這種齷齪思想?!?p>  這孩子絕不能待在長安城了,必須送到戰(zhàn)場上去,不然絕對得毀了,張家難得出一位將才,非得好好磨練不可。

  張博道:“相公,誰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只是沒這個命而已!”

  “如果你的兵是這些紈绔,你會怎樣?”張九齡趕緊岔開話題繼續(xù)問道,免得被這小子氣到身子。

  張博不以為然的道:“一樣的練唄,該打打,該罵罵,沒多大事。”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不然相公您以為??!”

  張九齡瞧著變得吊兒郎當(dāng)?shù)膶O子,有些不淡定了,這么重要的國策交到這小子手里,能行嗎?

  隨即張九齡又想到,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吧,這小子是大家難得一致推選出來的,要是不選他還真沒別的人選,要不然這個計劃就得徹底擱淺了。

  這是張九齡絕對不想看到的。

  “如果將這些紈绔交給你來統(tǒng)領(lǐng),你可敢?”張九齡盯著張博一字一句的說道。

  張博依舊不以為意,道:“這有什么不敢的,多大點事!”

  “站好了,認(rèn)真回答!”

  “只要不是打了小的,老的就跳出來。那么帶這些人,我是一點問題都沒有?!?p>  “那要你帶領(lǐng)他們專門去剿匪,你可敢?”

  張博聞言大喜:“敢,這有什么不敢的,相公,到哪剿匪?我這就可以動身,保證將匪徒一個不剩的全給你剿滅了,要是辦不到,我就是你孫子?!?p>  “好好回答!”張九齡這回是給張博逗樂了,你可不就是我孫子?

  張博道:“不過相公,不管打仗還是剿匪,都是會死人的,要是這些紈绔們死了,可不能怪我?!?p>  “只要他們是死于正常的戰(zhàn)斗中,那么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要是無故死亡,因你無能而死,或者被你因私殺死,那你逃不了干系?!?p>  “這沒問題了,我張三的胸懷如大草原般的寬廣遼闊,絕不會徇私,更不會無故殺人公報私仇。相公,啥時候出發(fā)剿匪?我在長安待膩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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