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白蘭香

　　“你說的不對，”月挽糾正道，“我連黃階都不是?！?p>　　方知晚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這有什么好爭的，還是想想怎么對付她吧。”

　　月挽不以為意道；“你老想這個干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不能施展靈力，她也不能，何況你還有我，怕她做什么？”

　　“你怎么說教起我來了？”方知晚不滿道，“知道什么叫‘明哲保身’嗎？我練氣五層，你未晉黃階，她早已筑基，還是藏書閣之主，結(jié)界里面她說算！這明擺著打不過，你還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是找死嗎？”

　　“那你還有別的主意嗎？”月挽問道。

　　“沒有?！狈街淼?。

　　月挽：“……”

　　一人一器靈互相賭氣不再對話，直到莫泠在二樓的樓梯口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問方知晚道：“你今天去過哪？都見過什么人？”

　　方知晚看著莫泠的眼睛，明知她為何有此一問，仍裝傻道：“我今天去過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不知道莫泠導(dǎo)師想從哪里開始聽？”

　　“從你身上的白蘭香開始說起?！蹦龅恼Z氣并不凌厲，就跟平時指點(diǎn)她寫字一般，恬淡。

　　方知晚不知道什么白蘭香，不過她今天所遇到的人里確實(shí)有一個人身上很香，但女生身上有點(diǎn)香味很正常，所以她也沒在意。

　　“別想著瞞我，你身上的香味我很熟悉，”莫泠仿佛看穿了她一般，淡淡道，“整個蓬萊學(xué)院，只有她一人，鐘愛這種味道?！?p>　　方知晚沒有說話，但莫泠已經(jīng)認(rèn)定她見過殷向彤，追問道：“你是在哪見到她的？”

　　“我不記得了?！狈街硪贿厯u頭，一邊悄悄向后挪了半步。

　　莫泠見狀，忙道：“你別怕，那個孩子對我有誤解，她沒說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她邊說，邊努力想擠出一絲笑容來，好讓方知晚放松下來，可她很久沒有笑了，顯然已經(jīng)忘記該怎么笑，嘴角揚(yáng)起詭異的弧度，反而比不笑的時候要恐怖。

　　方知晚忍著要逃跑的沖動，飛快地?fù)u著頭道：“沒有?！?p>　　“你是個好孩子，乖孩子，我是最相信你的，你不要騙我，說吧，在哪見過殷向彤……”

　　莫泠的話讓方知晚有些受寵若驚，可不知道為什么，大腦在這時有些不受控制，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莫泠的聲音像是刺進(jìn)她腦袋里了一樣，攪得她的識海一片翻騰。

　　恰在這個時候，她肚子忽然抽痛了一下，緊接著“噗——”的一聲響，一種久違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空氣中的味道變得微妙起來，莫泠閉上了嘴。

　　方知晚尷尬極了：“莫，莫泠導(dǎo)師，廁，廁所在哪？”

　　“怎么回事？”莫泠顯然愣了一下，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我，我肚子痛，要上廁所！”方知晚兩手捂著肚子，想起自從來了這，天天喝蒼寞的涼茶，從來沒有要上過廁所，而且藏書閣里根本沒有廁所茅房之類的地方。

　　“啊？”莫泠已經(jīng)筑基了很多年，這種事早忘得一干二凈了。

　　而方知晚已經(jīng)沒有空閑跟她解釋了，扭過頭，在藏書閣用來登記的柜臺上，抓了一把紙就沖了出去。

　　莫泠站在原地，望著方知晚跑掉的方向，悵然道：“差一點(diǎn)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