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婆婆,就是那日你拿走的青色儲物袋啊,里面有他很在乎的東西?!?p> 椿蔓蔓跟了上來,小手比劃中耐心的給靈婆提醒。
“是蔓蔓啊,”靈婆表面上很是開心,言辭之中笑容依依,但心里卻是苦水翻滾,心想蔓蔓這傻妮子拆臺可真是及時啊。
“你說的那個青色儲物袋?哎呀,婆婆想起來了,那日貼補族里用度,確實拿了他的儲物袋?!?p> 靈婆那皺起的魚尾紋,逐漸消散,當(dāng)是拿健忘作為借口,從容不迫的承認(rèn)了。
蒼寒余光一掃,發(fā)出四周圍上近百族人,都在議論紛紛的圍觀著。
他看了一眼大抵傷殘的族人們,淡淡開口:“儲物袋里的銀子我就不要了,其余之物,還望靈婆盡數(shù)歸還?!?p> “這個嘛……”靈婆磨磨蹭蹭中,似有些難言之隱。
“怎么了?”
“小娃娃,你應(yīng)該也聽蔓蔓說了,那會大戰(zhàn)當(dāng)前,她為了救你,花費了族中很多靈丹妙藥。
我當(dāng)時本想拿走你的金色儲物袋,可惜似有禁制一樣,帶不走也打不開,只能退而求次的選擇了青色儲物袋。
沒錯,里面確有不少銀兩,但依舊無法完全填補上空缺……”
靈婆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其中關(guān)于金色儲物袋的禁制一事,蒼寒倒是眼皮一跳,先前一直沒有太多在意,想來興許與那圣血和御圣劍一樣,都是父親留給他的寶貝吧。
只是,靈婆一直沒有說到重點,讓他感覺對方是想渾水摸魚,當(dāng)即冷聲道:“還請靈婆,說重點?!?p> “重點?你的儲物袋確實在本靈婆手里,但里面有不少東西,已經(jīng)在戰(zhàn)前賣了?!?p> 靈婆說著,左手輕輕一揮,一只青色儲物袋直直丟來,被蒼寒一把抓住。
“賣了?”
蒼寒打開看了看,臉色霎那間鐵青一片。
且不說那里頭的剩余的幾枚中品接骨丹和養(yǎng)神丹沒了,便是那記載著古藥之法的龜甲也沒了。
然而最重要的,是玉中石沒了!
“玉石呢?”
蒼寒冷喝中,驀然質(zhì)問。
“什么玉石?”靈婆見狀,雙眸一愣之下,滿臉茫然。
“大小如梨,色澤潔白?!?p> 蒼寒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自己躁動不安的惱火情緒,耐心的描繪著。
“白色的玉石?沒有啊,我拿來的時候,就沒有見過,”靈婆連連搖頭。
“不可能!”
“小娃娃,要我說,你當(dāng)時被蔓蔓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了鬼門關(guān)了,如今又昏迷了多日,或許在記憶上?”
靈婆食指一翹,指了指蒼寒,又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舉動或許不妥,但她的語氣里,卻沒有刻意之色,僅僅是一種猜測。
“沒有這種事!”
蒼寒氣的牙癢癢,正要發(fā)火的時候,又強行的給壓了下去。
他險些忘了,對方這一輕描淡寫的話語,赫然隱含著無形的陷阱,故意讓他往里跳。
一旦他真的動怒了,那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坐實了他腦子有問題的事實!
便是旁人不完全這么認(rèn)為,也會在不清楚真相的情況下,認(rèn)為他在無理取鬧。
畢竟,說到底,他只是一介外人罷了。
“你們都圍著看戲呢?”
一聲呵斥,從人群外傳來,但見族人們一一讓道,而后相擁著幾位矯健的青年。
為首的是一個頗為俊朗的白袍青年,散著百川巔峰的修為。他長發(fā)凌亂,臉色蒼白,嘴角留有淡淡血跡,好在步伐穩(wěn)當(dāng),應(yīng)是受了內(nèi)傷。
“少主大人好,少主大人回來啦……”
一聲聲叫好和歡愉,讓此人如同眾星拱月一般。
只是青年并未在意這些,他先是看了一眼椿蔓蔓和圣獸黑虎,眉頭登時一皺,臉色愈加不好看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也沒有忘記和其他族人一樣,沖著圣獸略微欠身。
“哎呀,是椿虎少主啊,你幫婆婆我,評評理。”靈婆立時向著青年示意,似乎覺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
“靈婆,你們這是怎么了?!贝换⒋蟛缴锨埃瑨吡松n寒一眼。
“他呀,就是蔓蔓之外帶回來的……”
靈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梳理了一下,話到最后,自然是認(rèn)為蒼寒不聽勸,一直攔著道兒。
椿虎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他又側(cè)目看了一眼蔓蔓,隨后沖著蒼寒開口:“這位朋友,我朽木一族雖然是身處楚國邊境的小族,但歷來規(guī)矩森嚴(yán),偷雞摸狗這種事,從未有過?!?p> “拿了就是拿了,拿多少就是多少,絕不會出現(xiàn)多拿你一樣?xùn)|西卻撒謊隱瞞的道理。
再者,靈婆是我族里的智者,是族人們歷來敬仰的前輩,德高望重,又怎會做這種為人不齒,丟損顏面的事兒呢?”
椿虎句句真誠,皆是發(fā)自內(nèi)心之言,蒼寒多多少少也能聽的出來,只是,他依舊不信。
不信這表面裝腔作勢的靈婆!
然而,事已至此,他若繼續(xù)糾纏,似乎并沒有什么結(jié)果。
可就要他這么放過對方?不再去追加玉中石的下落?
不,萬萬不能,那可是父親臨終前的托付,更是整個蒼府用性命換來的機會!
讓他放棄,不如讓他去死!
然則,就算是死,也得要有價值有意義的去死。飛蛾赴火似的白白送命,那是愚蠢,愚蠢至極。
他雙手握拳,松開,又握拳,又松開,反反復(fù)復(fù)數(shù)次。
這一幕落在了椿虎的眼里,讓他微微一愣,雖說靈婆德高望重不會做這等不堪的事兒。但對方一介外人,還是一介重傷垂死昏迷多日的外人,沒有理由找靈婆麻煩啊。
而且修為上還那么低下,卻有如此勇氣毅然攔路,說實話,很讓人意外。
同時也讓他發(fā)現(xiàn),這件事似乎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只是眼下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向父親稟報,無法在這瑣事上花費太多時間。
同一時間,椿蔓蔓的想法和椿虎琢磨的差不多,雖然靈婆平日里對她很好,然而她總是覺得,此事有蹊蹺。
只是一時半會,倒也無跡可尋,一點頭緒都沒有,讓人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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