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笨蛋一一,你就這樣放棄了你的狗窩?”
“嗯?花花?”
何憶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qū)ふ冶税痘ǖ纳碛埃罱K卻是在衣柜的最上端發(fā)現(xiàn)了它,彼岸花慵懶的打個哈欠,毛茸茸的爪子順手揉揉自己碩大的貓臉,似是感覺到何憶的視線,彼岸花抬手像個招財貓似的揮舞幾下,算是給何憶打了招呼。
興許是畫面過于喜感何憶忍不住笑出聲來,嘴上仍不忘了再嘲諷幾句?!澳氵@個不知好賴的貓妖,婭姐姐說你養(yǎng)傷休息呢,不乖乖的好生修養(yǎng)著怎么突然就爬到上面去了?”何憶張開懷抱暗示彼岸花躍到自己的懷里。然而彼岸花根本就沒有瞧他,自然的跳到床上,湊到癱在床上的余生的面前與他大眼瞪小眼。“你敢相信嗎?殯儀館竟然要老鼠!想我堂堂一個九命貓妖,竟然會被那種丑陋的生物欺負(fù)!”
彼岸花說的格外悲憤,恨不得讓何憶切實體會到自己的心情,當(dāng)然,何憶是不能的。饒是何憶心理素質(zhì)極佳,可一只貓害怕老鼠這樣的事還是讓她忍不住笑,更何況還是那個總是說大話的臭皮家伙。
彼岸花心道不好,但凡是被何憶抓住的把柄,并定是會被念叨好久,其實當(dāng)做是笑談也無所謂。
只是....彼岸花格外在乎粟婭的會怎么看他。害怕老鼠的貓咪...聽起來也確實奇怪。
“貓咪,可愛?!?p> 作為剛成為人不久的小僵尸,余生的反射弧足夠的長,眼看著彼岸花和何憶即將展開一場激烈的口舌戰(zhàn),余生這才意識到方才一直講話的家伙是這個大貓。
看到送到自己眼前的可愛小家伙,余生興奮的一把把彼岸花拉在懷里,下巴倚在彼岸花的腦袋上蹭來蹭去,舒服的甚至哼唧幾聲??杀税痘▍s沒有那么舒服。她的尾巴順勢便翹了起來,不舒服的掙扎幾下,卻是想不到余生的束縛更緊了。
“一一,快,喵嗚,救貓了!!!”
何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笑得這么開心。雖是有幾分調(diào)戲的意思,但何憶也沒有徹底袖手旁觀的意思。余生還不了解所謂的生活,盡管這樣的行為是在表達(dá)對彼岸花的喜愛,可彼岸花的身體還有著夜獸的傷...
“好啦別鬧了,我給你好吃的。”
何憶從藤木編制的零食籃子里拿出一根彼岸花的棒棒糖試圖為他轉(zhuǎn)移注意力,事實上這個方法果然有效。彼岸花貓臉大小的棒棒糖剛拿出來余生的眼睛便緊緊盯上了。
何憶得意的挑挑眉,還好他對這些東西都有著充足的好奇心,甚至,何憶還覺得那家伙可能還存在著吃貨屬性。
余生算是很開心了,彼岸花卻是有些不滿意嗎,跳下床圍著何憶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拔艺f現(xiàn)在唱的又是哪一出?臭道長同意這家伙留在這里了?”
“當(dāng)然,就像曾經(jīng)的你一樣?!?p> “.......臭道長一向都是兇巴巴的,這個時候居然還會讓這個來歷不明的家伙留下,喂,留下就好,不許吃我的零食。”彼岸花著急的團團轉(zhuǎn),卻是不知道該要怎樣做,只能懊惱不堪:“臭僵尸,我要變成人,一定要揍你。”
“揍誰呢?”何憶提著彼岸花的脖子把它丟到門口“看來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那就去給婭姐姐幫忙好了。我已經(jīng)聞到了海鮮粥的味道,也不知道婭姐姐做給誰的,不去看看?”
彼岸花還想著和余生再戰(zhàn)幾個來回,但是海鮮粥的誘惑以及更具吸引力的粟婭讓它容不得遲疑,抬起短短的貓腿給余生來了一腳便飛快的留下樓,貓是走了,聲音還遠(yuǎn)遠(yuǎn)的傳了過來“一一,我絕對不要和僵尸一起睡!”
何憶笑笑不予回答,可彼岸花的話卻是提醒了她,怎樣安頓好余生還是個需要從長計議的難題。
讓他自己睡?可是他并不會照顧自己,并不能讓人放心?;蛘甙阉麃G給彼岸花?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可....就剛才的場景來看,結(jié)果已經(jīng)可想而知,一貓一僵尸也不知為何總是相處的不夠融洽。
罔師兄?這固然是個好人選,可是罔千年太過于無趣,亦是無法照顧到他,更何況要時常捉妖,他的行蹤不定,時常外宿,若是住在一起,性質(zhì)上和他自己睡并無太多區(qū)別。
粟婭的話,懂得多人又熱情...可是粟婭又在晚上會去午夜花酒吧充當(dāng)駐唱歌手,粟婭愛自由,更是不行。
自己的話....何憶莫名的有些緊張。
雖然粟婭已經(jīng)明里暗里的告訴何憶讓他住在何憶房間的隔間里,距離何憶也不過一扇門的距離,很近,又不算是特別近,是粟婭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決定。
決定已然如此,一時的她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倒是余生....他會喜歡嗎?
“余生,這里來?!焙螒浝^認(rèn)真啃棒棒糖的余生思索著該要怎樣說才能用最簡單的語言讓他聽的明白?!斑@里就是我和你的房間了,不過呢,我睡在這里,你是在小閣樓里?!?p> 小閣樓便在何憶簡易的梳妝臺一側(cè),不去刻意找尋必然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特殊的地方。那扇門隱蔽的極好,門是與整個殯儀館墻面相混合的木色,深沉木訥,看起來并不像是少女的房間。木門之上懸掛了一張仕女圖,畫上的女子著紅杉嬉笑撲蝶,倒是給房間帶來了些許活意。
余生難得的盯著那幅畫看得出神,他覺得那幅畫有些熟悉,卻又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言語形容,只好歪著腦袋模擬著畫上女子的動作。何憶只當(dāng)他是覺得稀奇,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歡喜“這幅畫是婭姐姐送給我的成人禮禮物,據(jù)說已經(jīng)有了很長年歲,細(xì)節(jié)我也不知曉,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婭姐姐的身份,想來是婭姐姐離開蘇家時所帶的法寶吧。”
何憶說著抬手便把畫卷了上去,畫幅之下露出的便是一個小小的按鈕,墨綠色的,在室內(nèi)發(fā)著瑩瑩的光,像是貓的眼睛。
按鈕若是沒有些許的光亮必定是不起眼的存在,極小,又極平整,甚至在畫幅掛上去的時候并不會看到什么異常。
余生還沉浸在觀察仕女圖的性質(zhì)之中,見何憶收了畫不給看,不滿的瞪著她。何憶倒是不在意,她有更多寶貝的東西想要和他分享,那些都是她珍藏許久的甚至彼岸花想要瞧瞧都會被拖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