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路上救人
之后幾天幾人又去了幾次，每次收獲都不小，幾天下來陸子衿家干了十來斤溪水魚，這些曬干的魚可以拿去鎮(zhèn)上的酒樓賣，也可以放到過年再吃。
溪水漸漸涼了之后，大人們就不允許小孩下水了，怕容易受涼。
秋收過后天氣就漸漸冷了，這天，陸子衿和大姐特意穿上了娘給做的新衣裳去鎮(zhèn)上送書。這大半年陸子衿長高了不少，白了不少，臉上也有肉了，嬰兒肥的臉上粉嫩粉嫩的，穿上裙子就更顯可愛了。大姐已經(jīng)滿了十一歲，已經(jīng)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穿上裙子就是一個美麗的大姑娘。
爹秋收之后就一直在家，不過姐妹兩個這一條路已經(jīng)走習(xí)慣了，也就不需要大人陪同了。
送書時順便給掌柜送了一些魚干，送完書后拿好新書兩姊妹沒有去買東西直接往回走，這回爹不在，所以必須早點趕回去。
出了鎮(zhèn)子沒多遠，陸子衿見著一群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走過去一看，就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公子頭上身上全是血的躺在地上。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卻無人敢上前查看。陸子衿想起前世自己畢竟也是學(xué)醫(yī)的，無法做到見死不救，將東西遞給大姐，就獨自一人上前查看。觸摸了大動脈發(fā)現(xiàn)此人并沒有死，想必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也不知道這一身傷是怎么來的，不管了，救人要緊。
“這個人還活著，誰知道鎮(zhèn)上的醫(yī)館在哪里，現(xiàn)在送過去還有救。麻煩誰去叫個牛車過來，他骨折了，現(xiàn)在不能搬動。”陸子衿邊說邊檢查傷口，發(fā)現(xiàn)最糟糕的是腿骨折了，而且那里還一直再滲血出來。陸子衿看了下四周，直接從自己的裙子扯了一塊布下來，還好裙子夠長，先在大腿的近心端用布捆起來止血。然后又在傷口的地方用布壓迫止血后包扎起來，從旁邊找了兩根木棍用布條從膝蓋上方固定住小腿的兩端，防止骨折位置移動。
做了這些就有人從附近找了一輛牛車過來，幾人幫著抬上牛車，陸子衿想了想不能就這么離開，便囑咐大姐去書鋪跟掌柜的說一聲，如果爹娘知道她沒有按時回去必然就會鎮(zhèn)上找她們，只能讓大姐去書鋪候著，倒時候帶人去鎮(zhèn)上的醫(yī)館找她。陸子衿說完就上了牛車，和幾個人一起護送這個小公子去醫(yī)館。大家前前后后都看到陸子衿所做的事，雖然不能讓一個小姑娘為難，但是這里也沒有小公子的親人，既然陸子衿插手了，肯定不能讓她走，萬一這個小公子出了什么事怎么說得清楚。人就這樣，可以好心的幫你一下，但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攬事上身，這點陸子衿也能理解，只是不能茍同。
坐了沒多久就到了醫(yī)館，一路上陸子衿一直注意著小公子的脈搏和腿，好歹總算熬到了醫(yī)館。
“這里是二兩銀子，麻煩你了?！贝蠹?guī)椭鴮⑿」犹нM醫(yī)館，陸子衿將身上唯一的二兩銀子拿出來交給醫(yī)館里的伙計并說道。其中一個二三十歲左右的大夫過來檢查傷口。
“這是誰做的急救，甚好及時止住了血，算是救了他一命，要不照這么流血，撐不到這里人早就失血過多沒了?！?p> 這個大夫看來還是有一點本事，簡單的檢查就判斷出了一個大概，如果沒有在大腿近心端先困住止血，光是壓住傷口也是不行的，所以他才如此說。
“這位大夫您好，是我止的血，現(xiàn)在怎么辦，能不能馬上做手術(shù)，這樣止血也不是辦法，久了會讓這個腿壞死，很難愈合了?！标懽玉圃谝慌曰卮鸬馈?p> “小姑娘，竟然是你啊。處理的不錯，只是現(xiàn)在，我?guī)煾杆先思也辉卺t(yī)館里，我只能叫人去喊，怎么也得一個小時。這種傷口我沒有處理過，所以沒辦法現(xiàn)在做手術(shù)，我只能先給他開點中藥續(xù)命，至于腿能不能保住就看天意了。”這個時代的大夫畢竟經(jīng)驗有限，陸子衿也能理解。只是瞪著這個小公子看了一下，他盡管全身都是血，但是五官多少能分辨出來，這是一個十分帥氣的小公子，長大了肯定能迷倒一片小姑娘，如果從此瘸了……。陸子衿不敢往下想，唉，為了他的顏值，也是為了讓自己心安，拼一次吧。
“這怎么行，他還這么年輕，大夫，你們這里有沒有工具，如果我?guī)湍?，能不能保住他的腿，我學(xué)過一點醫(yī)術(shù)，應(yīng)該能幫上一點忙。”既然決定了就不再后悔。
“這……，好吧，你們先去熬藥，一份麻醉散，一份人參湯。其他人幫忙把這位小公子抬進那間里屋去?！边@么大夫打量了一下陸子衿，看到她眼里的肯定，又想著她之前做的急救處理，便也準(zhǔn)備先試一試，實在不行，等師父趕回來也能早一點處理。
大家?guī)椭研」犹нM里屋放在一張小床上，然后就出去了。這張床就是一張長方形的桌子而已，類似現(xiàn)代的手術(shù)臺。陸子衿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里的東西雖然簡陋，但是該有的手術(shù)刀，鑷子，剪刀，針線，干凈的紗布，消毒用的酒都有。有這些就好，陸子衿的把握就多了一層。
將小公子身上的衣服都脫掉，這個時候哪里還管得了男女有別，再說自己還是個孩子，七歲不同席，這不還沒有滿七歲嘛。
陸子衿雖然在心里吐槽動作卻也不慢，一會兒，那個大夫就端了兩碗藥過來，陸子衿幫著給小公子喂下，雖然出去了不少，不過好歹是灌完了。
陸子衿灌完了藥發(fā)現(xiàn)這個李大夫還在猶猶豫豫不曾開始。
“要不我來主刀，你來幫忙?！标懽玉瓶闯鰜硭_實沒有經(jīng)驗。
“你來？”大夫雖然放松了一下不過立馬又懷疑到。
“在家給兔子，貓，狗治過傷，我想也是差不多的原理。既然你不敢，反正現(xiàn)在不治，他也得瘸，治了至少也有一點希望，您師父也不是一時半會回得來，你只能相信我。”陸子衿解釋道，同時接過他手中的清水準(zhǔn)備先清洗一下傷口周圍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