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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安靜的做個側(cè)妃

第七十五章

只想安靜的做個側(cè)妃 本宮丶 4927 2018-10-26 09:12:59

  “城主為什么會去春風(fēng)樓?”根據(jù)齊云敬的了解,齊東民就不是一個貪圖女色之人,雖然他與齊東民的記憶不多,甚至是齊東民被貶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小孩子,但是自齊東民被封了益民王以后,他對這位王叔的記憶就十分深刻了。

  “老鴇子說,當(dāng)時與城主一同前去的還有王志牟,王志牟叫了幾個姑娘來陪酒,城主是有些抵觸的,把姑娘們都趕走了還說什么直接談事情吧,老鴇子說她記得王志牟當(dāng)時給他倒了一杯酒,還說什么談事情不急,先嘗嘗春風(fēng)樓的佳釀,并且留了一個女人撫琴助興,這個女人就是姜婉月。”

  聽張訴謙這么一說,王志牟和姜婉月的身份就更引起了懷疑。

  “這個姜婉月是如何入的城主府?”齊云敬覺得,齊東民應(yīng)該不會是因?yàn)橄矚g那個女人而接回了城主府的。

  王志牟回憶著當(dāng)時官兵給他描述的情景......

  春風(fēng)樓的老鴇子拿著一塊紅手帕掩嘴而笑:“哎喲,官爺!來我這春風(fēng)樓的男人,哪個不是一夜快活的,心里喜歡,自然第二日就提出了要給姑娘贖身咯?!?p>  齊云敬微微蹙眉,揣測著其中的陰謀,只可惜他們發(fā)現(xiàn)得晚了一步,若是快一些查到王志牟,王志牟也不至于死于非命,現(xiàn)在少了一個證據(jù),這個案子處理起來似乎棘手了許多。

  “殿下,這是從城主府的管家溫福身上搜出來的信......”張訴謙將那張寫著吾皇慕一的紙條交給了齊云敬。

  ......

  自齊云敬離開了萬花谷以后,風(fēng)若見在萬花谷里獨(dú)自呆到了晚上月明才離開。

  其實(shí)夜晚里的萬花谷更美,只是因?yàn)榘滋斓氖虑?,萬花谷的已經(jīng)看不到一個人影了,除了正往萬花谷口走去的風(fēng)若見。

  眼看就快到萬花谷口了,剛路過一棵柳樹,她聽到細(xì)微的腳步聲,風(fēng)若見停下腳步來,其實(shí)她也沒有想太多,本以為是來檢查或者清場的官兵,可她忽略了這里是古代,沒有清場一說。

  果不其然,一個黑色的影子矯捷的在月色下奔跑著,天都已經(jīng)黑了,要說是來觀賞花的,應(yīng)該不用穿著一身夜行衣跑得這么快吧,難道跟白天的死亡案有關(guān)?

  出于好奇,她屏住呼吸跟了上去。

  那黑衣人直奔萬花谷的最深處,在一處峭壁上又是敲又是附耳偷聽的,石頭后面還有什么值得他找的東西嗎?

  大概花了一刻鐘的時間,那個黑衣人終于沒有再敲了,而是抬頭看向上面,提氣跳了上去。

  沒過多久,那個黑衣人就下來了,手里握著一塊晶瑩剔透泛著瑩瑩月光色的石頭,她不知道是石頭本身帶著的光芒還是被月光照射上去的,只是那塊石頭讓人一看就特別想占為己有的感覺。

  黑衣人跳下峭壁,欲要離開,這時又跑出來了一個黑衣人,月色下凹凸有致的身影一就知道是個女的。

  “誰!竟敢盜取月光石!”那個女人停在黑衣人面前,手中的長劍緊握,已經(jīng)做好了要戰(zhàn)斗的姿勢。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把月光石放進(jìn)了懷中,然后從袖口中也抽出了一把匕首。

  黑衣女人見他一句不說,直接拔出長劍就迎了過去,兩人刀光劍影打在一起,不出六招,那個女人就處于下風(fēng)了,明顯是技不如人。

  咣當(dāng)一聲,匕首飛了出去,將女人手中的長劍打掉,她一愣,說道:“原來是你!”

  “哼,既然認(rèn)出我來了,那你也不必活著回去交差了?!焙谝氯宋站o拳頭準(zhǔn)備結(jié)束那個女人的生命。

  可是,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塊石頭,好在他反應(yīng)快,迅速的后退了兩步,然后看到一個瘦小的蒙面白衣男子跳了出來,一出來就朝他一掌劈下,黑衣人快速的接招,明顯武功也比這個白衣男子高,白衣男子后退兩步,做好接招的架勢。

  “你是誰?”黑衣人瞇著眼睛看向男扮女裝還蒙著面的風(fēng)若見。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彼种ぷ討?yīng)聲,見黑衣人沖了過來,兩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趁著局勢混亂,捂著手臂傷口的黑衣女子從懷中掏出了三枚彈珠,風(fēng)若見剛一轉(zhuǎn)身,三枚彈珠就向黑衣人飛去,黑衣人一心想著對付風(fēng)若見,一時分了心,中了三枚彈珠。

  懷中的月光石掉了出來,風(fēng)若見離得最近,快速彎腰撿起,然后閃身就跑了。

  她知道那兩個黑衣人的目標(biāo)都是這塊石頭,她拿走了,他們應(yīng)該不會在打了吧,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兩個人居然都追向了她!玩火自焚??!這塊石頭有這么寶貝嗎?

  也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吧,他們?nèi)藢θf花谷都不熟悉,里面花草樹木叢生,到哪里都能藏身,耗了幾分鐘,風(fēng)若見打了一個滾就躲進(jìn)了花叢中。

  那兩個黑衣人居然不依不饒的一直找,她也不敢動,因?yàn)橐粍泳蜁l(fā)出聲響暴露自己的蹤跡,可是那個女人的長劍每到一處就刺了過去,離她很近了,要是那一劍刺下來,她肯定也會一命嗚呼的。

  捏緊手中的月光石,風(fēng)若見遮住了月光石本身的光芒,額上因?yàn)楹谝屡说谋平俺隽思?xì)密的汗珠來。

  好巧不巧的,她運(yùn)氣好,這時萬花谷外巡邏的官兵來了。

  因?yàn)榘滋焖懒酥匾娜宋?,這萬花谷已經(jīng)成了一個兇案的保護(hù)地點(diǎn),上頭交代下來,一定要注意萬花谷,說不定兇手還會回來,因?yàn)檠柨h的知府大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死在萬花谷里,至于王志牟為什么會來萬花谷,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那么多腳步聲,兩個黑衣人竟然相視一眼,然后收起武器就跑了。

  因?yàn)樗麄儗θf花谷不熟悉,走了許多冤枉路也沒有找到出口,而且天已經(jīng)黑了,對于他們剛才進(jìn)來的位置已經(jīng)有些模糊,而且那邊還有官兵,他們也不敢亂來,雙方都受了傷,這些官兵雖然可以對付,但是守在萬花谷外面的還有還多官兵。

  “有人!”帶頭的官兵聽到草叢被踩過的沙沙聲,一揮手全部都追了過去。

  這倒是給了風(fēng)若見機(jī)會,她站起身來,微微彎著腰,借著月光往官兵追過來的方向走去,官兵是進(jìn)來巡邏的,他們來的方向應(yīng)該就是萬花谷的谷口了。

  可是她該怎么出去呢?看著舉著火把重兵把守的谷口,風(fēng)若見看向了萬花谷的峭壁,很高很陡峭,怕是只有那里才能出去了吧。

  她將月光石放進(jìn)懷中,往著峭壁走去,還沒有走出花叢,萬花谷里面就傳來了刀劍相碰的聲音。

  “有情況!”把守在谷口的官兵聽到聲音,帶著其他人沖了進(jìn)去,前前后后四五十個人,貌似一個人都不剩......

  “呵,真是菩薩保佑!”風(fēng)若見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抬起步子,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萬花谷。

  ......

  夏季,仍是毫不留情的熱,這樣的天氣尸體會腐爛得更快。

  不過好在齊云敬提前趕到了咸陽城,因此城主府的那些尸體也都燒掉了,依照齊國帝的旨意,雖然齊東民是戴罪之身并且永世不得再回皇城,但是齊國帝還是命人將他的骨灰?guī)Щ亓嘶柿暌札R國益民王的身份下葬。

  皇陵位于東泉的泯陽山,齊云敬派了兩百侍衛(wèi)護(hù)送齊東民的骨灰和他夫人的骨灰前往泯陽山安葬,很低調(diào)的葬禮,并沒有大肆祭拜,畢竟他曾經(jīng)是名義上的戴罪之人。

  “其實(shí)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王叔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讓皇爺爺給貶為庶民的?!?p>  驛館內(nèi),齊云逸品著香茗,轉(zhuǎn)動著手中晶瑩剔透的玉石茶杯,上面雕刻的花紋古色古香,但看比較單調(diào),但是雕刻在茶杯上卻顯得異常的好看。

  齊云敬心里也在想這個事情,不過當(dāng)下之急,還是先將幕后兇手給揪出來再說吧。

  “鳴雍,讓張訴謙過來見我?!饼R云敬右手握成拳,很隨意的放在桌上,一朝若有太子,所有的王室都不得再以本王自稱,這時歷來的規(guī)矩。

  很快,張訴謙就被鳴雍帶了過來。

  “臣張訴謙見過太子殿下,叩見云逸王爺。”張訴謙俯身行禮。

  “你說,這些線索都是一個叫方青義的人發(fā)現(xiàn)的?”齊云敬問。

  張訴謙心里咯噔了一下,無數(shù)種猜測掠過腦海,想著是不是殿下要責(zé)怪他宗令府沒用,差個案子還要靠外人,但是他又不敢不如實(shí)回答。

  “是的,殿下,方青義乃是旭陽山莊的少莊主,莊主夫人與城主夫人是表親關(guān)系,出了這個事情,旭陽山莊的方先忠方莊主也幫著查案了?!睆堅V謙說。

  “他現(xiàn)在人呢?”

  張訴謙一愣,心里不知道齊云敬問方青義是想要干什么,“回殿下,他現(xiàn)在正在城主府查案?!?p>  齊云敬輕笑一下,然后起身,離開了驛館。

  城主府內(nèi)。

  方青義正在城主府的書房中查看情況,復(fù)又走出了書房,蹲在城主死亡的地上,城主的尸體就在書房外不遠(yuǎn)的地方,地上血跡一大片,根據(jù)尸體的檢查,城主全身骨頭盡斷,但是喉嚨還是被割了一刀,想必城主的功夫是了得的,因此打斗時被折斷了骨頭還尚有生命氣息。

  而殺死城主的那個人,功夫肯定就更好了。

  細(xì)碎的腳步聲傳來,方青義抬頭,看到身著月白色長袍的兩個男子站在他的面前,從穿著和其渾然而成的氣質(zhì)看來,他猜測這兩個人應(yīng)該就是齊國太子齊云敬和云逸王齊云逸了。

  “草民方青義見過太子殿下,云逸王爺。”方青義行了禮。

  “這里是城主死亡的地方?”齊云敬左右看了看,現(xiàn)場還保持著當(dāng)時的面貌,只是尸體被帶走了。

  書房外是一個空院子,一般大戶人家的房屋風(fēng)格都差不多是這樣,一個大院子里面有一間書房,書房外面就是空院子了。

  城主府的書房院子里種了兩棵柳樹,已經(jīng)生長得十分茂密了,但是地上七七八八的散落著不少的柳樹葉子。

  “是。”方青義應(yīng)聲。

  在院子里走了走,齊云敬突然看到一棵柳樹上嵌入了兩片柳葉,他走近了柳樹,伸手將一片柳葉拔了出來,發(fā)現(xiàn)柳樹上被嵌入的深度竟然有半寸,如此深厚的內(nèi)力鮮少有人及,整個齊國也很難找出幾個來吧。

  “此人定是高手中的高手?!饼R云逸看了一眼齊云敬手中的柳葉,又看了一眼柳樹上被柳葉嵌入的痕跡,眉頭微微皺起。

  “這樣深厚的內(nèi)力,至今為止除了我們熟悉的那個人之外,我也只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那就是風(fēng)鎮(zhèn)海?!?p>  風(fēng)鎮(zhèn)海?

  齊云逸扭頭看向一臉平靜的齊云敬,風(fēng)鎮(zhèn)海已經(jīng)被廢了武功,并且手腳筋也被風(fēng)若見給挑斷了,應(yīng)該不會是風(fēng)鎮(zhèn)海吧。

  而且齊云敬暗地里派了不少的人去守著山莊,山莊里面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是掌握在他的手里,風(fēng)鎮(zhèn)海已經(jīng)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人了,下地走路都難。

  而且這么深厚的內(nèi)力,可不是十幾二十年就能練得出來的,哪怕是他自己從小日夜少休的練習(xí)也不能達(dá)到如此強(qiáng)勁的地步。

  看來,他這一次不得不去見那個人了......

  七日后的清晨晴空萬里,夏季雖然炎熱,但是早晨的第一縷的光是全年最美麗的時候,趁著涼爽,齊云敬和齊云逸早早的就出發(fā)了。

  華麗的馬車飛快的在林間行駛著,鳴雍和青木坐在馬車前面一左一右的駕駛著馬車,這樣的速度才會更快。

  “七年沒去探望師傅他老人家了,他又愛云游四海,也不知道現(xiàn)在還是不是居住在林中?!饼R云逸掀開馬車的幕簾,看向外面飛快閃過的樹木。

  “啊,對了!春天剛過不久,師傅肯定是在林中的,因?yàn)樗麗酆染?,沒有那一口佳釀就跟中了毒似的難受,又對酒挑剔得很,不是他自己精心栽種的那幾棵桃花樹釀的酒,他是不會喝得開心的,春天一過,他就會回去摘花釀酒,”齊云逸露出了笑意,一直都想去探望的,只是他們封王以后的時間就不允許了。

  他們身份特殊,他們的師傅也是一個不問世事的世外高人,以前蒲云子還不在林中居住在皇城郊外云游的時候,他們都是親自前去拜見學(xué)武,時候差不多了,蒲云子也就離開了郊外,至今,卻已有七年之久沒有再去探望。

  齊云逸所說的林中,實(shí)際上是一處被布了陣法的深山內(nèi)處。

  他們的師傅,蒲云子乃是世外得道高人,雖然看起來瘋瘋癲癲還老愛喝酒,在別人眼里,就是一個愛喝酒的醉老頭兒,但其實(shí)他的武功極高,還十分擅長陣法。

  趕到林外時,兩人在竹林間徘徊了許久。

  “師傅他改了陣法,看來要破這陣法還得再等一陣兒了。”齊云逸坐在一塊石頭上,研究著地上亂糟糟的一堆竹葉。

  “你們是誰!”還不等他們研究出來,一道嚴(yán)厲的聲音從林間憑空傳來。

  齊云敬看著飄然落下的竹葉,看得出憑內(nèi)力傳音來的又是一個高手,不過從聲音可以分辨,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晚輩前來拜見蒲云子前輩。”齊云敬謙虛的應(yīng)聲,他隱去了他的身份和他與蒲云子的身份,如果這個人是敵,還不至于泄露太多秘密,如果是友,也可以試探試探話。

  “拜見我爹?”聲音突然由嚴(yán)厲轉(zhuǎn)為了清麗,還帶著一股可愛的疑問。

  齊云敬蹙眉,齊云逸也站了起來,兩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爹?”

  他們的師傅的確是有過一位師娘,不過那已經(jīng)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他們拜師的時候都沒有見過這位師娘,師傅只是說他們的師娘因?yàn)橐槐緞ψV和他意見不合就離家出走了,直到他們拜別的時候也沒有見過。

  這怎么就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女兒?

  “誰要見我?”屆時,蒲云子的聲音傳來。

  因?yàn)檫@里地處偏僻還被蒲云子設(shè)下了重重的陣法,能夠走到最后一個陣法的必定是熟悉的人,所以他從前面的迷霧中走了出來。

  見到兩人,不由眉頭一皺,“你們兩個回來干什么!”

  齊云逸一愣,他們回來探望他老人家順便問問事情,沒有得罪師傅吧?

  果不其然,這怪老頭兒下一秒就頭一揚(yáng),手往后面一背,義正言辭的說道:“兩手空空就回來,還有臉來見我!”

  齊云逸一時沒忍住,輕笑出聲,“師傅,我們兩個可不是空手而來的?!?p>  “嗯?”蒲云子看了看他們左右,啥都沒有還說不是空手而來。

  齊云逸右手自身后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只荷葉雞,輕輕松松的就拋了過去,“沒有荷葉雞,桃花釀喝起來豈不是乏味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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