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體的星域一開,簡直是一邊倒的局勢,穆沙是二劫半祖不假,但他連夏皇在哪都找不到,骨棒揮舞得他都累了,奈何不了星域,即便崩碎了千萬顆星辰,也無濟(jì)于事。
野人穆沙被找到了空擋,接連幾顆星辰砸在身上,被打進(jìn)了大地深處,連神宗山門都晃了幾下。
夏皇回來了,看著她那從容的模樣,還游刃有余,沒出多大力。
以力證道,穆沙還差了點(diǎn),骨棒不能把星域毀掉,一臉狼狽模樣地回來了,不過他在笑著。
“俺的修行還不夠,要是族長來了,勝負(fù)就不好說了。”穆沙遺憾地說道,蠻族不畏強(qiáng)者,只會愈戰(zhàn)愈勇,輸了并不可恥。
“打完了,那俺走咯,夏皇的話,俺會帶到的?!蹦律撑跗鹕饺戳税涯?,心滿意足地回去蠻荒。
“天圣母,國師招待不周,請勿見怪?!毕幕驶貋砺渥?,看見了專心擺弄棋局的吳青柳。
吳青柳正在推演著棋局呢,被夏皇白了一眼,好似在責(zé)問,有些不明所以,明明是她把這個天圣母甩給了自己。
他可不想理會這種人,天圣母,這個名號,就足夠令人作嘔。
“能看夏皇出手,不虛此行了?!碧焓ツ该鎺σ?,不驕不躁。
夏皇既然回來了,吳青柳也就不想待下去了,有什么事,兩個娘們湊在一起慢慢談,慢慢磨蹭,他才不奉陪。
收著一顆顆棋子,想把地方留給二人,剛一站起來,就聽見了天圣母的聲音,“國師,還請留步!”
吳青柳坐了回去,這是看在夏皇的面子上,不然他已經(jīng)走了,換上一副和善的笑容,“天圣母,有何指教呢?”
“當(dāng)然是商量一下,天翼族與大夏皇朝聯(lián)盟的事?!碧焓ツ刚f道。
吳青柳心底有些不耐煩,不過沒表露在臉上,而是問著,“商量,找夏皇便夠了,與我何干?”
居然把注意打到了自己頭上,天翼族,胃口還真是大,也難怪會被夏皇冷落。
“當(dāng)然是想聯(lián)姻,以表我天翼族與大夏皇朝的交好之意?!碧焓ツ妇従徴f道?!拔易宓拿髦樯形闯黾蓿恢獓鴰熆捎幸庠甘障滦∨??”
“嗯?”吳青柳賠笑著,這天圣母,是來談聯(lián)盟的,還是想來談崩的,“這玩笑,可不好聽?!?p> 他要是收了天翼族的明珠,豈不就是低了人家一輩,堂堂大夏國師,成了天翼族的贅婿,這可不好笑。
“這有何不可?”夏皇突然起哄附和著。
“實(shí)不相瞞,犬子也是對夏皇仰慕得很,聽聞夏皇未曾婚配,不如好事成雙,讓犬子做大夏的親王?”天圣母突然又說了句,夏皇的臉變得僵硬了。
“天翼族并未有使者去星辰圣宗洽談,相反,還有星辰圣宗的使者來我族求婚,但被圣皇謝絕了,這就是我們天翼族的誠意?!?p> 這回輪到吳青柳看夏皇的笑話了,天翼族的圖謀,居然是想娶夏皇,打得一手好算盤,借著星辰圣宗與大夏皇朝開戰(zhàn)之際,想要逼婚。
這不算威脅,但也不算和善,天翼族想做最大的贏家,野心很大,裝作跟大夏示好的樣子。
“圣母,你這是什么意思?”吳青柳靠到了夏皇身邊,毫不猶豫地攬著她的小腰,被她戲弄了多回,也該他收點(diǎn)利息了,他為何不能用夏皇作擋箭牌,來惡心天圣母。
甘愿被人擺弄脅迫的,那就不是夏皇了,她順勢貼了過來,一副賢惠的模樣,“圣母,另謀所愛吧?!?p> “是我看走眼了,想不到,夏皇與國師,真是一對神仙眷侶?!碧焓ツ概闹纸泻茫壑杏行┊惒?,“那我也該回去回稟圣皇了?!?p> “恕不遠(yuǎn)送。”吳青柳說道,跟夏皇纏綿著,誰都沒有起身送客的意思,看著天圣母下山,遠(yuǎn)去。
天圣母也沒再談什么聯(lián)姻之事,而夏皇,也沒什么好臉色。
蠻荒選擇中立,天翼族的立場難明,但肯定會選擇利益。
“天翼族,怕是敵,而不是友。”吳青柳松開了夏皇,沒有外人在時,涇渭分明,“那什么圣皇,還有這個天圣母,就是天翼族的當(dāng)家人?”
“對,他們是道侶?!毕幕庶c(diǎn)頭著。
“要是想打我大夏皇朝的主意,那天翼族也會是敵?!毕幕恃壑杏兄鴽Q然,唯一戰(zhàn)爾,她不會屈服,大夏也不會屈服。
“兩面夾擊,大夏如何撐得???”吳青柳不看好大夏,四方勢力也算存在已久了,就沒有簡單的貨色,以一敵二,看不出來大夏有這個實(shí)力。
“可別指望我會陪你同生共死,大夏,我無牽無掛?!眳乔嗔哉J(rèn)沒多少人稱得上道友,跟夏皇也算是相識了,才會多說幾句,勸她認(rèn)清形勢;只是她掙扎的樣子,讓他有些于心不忍。
大夏如何,與他而言無關(guān)緊要,神宗不過就一座山峰,不過就一些塔奴,他輕易就能帶走,誰要來自找麻煩,觸他的霉頭,他才會出手吧。
“大夏的確腐朽,與其讓它慢慢衰敗,不如讓我用戰(zhàn)爭,來嘗試喚醒這個神庭,成則生,敗則滅;外敵當(dāng)前,一切的內(nèi)斗,都會戛然而止。”夏皇莊重地說著,手指指向皇都,哪里都有私心,只是那里最亂。
“滅就滅了,遲早而已。宗門興衰,皇朝更迭,都是常事?!毕幕蕠@服著,她已經(jīng)力所能及,賭上了大夏皇朝的未來,成敗就在此一舉。
吳青柳沉默了,夏皇是個狠人,她的想法,無法動搖,本質(zhì)上,他們都是固執(zhí)之人,不必再說些無用之辭。
微風(fēng)漸起,夏皇召出了云河,踏在其上,“我走了,他日再聚。”
“危難之時,我會來救你一次?!眳乔嗔鴮χ幕实谋秤罢f著,結(jié)一次善緣,日后夏皇沒準(zhǔn)也會有幫得上他的時候。
“那我等著哦?!?p> 吳青柳聽到了夏皇的笑聲,她朝著皇都而去。
神宗山巔,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
“叔叔,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女人?”芙爾在背后現(xiàn)身,有些疑惑地問道。
“怎么,玉娘讓你盯著我嗎?”吳青柳給芙爾倒茶,遞給了她。
“不是,叔叔幫她好多次了?!避綘栔皇怯X得兩人關(guān)系有些親近了。
“這樣啊,順手之舉吧?!眳乔嗔π?,他倒沒覺得,只是事情比較湊巧罷了,又比較談得來。
吳青柳叫來著溫如玉,語重心長地說道,“萬獸草的爭奪,你可要努力,讓天逆子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