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尹都尉將來可是要登天去神都爭上一爭的人物!”尹都麾下的一干楚騎總是充滿驕傲的對著其他人如此說道。
按理說尹都如此小的年紀(jì)卻是都尉軍職,底下還都是一群經(jīng)歷過生死場的老卒,都應(yīng)該不服才對。卻沒有人在外人面前說過一句自家都尉的壞話。
為何能讓所有人都如此心服口服?
除了他確實(shí)是眾人嘆為觀止的天驕外,能坐到現(xiàn)在都尉的位置也是自己一刀一刀砍出來的,沒有依靠尹家半點(diǎn)幫助。
有人會撇撇嘴表示不信。
以尹都為傲的楚卒會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的說,若是我家尹都尉要靠家里,現(xiàn)在早就不是區(qū)區(qū)都尉的軍職了。
對方都會擺起手掌表示歉意,說信了,信了,人間蛟龍,尹家小都尉,厲害的很!
當(dāng)然至于對方到底信不信,也沒人會知道,大多都是尹都麾下的楚卒起身便走,不肯再與之前攀談甚歡的人多言語半句。
要問它們?yōu)楹斡腥绱诉^激的行為,無他,因為所有人都幾乎是尹都救下來的。甚至有許多瀕死的人都是尹都還是孩童時候幼小的肩膀一次次從死人堆里抗出來的!
那個有血?dú)獾谋夷袃翰皇亲钣浕蠲?,你救我一命,我換你十條都不嫌夠!
救了我同袍的命,那我更該換你二十條!
同樣這在尹都心里也是如此,你秦早朝救了我同袍的命,那我就不會讓你死在這里!
于是在即將進(jìn)入壽公這處土洞前,尹都將公孫仲給自己的桃木護(hù)符扔給了秦早朝。
秦早朝本身就看尹都不順眼當(dāng)然是毫不猶豫的就接下塞進(jìn)了懷里。
尹都先出刀,秦早朝隱在刀光后出拳。
在兩人第二次拳與刀并行的攻擊下,壽公依然是輕松的一拳打碎刀光,一拳與秦早朝互撞。
尹都的長刀在壽公肩頭的鱗甲上劃過一串火星,秦早朝另一只拳頭打在了壽公的胸口上,爆炸蕩起一股在鱗甲上持續(xù)不散的青色風(fēng)團(tuán)。
壽公張口突出兩團(tuán)與之前的幽綠色火焰略有些不一樣的火焰,焰心處有黑色液體流動。
吐向尹都的一團(tuán)火焰被他手里的長刀劈散。
吐向秦早朝的一團(tuán)火焰被右拳打的熄滅飄散但那滴黑色液體落在了秦早朝的右拳上,隨即一縷腥臭的黑煙從秦早朝右拳上飄起。
尹都手腕擰轉(zhuǎn)刀鋒橫向劈向壽公黑色鱗甲縫隙裸露的頸骨處,壽公低頭,嘴巴張開咬住長刀。
秦早朝半躍而起右腿踢開了壽公打過來的鱗甲骨拳上。
“咔嚓!”長刀刀身被骷髏嘴骨咬斷三分之一。
秦早朝甩著右手向后退了三步站住身形,右手中指上灼燒出來的小口可見里面慘白指骨。小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秦早朝最清楚不過,這仍然是他體內(nèi)小東西留給他的花瓣的作用。
尹都也與壽公對了一拳退了回來看了看手里斷了的長刀,可見刀身上一點(diǎn)小口,但卻仍在不停的腐蝕這擴(kuò)大著破口。尹都瞥了一眼秦早朝已經(jīng)完好如初的右手,又看了一眼他一只收在腰間的左拳。
“有沒有刀,借把刀!”
尹都知道秦早朝一定是有方寸芥子物的,從第一次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官道旁見他時,那一地?zé)釟怛v騰的精美吃食就證明了這個家伙一定是有方寸芥子物的。尹都本應(yīng)該也有,但自從和家里鬧翻以后就沒有了。
秦早朝想也沒想的說道:“我有,不借!”
尹都沒有再說話而是扔了已經(jīng)被徹底腐蝕斷裂只剩三分之一刀身的長刀,隨后擺出一個隨意的拳架。
“學(xué)這點(diǎn),我教教你拳是怎么打的!”
話音落地尹都雙腳劃著快速迎向骨人,腳尖沒有一步離開過地面,雙拳在身前有規(guī)律的快速揮舞。
“我這一拳,只打一拳,之前打出的所有拳跡都只為了打中這一拳,只要不死,無論空了多少拳都不要緊,只要能打中一拳就夠本了!”
骨人主動迎上了尹都不停揮舞的拳頭,沒有讓他再空下去。
“好大的口氣,若是打出千萬拳,你一拳下去能不能打死圣人,神主,妖皇?”壽公陰森森的開口說話。
尹都被打飛,骨人卻是紋絲不動。
秦早朝沒有去看撞進(jìn)土墻里的尹都冷聲說道:“好拳法!”
尹都的拳法當(dāng)然好,還是大楚尹家的家傳絕學(xué),卻沒人太愿意去學(xué)的拳法,試問只有空了才能蓄勢的拳法與那些出拳便是最盛拳意的拳法相比,當(dāng)然是更愿意去學(xué)后者。
至于壽公說千萬拳后能不能打死那些站在天下最高山山巔的人,尹都一直覺得最齊碼要打出億萬拳后才有那樣的威勢,機(jī)會,也只是機(jī)會而已。
壽公手指輕勾,陷進(jìn)土墻里的尹都被一根巨大石柱頂了出來飛向壽公。
秦早朝低頭彎腰,左拳依舊收在腰間,蹬著墻面繞到壽公身后,右拳打向鱗甲與暗紅衣袍覆蓋的后心處。
壽公的身子不動骷髏頭骨扭轉(zhuǎn)到身后張嘴突出一大團(tuán)焰心處黑色液體流動的幽綠色火焰撲向秦早朝打過來的右拳。
秦早朝收回右拳在胸口,雙腳在空中踩出爆鳴聲再度攀高,一把斷刀從秦早朝右手脫手越過壽公頭頂?shù)侗较蛘妹嫦蛞肌?p> “刀借你,我還需要一段時間!”
尹都捏住斷刀刀柄,入手冰涼沉重,他之憑感覺不用看就知道是一把好刀。
半空中下落右手持刀當(dāng)頭劈在壽公扭過去的后腦勺上。
“當(dāng)啷!”
斷刀刀身寒光閃動,盛起丈許刀光,直接劈開了黑色鱗甲,在頭骨上劈開了一條中指長寬的小口。壽公依舊是面向后方,但一只手掌抓向了尹都持刀右手的手腕,左手掏向他的胸腔心竅處。
斷刀落入尹都手里后就好像活了一般,刀鋒微轉(zhuǎn)削掉骨人的一根白骨拇指,又拍向抓向自己胸口的骨爪。
尹都并不是真的要拍開壽公抓向自己胸口的手,而是借力之后向后放退出三個身子的距離站定在地雙手持刀對著壽公,嘴里卻是心疼的說:“這么好的刀,你是怎么弄斷的!”
“你拳法不行,看來刀法也是更不行!”
“放屁,小爺我是個刀客!”
尹都眼神沉靜冷冽,身上的氣勢前所未有的高漲澎湃,與他自己來說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握住這么好的刀,不能丟了這個人。
即使斷了的刀都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完好的刀豈不是半仙兵?
那。。。。。。
砍斷他的東西又是什么!
這些念頭只是在尹都腦海里一閃而過。
“讓你見識了拳法了,再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刀法!”
丈許長的青芒色刀芒消散,尹都踏出一步與壽公之間只保持兩大步之間的距離,刀鋒先到,刀光再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