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刺客,和刺客同吃同睡,罔顧禮節(jié)、不知廉恥,哪里像個女人?”
他那天躲在屋檐上看,正好就看到這兩人調情。那么在他看不到的時間里,這兩人肯定暗地里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楚云笙臉色如常,“就算王爺對我有意見,在沒有證據之前,請不要把這么大一個帽子扣在我頭上?!?p> 有傳言說刺客盜走了朝廷機密,不管是不是真的,窩藏刺客這一點,要是捶實,她肯定身名狼籍、身敗名裂。
在秦祁發(fā)現暗器時,就已經猜到了一切。
但她還是在秦祁的眼皮底下放走了刺客,這件事情算是畫上了句號。
她不想再提這事。
“刺客躲在你床上,從而躲過了搜查,然后你幫刺客治傷,最后支開侍女將黑衣人放走。”他望著楚云笙,目光深邃直抵人心,“怎么,你自己做出的事情,還不敢承認?”
“呵呵,你這人真好笑。要是抓到了,可以大大方方告訴我,或是壓過來和我對峙;沒抓到就趕緊回去琢磨,是哪一步出錯了,我沒功夫陪你在這無厘頭的猜測。”
說完,楚云笙朝著門口走去。
來這里本來就不是她的本心,被哥哥逼急了,無奈下才答應來。
該見的人已經見了,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她還留在這里干嘛!
察覺到楚云笙的舉動,秦祁眸光深了許多,這個女人想離開,他允許了嗎?
楚云笙往門口走去,秦祁剛才還躺悠閑躺著,眨眼間已經出現在門口,斜倚著門扉,“誰允許你離開了?”
門被擋住,楚云笙在秦祁三步之外止步,振振有詞的說,“這是我的地方?!?p> 長公主府她是主,秦祁是客。
楚云笙的不滿都寫在臉上,秦祁明白她的想法,嗤笑一聲,“本王不允許你走,你能離開?”
楚云笙瞪著他,“我就要……”
走
她忽然意識到兩人實力懸殊,改了個說法,“你這是認真的?”
秦祁沒有回答,這算是默認了她的話,她聲音倏爾冷厲起來,“你不讓開,我就喊人了!”
秦祁來長公主府幾次,就是為了澄清那幾句流言,長公主府四處都是侍女,她大聲喊叫招來侍女,到時候秦祁百口莫辯。
她想:秦祁不是傻子,肯定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一定會讓路,說不定還會說說幾句討好的話,讓她歡喜呢!
楚云笙沉溺在美好的幻想中,場景突變……
“喊什么?”秦祁眉眼一展,湊近楚云笙耳畔,“喊非禮?”
他清冷的臉上,掛著勝券在握般的淡然,這是斷定楚云笙不敢。
先后被挑釁和蔑視,楚云笙心底最后一絲防線點燃,他挺了挺腰桿,語氣硬朗,“你別以為我不敢!”
?
“隨意?!?p> 秦祁神情淡然,嘴角自然勾起,像是一只狐貍。
楚云笙忽然生出一種錯覺——這個男人好像很喜歡自己喊非禮!
話在舌尖打了個轉,楚云笙卻咽了下去。同時,她讀懂了秦祁那抹狐貍般的笑:
這是男權社會,‘非禮這兩個字只要喊出口,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她都討不到好處。
除非她想同歸于盡!
被迫來這里見秦祁,她已經委屈,如今又被秦祁威脅,她心情郁結,感覺心口堵了一口老血。
橫了秦祁一眼,不說黑衣人,也不談‘非禮,她強行拉回話題,“據說你是來找我道歉,你這就是道歉的態(tài)度?”
道歉?還態(tài)度?
秦祁嘴角一扯,勾出抹冷笑,“你哥哥楚燕璃彈劾本王,說本王侮辱你,你覺得本王有侮辱你?”
現在不說清楚,難道等流言滿天飛的時候,帝坐上那位美其名曰說為了楚云笙的聲譽,然后把他和楚云笙強行綁在一起?
“那你說吧?!?p> 楚云笙搬了個圓凳坐下來,大有聽故事的樣子。
秦祁說完了,她就可以走了!
秦祁飄身到了楚云笙旁邊,斜睥著楚云笙,“收留刺客,應該你先給本王一個交代吧!”
被秦祁逼視,楚云笙心虛,眼神閃躲了幾下。
她心下告訴自己,心虛只會被秦祁笑話。她定了定心,睜大眸子直視秦祁,眼底沒有半點怯意,“貓抓耗子的游戲,貓輸了,是耗子太能躲?還是貓沒本事?”
秦祁臉色難看,下頷線緊繃,抿唇未語。
楚云笙視若無睹,接著又說,“貓發(fā)現了耗子,在沒有伸出利爪扼住耗子的脖子之前,就什么都不算?!?p> 換而言之,就算秦祁猜到了她收留刺客,在沒有付諸實際行動之前,都是空談。
這件事情,秦祁也很郁悶。他在楚云笙房間發(fā)現暗器時,距離刺客只有一步之遙;刺客離開那天晚上,他愣是在屋子上聽完了楚云笙的答案,錯過了最佳時機。
這兩個天賜良機,他都錯過了,現在還在這里聽楚云笙的嘲諷,真是諷刺啊!
秦祁鳳眸深邃,疏冷的臉上看不出神情,“沒抓到耗子,但昨天看了一場好戲,也不虧。只是沒想到郡主這么饑不折食,連亡命之徒都不放過。”
楚云笙懶得解釋,“這是個人癖好?!?p> 既然秦祁都看到了,隨意秦祁怎么去想,反正她不在意。
“趁人之危扒了人家衣服,人家質問起來,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還張口閉口就調戲別人是雛兒!竟不知平陽郡主端莊明艷的皮囊下面,藏著一顆如此污穢不堪的心!”
說到最后,秦祁湊了過來,掀起唇角,勾起一抹戲謔。
兩人隔著很近,甚至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還有身上的氣息。
這么曖昧的距離,楚云笙身體下意識后仰,避開秦祁。
云舒頗為得意,“王爺不知道的事情還多呢!”但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嘿嘿!
秦祁略詫,審視著眼前這個女人,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楚云笙如此德性呢!
他忽然捏住楚云笙的下巴,嗓音低啞磁性,“這么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本王實在想不出,你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p> 秦祁力度很大,楚云笙疼的低吟了幾聲,語氣依舊硬朗,“別自大了,你不知道不代表就沒有?!?p> 秦祁嘴角的笑容斂起,捏著楚云笙下巴打量,“本王實在難以想象,郡主還能做出什么更無.恥的事?!?p> 下顎被抬起,楚云笙被迫與秦祁對視,看到秦祁臉色不怎么好,她之前的郁結都解開了,強笑著說,“當然有,王爺不知道罷了。只不過這是我的私事,不用向王爺稟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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