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笙一驚,沒想到母親會這么問。
這說明了什么?說明母親什么都知道了??!
楚云笙對母親笑笑,“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一些小事?!?p> 說完,她撇了眼顧長陵。母親這段時間都在千福寺,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肯定是顧長陵在母親耳邊說了點什么。
虧得她對顧長陵好感+1+1+1……他卻做出這等自毀長城的事情。
哼,男人!
聽了楚云笙的說法,母親反問,“只是小事?”
楚云笙不知該如何作答,她說,“都已經(jīng)過去了,母妃你就別再糾結(jié)了?!?p> 記憶中,她每次犯錯來千福寺,都會被母親罰抄。
這次,楚云笙唇齒緊閉,一副“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模樣,長公主臉上盡是無奈,“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闖出了不小的禍事?!?p> 楚云笙一震,母親……她不知道?
她滿眼錯愕的望著顧長陵,難道剛才顧長陵不是在打她的小報告嗎?
“也罷,你既然覺得無顏說出口,那就不說吧?!甭牭匠企献龅哪切┐朗?,她還覺得糟心呢!長公主接著說道,“《女則》、《女訓》、《女誡》都已經(jīng)抄了不少遍,老規(guī)矩,這次把女德抄十遍,抄完就可以下山了?!?p> 情景重復,楚云笙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什么!”
長公主重復的說,“女德,十遍?!?p> 最終,在她的爭取下,把發(fā)生的事情和母親說了一邊,抄書從十遍將至五遍。
抄完就可以下山,楚云笙半刻功夫都不耽擱,飛快回她的禪院。
不得不感嘆,母親非常了解她,知道她不喜歡在這等清靜的地方,就想了這樣的法子來激勵她。
氣人的是,偏偏屢試不爽。
以前的楚云笙如此,現(xiàn)在的她也是如此。
回到禪院,她還沒說要準備筆墨紙硯,這些就已經(jīng)準備的妥妥貼貼。
看見案幾上的文房四寶,她心中滿滿的悲愴,多少次血淚教訓,侍女才能做到如此的自覺?。?p> 楚云笙正準備抄書,侍女稟告說,“顧公子來了?!?p> “不見?!彼幌氚察o的抄書,抄好五遍之后,就可以回去了。
“顧公子說,郡主要是不見的話,回京城無望?!?p> “能不能回去,可不是他說了算?!闭f完,她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準備抄書。
意外發(fā)現(xiàn),她從母親那里帶回來的《女德》不見了。
“郡主,郡主你去哪兒?”侍女跟在楚云笙背后喊著。
楚云笙黑著一張臉走出了房間,果然,在院子里看見了那抹紫色的聲影。
楚云笙一句都不想多說,沖著顧長陵伸了伸手,“書呢?”
顧長陵拿出《女德》在手中晃了晃,卻沒給楚云笙的打算,“我大老遠跑來給你送書,你就這樣的態(tài)度?”
“我還沒問你呢,這本書怎么會在你手上?!彼浀秒x開時候,把《女德》帶上了,她還沒問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顧長陵這里呢,顧長陵居然嫌棄自己態(tài)度差!
“無意間發(fā)現(xiàn)你把《女德》落下,就給你送來。”說話間,顧長陵揚了揚手中的《女德》,他搖頭說,“沒想到你半句感謝都沒有,欸!”
楚云笙不相信她的話,但懶得和他揪扯,于是很隨意的說了一句,“那還真的是感謝你了?!?p> 說完,她再次伸了伸手。
她都說了感謝的話了,顧長陵總該還給她了。
顧長陵沒有還給楚云笙,而是往她身邊張望了幾眼,凝眉問,“怎么沒看見擷月姑娘?”
楚云笙目光落在顧長陵手中的《女德》上,她現(xiàn)在算是看明白了,顧長陵就是故意不給自己,她低聲咒了一句,“登徒子。”
顧長陵不在意的笑著,“說實話,我還是挺喜歡擷月姑娘,你把擷月贈給我,這五遍《女德》,我給你解決,如何?”
“不好?!背企瞎麛嗟木芙^。
“你們也才相識幾日,若是相中擷月姑娘的才情,我找?guī)讉€更有才的女子給你?!?p> “不必了?!背企显僖淮尉芙^。
她感覺得出,擷月很反感顧長陵,擷月這么反感顧長陵,她如何會把擷月交給顧長陵呢!
兩次被拒,顧長陵嘆了口氣,“那好吧!”
“書可以給我了!”她指著顧長陵手中的書卷。
顧長陵袖手一揚,只看見一本普藍色的書本,從顧長陵的手中劃出,呈拋物線往楚云笙方向而去。
楚云笙瞟準時機,伸手接住了這本書,“我先去抄書了。另外,擷月是我的人,我用的很習慣,你少打她的主意?!?p> 說完,她緊捏著《女德》,往屋子里走去。
簡單的翻閱了幾下,別看這本書有幾十頁,但這是毛筆字,整整一本下來,能有六千字就不錯了。
楚云笙幻想著,最遲后天就可以回去了。
想到這,她心情蠻不錯。
執(zhí)起筆抄書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她前世沒有涉及毛筆字,握筆姿勢都不對,談何抄寫。
楚云笙埋案抄書,一橫一豎寫的艱難,擷月走過來問,“郡主,剛剛顧公子來過?”
楚云笙下意識用袖子擋住這些蚯蚓一樣的字,點頭,“是啊。”
隨后,她補充了一句,“他很念著你呢!還向我提出,讓我把你送給他?!?p> 聞言,擷月手心一緊,試探地問,“那么郡主答應了么!”
若是、若是郡主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