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若回到房間簡單的處理下頭部的上—抹牙膏。這是前世的時候母親告訴楊云若的兩個土方法之一。燙傷了,抹牙膏;蚊子咬了,抹牙膏;受傷紅腫了,抹牙膏。還有一個方法是山茶油,牙疼了,含山茶油;癢了,抹山茶油;上火了,用山茶油炒菜燉湯。似乎這輩子只要是有牙膏和山茶油就能百病不侵,長命百歲。
這個方法有沒有用,楊云若并沒有去分析過,只是習(xí)慣性的或者說心里作用的,習(xí)慣地抹上了牙膏。白色的牙膏抹在額頭上,絲絲涼涼的,應(yīng)該還有有一定的用處的。只是,額頭上抹著牙膏,著實有點有礙觀瞻,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回到房間的楊云若,原本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走人的,只是想到蘇晴那盛氣凌人的樣子,自己要是拉著箱子走了,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怕了她?雖然自己沒什么大男子主義,但是也絕對不能向女人低頭。嗯,楊云若自以為自己沒有大男子主義。
楊云若忍著疼,或者說是為了找些事情做分散一下額頭的疼痛,拿電腦把第二章‘同居規(guī)則’抄上微博。記得《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實體書只有十六章,而網(wǎng)絡(luò)版卻分出了七十二章,楊云若電腦上的排版是跟著實體書來的。抄道一半的時候,黃思楊已經(jīng)在窗戶下喊道:“楊大哥,依然姐下來吃飯了”。
楊云若看看外面的天,六點多的樣子,只是在湘南這個屬于南方的小城,這個時候天并不算黑,漫天的火燒云,映地整片天地都像是鋪了一層金光。想了想,楊云若就把下午的不愉快擱腦后了,畢竟就像是黃叔說的,同在一個屋檐下,哪有鍋碗不相碰。稍微收拾就鎖上房門,拔出鑰匙下樓來。
下到樓下,周依然已經(jīng)坐在院子中的一個矮圓桌子旁,手在一個烤肉機(jī)上烤著烤肉,在殘陽的照射下,有著別樣的風(fēng)采,蘇晴跟黃思楊在桌角聊著什么,不時發(fā)出銀鈴般地笑聲,而黃叔黃文斌再一旁的小爐子上翻炒著菜肴。楊云若走近,卻沒有人搭理他,他也不知道怎么搭話,有些尷尬的他只好走到黃叔旁邊道:“黃叔,我來幫你吧。”
“沒事,小伙子你休息一會,馬上好了?!秉S叔拒絕道。
“還是我來吧”楊云若搶過鍋鏟,讓他坐在女人中去休息,兩個還是仇敵,怎么都有點坐不下來的尷尬,還不如在這兒炒菜。
“成,今天叔嘗嘗你的手藝”黃叔看著楊云若搶過了鍋鏟也就不堅持,走到女兒旁邊去跟女兒他們說話了。
楊云若拿著鍋鏟,看著鍋里燒著的菜,他覺得下樓是一個錯誤,還不如自己做自己吃呢,下樓還得做給別人吃。只是已然下來了,只好拿出自己的全部手藝了。
好容易把旁邊的菜都做成了美味的菜肴,楊云若擦擦手坐到了黃叔的旁邊,左邊是周依然。
“來來來,這些菜都是......”黃叔卡了卡才想起來昨天女兒告訴他,這個小伙子叫楊云若?!皸钚∽幼龅?,昨天我上去的時候他就在炒菜,是個好小伙。”
“哪里哪里”楊云若謙虛道,嘗了嘗先前黃叔抄的菜,論炒菜,他不怵。
“小伙子喝酒啊”黃叔問楊云若。
“謝謝,不喝”從小楊云若就對酒精過敏,一喝酒就全身長紅痘痘。
“沒事,啤酒不醉人”黃叔硬給楊云若斟了慢慢一塑料杯的啤酒,楊云若看著這一杯黃黃冒泡的啤酒就有些頭疼,你都說啤酒了,還說不醉人,啤酒也是酒好吧。
“來來來,干一杯”黃叔看著沉默的餐桌,有些不知所措的舉起酒杯。“為了我們大家以后好好生活,沒有誤會”嘴不是很利索的他找不到什么好的說辭。
“來”周依然也舉起酒杯,拉著蘇晴也舉起來。
“怎么的,姓楊的,你還是不是男人”蘇晴舉起酒杯不屑的看著楊云若,雖然事情確實存才誤會,只是她就是覺得看楊云若不順眼。
楊云若好想說一聲不是男人你試試啊,只是想到蘇晴的暴力確是有心沒膽,只好默默地舉起來碰一下,然后輕輕地喝一點點,跟以前世界的啤酒一個味道,不喜歡的味道。
“養(yǎng)魚呢”喝完一整杯蘇晴不滿道。
“先吃菜,先吃菜”黃叔來打圓場,都有點后悔把房子租給這兩個房客了,要不是為了多賺點錢,怎么回把房子租出去,畢竟自己白天不在家,只有女兒黃思楊在家。只是,黃思楊的病,出租出去也算是補(bǔ)貼家用了。
“來,我單獨敬你一杯”蘇晴拿起酒瓶加滿一杯,也把楊云若那稍微下去一點的酒杯斟地滿滿地要溢出來。“算是對下午打你一棍子道歉”
“咱們干了”蘇晴挑釁地道。
“呵呵”楊云若摸摸頭上的大包,繼續(xù)輕輕地抿一口,前世養(yǎng)成的習(xí)慣,怎么可能受你的激將法。
看著楊云若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蘇晴氣結(jié),只是一時也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只好和周依然碰杯喝著悶酒,只是每喝一杯都要拉上楊云若,即使是楊云若只喝一小口,那也要自損以前殺敵八百。
都說酒桌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劑,有些醉醺醺的楊云若看著周依然和蘇晴都覺得順眼了很多,心中的氣憤也都慢慢地消散了,道后來,蘇晴對楊云若碰杯的時候,他也滿滿的一杯喝下去,頗為豪邁。
.....
雨下的很大,馬路都成了一篇沒腳深的汪洋,來來往往的出租車似乎看不見人的招手,呼嘯而過,帶起一陣陣?yán)嘶?。楊云若脫下自己的外套撐在歐陽明月的頭上,護(hù)著她往前跑去。兩邊都是小商店,只是,兩人誰也沒有提出在這小店躲雨的意思。畢竟,他們的愛戀還沒有公開。像歐陽明月說過,公開出來對楊云若的事業(yè)不好,楊云若相信歐陽明月的話,在這個圈子里,歐陽明月是他的前輩。要是進(jìn)去躲雨被人認(rèn)出來,不公開也得公開了。
“我在前面小區(qū)有套房子,用來做琴房的,我們先去那躲一躲吧?!笨粗鴹钤迫魷喩頋裢?,歐陽明月道。
“好吧,這該死的雨,早上的時候看了天氣的,不是說不下雨嗎?!睏钤迫羝鸫矅u噓地道,要幫歐陽明月架著外套不能讓外套遮住了她的眼睛,還要跟歐陽明月的快慢,不能讓雨淋濕了她,楊云若的體力消耗的很快。
“天氣預(yù)報不能信”歐陽明月很享受這場雨,縮在楊云若的腋下,任由楊云若幫他遮風(fēng)擋雨,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哎,本來還說帶你出來逛逛這種小商品店的?!?p> “以后還有機(jī)會的”
“是啊,以后還有機(jī)會的”楊云若開心的笑起來,心里甜絲絲地。
“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歐陽明月雀躍地招呼著。
跑到歐陽明月琴房的時候,楊云若已經(jīng)全身都濕透了,鞋子里面都能踩出水來。歐陽明月除了頭和被楊云若遮擋的部分,也都濕透了。
雨水澆濕的衣服黏貼著身子,顯得玲瓏有致。
楊云若咽了咽口水道:“你這兒能洗澡嗎,得快洗個熱水澡,要不然你要著涼感冒了?!?p> “我先給你拿個浴巾再去?!?p> 楊云若用寬厚的浴巾擦著頭,擦著衣服上的水柱。浴室傳來潺潺的水聲,敲打著地面噼里啪啦地??蛷d一邊擺放著小沙發(fā),另外一邊擺放著一架鋼琴,旁邊還有些其他的樂器。陽臺的玻璃緊閉這,雨打在玻璃上啪啪的聲音,似乎在彈奏著妙曼的曲章。
“我好了,你也來洗洗吧?!睔W陽明月穿著睡袍,擦著頭發(fā)對楊云若說道。
“啊,我......好吧?!比绻麠钤迫糁馈逅鲕饺兀烊蝗サ耧棥@句詩的話,他一定會這樣稱贊,只是,這個世界還沒有這句話,夢中的楊云若很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開不了口。
“你真漂亮?!睏钤迫粽f道。
“油嘴滑舌”歐陽明月撇了楊云若一眼,嘴角帶著絲絲笑意?!翱烊ハ丛??!?p> 楊云若放下浴巾,飛快的跑進(jìn)了浴室,三下兩下地脫掉了所有的衣服,只是脫完了才想起來。
“那個,明月,我用哪個毛巾啊”楊云若看著滿毛巾架的毛巾問道。
“白的是洗臉的,粉色是洗澡的,黃色的是洗腳的......”歐陽明月一條條給楊云若數(shù)著,只是數(shù)著數(shù)著就不由地臉紅了起來。讓楊云若用白色的,好像不合適,紫色的那是自己洗澡的,黃色,是洗腳用的......
“你愛用哪條用哪條......”說完歐陽明月劇嚶地一聲把頭埋在了沙發(fā)的抱枕上,臉色駝紅。
只是,偏偏楊云若似乎不知道似的問道,那我用粉色的了啊。
“這個壞人......”歐陽明月咬著切齒的罵道。
“明月,我,那個我衣服濕了,穿不了......”一會過后,又傳來楊云若的聲音。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睔W陽明月嘴上輕輕地說道,心里卻如同浪在翻滾,翻滾地使嘴角不由微微上翹。
“我把睡袍放門口了啊”
“好的?!遍_門的聲音,楊云若無語地看著這粉色的睡袍,糾結(jié)了一陣,只是估計這里也沒其他自己可以穿的衣服了。
“明月,我覺得我們可以留點備用的衣服在這里。”楊云若坐近,拉著歐陽明月的軟乎乎地小手道。
“我有啊”歐陽明月幫楊云若斟了一杯熱茶。
“我沒有啊”楊云若接口道。
“你又不住這?!?p> “我可以住這兒。”
歐陽明月剜了楊云若一眼?!盁o賴?!?p> “嘿嘿嘿嘿”楊云若撓撓頭,一臉憨厚的樣子。
“明月你平時都來這里練歌嗎?”楊云若站起來,走到鋼琴邊,手指輕輕地觸碰著琴鍵。
“是啊,一個人來這里練歌,清靜?!?p> “那以后我陪你來好不好”楊云若牽著歐陽明月,柔聲地道。他最近向高泰取經(jīng),學(xué)到了不少手段。
“你來干甚,你又不會。”歐陽明月嫌棄道。
“你可以教我啊”楊云若坐到鋼琴前,看著歐陽明月?!澳憬涛椅揖蜁?,倒是,夫妻都是三棲明星?!?p> “德行”歐陽明月點了下楊云若的額頭,笑著說道,自己也順勢坐在鋼琴椅的另一邊,手指輕快如同精靈一般的,輕輕跳躍。悅耳的琴音飄散開來,又像是溫泉,暖暖地將兩人包圍。
這場雨不僅來得快,時間還就,窗外的燈光慢慢的地一盞一盞地熄滅。不管怎么樣,時間總是在慢慢的走,夜也深了,原本活力滿滿地的人,也變得頹廢沒有精神起來。
“明月,今天晚上怎么過啊”楊云若心里暗自得意地看看沙發(fā),又看看唯一的臥室,對歐陽明月道。
“想什么呢?!睔W陽明月掐著楊云若的耳朵,吐氣如蘭,彌漫在楊云若的臉前。
“我不是看沙發(fā)太小嗎,我睡不下?!睏钤迫粜ξ卣f道,只是自己的臉也紅透了,透道了耳根。
“那你睡地板。”歐陽明月沒好氣地說道。
“那好吧”楊云若有氣無力地道。
“噗嗤”看著楊云若的那生無可戀樣子的表情,歐陽明月不覺笑出聲。只是,這本來就是她一個人住的地方,不止只有一張床,也只有一床被子,一個枕頭。
“我覺得,我還是可以睡床的?!睏钤迫舻?。
高泰告訴他,作為一個男人要堅持三點:一,堅持;二,不要臉;三,堅持不要臉。楊云若覺得自己的臉皮該厚起來,不能動不動就臉紅,這樣,別人會覺得你幼稚。
歐陽明月看了一眼楊云若,自顧自的躺再床上,蓋著被子,閉著眼睛假寐著。
“明月,我睡哪兒?。俊?p> “明月,我上來了啊。”
“明月,沒枕頭我睡不著,我也要枕著枕頭?!?p> “明月,枕頭太小,只能放一個腦袋,你枕著我胳膊好了?!?p> “明月......”
“閉嘴,睡覺?!睔W陽明月紅著臉在楊云若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的楊云若嗷嗷直叫,心里卻似蜜般甜蜜。
早上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jìn)來,生生地把昏睡緊閉的眼睛照地睜開。睜開眼睛的楊云若覺得有什么東西壓著自己,不由地伸了伸腿挺了挺腰。
“啊”
楊云若捂著兩邊紅腫的臉頰坐在床頭,今年好像不是本命年,不用穿紅內(nèi)褲,再說,他穿的也是紅內(nèi)褲啊,怎么不辟邪啊。只能說,這個世界的天道對他這個外來者特別的排斥,修仙小說不就這么寫的嗎??傊?,特別的衰。
想著自己早上醒來,周依然抱著他的脖子,整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還夾著他的一條腿。而蘇晴則被他用手按在了腹部的位置。手還按著人家的脖子。剛醒來的楊云若覺得不舒服,不過是挺了挺腰,伸了伸被壓著不能動彈的腿。驚醒過來的兩人就各自給了他一個耳光。
楊云若有些懵逼,好想問自己,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
隱約地好像記得昨晚大家都喝高了,除了一直勸楊云若三人喝酒的卻自己不怎么喝的陰險的黃家父女,然后好像是周依然和蘇晴兩人架著他回來的,他還把鑰匙給了他們開門。
然后怎么來著,然后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