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揚起一個無奈的弧度,在宋夕瑤的視線中,江謹絕只好拿起銀制勺子在面前蛋糕上挖了一塊,送進了自己的口中。
頓時那粘膩的奶油充斥了整個口腔。
這感覺……
將兩塊蛋糕解決掉之后,江謹絕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舒服了,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殘留。
他皺了皺眉頭,有著淡淡的寵溺之情在其中,將餐巾放在了桌子上。
黑眸一瞬不瞬的看向了宋夕瑤,語氣悠悠的:“宋小姐,既然懲罰完我,那么可不可以給我說一下我的錯處在哪里?”
那副認真的模樣,就仿佛江謹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江謹絕的小臉頓時有些泛紅,潔白的齒貝咬上了紅艷的唇瓣。
低下頭想了想,這才抬起來,清冷的聲音帶著一分軟糯的害羞:“江董,昨晚的事情你能夠記得多少?”
“昨晚啊,”江謹絕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副憂慮的樣子,認真的想了半天之后才用低沉而冷淡的聲音說道:“我昨天什么都不記得了,可能是喝的太多了,有些斷片了。”
說完,江謹絕很明顯的看見宋夕瑤松了一口氣。
身側(cè)攥著的小拳頭放開了,齒貝也不再折磨唇瓣,吸了一口氣。
江謹絕有些不解:“怎么了?”蹙蹙眉:“昨天發(fā)生了什么唐突宋小姐的事情了嗎?”
“沒有。”宋夕瑤擺手,對上江謹絕疑惑的視線,她這才解釋:“昨天江董喝醉了,所以自己在房間里脫衣服,我本想打點水給江董擦擦臉的,卻沒有想到一出門就看見……”
說著,江謹絕低下頭,不繼續(xù)說下去了,但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江謹絕結(jié)合早晨醒來時候的狀況就能夠知道。
宋夕瑤這話說的半真半假,誰也不能夠回到昨天一探究竟。
如果不是江謹絕昨天根本就沒有喝醉的話,他都覺得自己要相信了。
“那還真是我的錯?!卑肟闹?,江謹絕覺得自己越發(fā)放不開面前這個狡猾也聰明的小女人了。
“這樣吧,我請宋小姐出去玩如何?”
“好呀?!彼蜗Μ庮D時笑了起來,一旁服務生走了過來,手中拿著簽字單。
宋夕瑤隨手接過一旁服務生手中的單子,看了兩眼,伸到了江謹絕的面前,笑意盎然:“江董,您不會早餐讓我點,還讓我付款吧?”
看著那精明的小模樣,江謹絕心頭一陣騷動,眸眼一深。
將單子拿了過來,掏出自己的筆龍飛鳳舞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字跡瀟灑,看不出是什么字體。
但那字跡卻和他本人一樣,涼薄的很。
早餐結(jié)束之后,江謹絕便兌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請宋夕瑤出去玩。
正好宋夕瑤早就已經(jīng)查好了巴黎景點的攻略,收拾一下東西之后便可以出發(fā)了。
纜車是巴黎很常見的事物,而他也正好能夠?qū)⑺蜗Μ幒徒斀^送到滑雪場。
巴黎的滑雪場總是最干凈的存在,入眼全部都是白色的天堂,那細膩的雪粒就仿佛是鹽粒一般晶瑩剔透。
已經(jīng)換好了滑雪裝的兩個人一步一步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江謹絕怎么樣都沒有想到宋夕瑤安排好的旅行計劃竟然是滑雪,說實話他喜歡的運動只在室內(nèi),而不是在室外。
而宋夕瑤卻和他恰恰相反,她喜歡的則是室外的運動。
看著江謹絕眉眼中的不自在,宋夕瑤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改她原本冷清的性子:“原來江董不喜歡這樣的室外運動?。俊?p> 被自己心儀的小女人這樣說,宋夕瑤自然有些尷尬,眉頭輕輕的皺了皺,聲音低了一度:“宋小姐,我并不是不喜歡,只是工作原因不經(jīng)常出來而已?!?p> “真的嗎?”宋夕瑤擠了擠眼睛,有些不信任。
江謹絕想要反駁,但是看著宋夕瑤那調(diào)皮的小模樣頓時什么都說不出來了,眉眼柔和下來,眉梢邪氣的挑了起來。
宋夕瑤還想要說什么,視線就猛然被一個穿著臃腫滑雪服的男人給吸引了。
只看著他的帽子沒有戴,隨意的踢在了手中,邪氣的臉泛著古銅色,聲音高高的挑了起來,大聲的喚道:“東方娃娃?!?p> 頓時,江謹絕的臉色黑了下來。
一個熊抱狠狠的將宋夕瑤抱在了懷中,滑雪帽直接被扔在了地上,麥克的臉上全部都是興奮:“東方娃娃,好興奮啊,我竟然在這里見到了你?!?p> 頓時,江謹絕的眸色變得陰鷙,突然生出一股令人心驚的意味,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和嗓音都很淡,卻擋不住那股極強的存在感:“麥克先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