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香樓-外,一輛馬車駛來,從馬車上下來一青衣男子,男子下車后急急得走入品香樓。轉(zhuǎn)眼便到了墨染所在地單間。
“砰!?。 遍T應(yīng)聲而開
“墨染,還真是你??!我還以為你病入膏肓了呢?!眮砣艘膊豢蜌?,徑自坐在墨染旁邊。也許跑的太急,急急忙忙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上一杯水,一飲而下。
“喲!六皇子來了,我還以為是哪個沒教養(yǎng)的人呢,你這樣子,被你母妃看到,又該學(xué)規(guī)矩了吧!”坐在對面的黃少天嫌棄的看著來人。
-原來是他六皇子啊,六皇子與墨染交好,他來這里也不奇怪-只是上次見他的時候不認(rèn)識他,還以為只是普通朋友?!傲首釉踔以谶@兒。”
聽見這話,對面喝茶的黃少天嗆咳起來…引來墨染及六皇子的注意。
“誒亞,我也不知道是誰大清早的派人在我府外大聲喧嘩,怕是我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兵部尚書之子與宰相府的二少相攜同游?。 ?p> “…”
“嘿嘿,我這不是好久沒見墨染,高興嘛!”黃少天尷尬直笑。“但我可沒讓你來啊,你舔著臉來這兒做什么。”
“本王乃是一國的王爺,普國之下都是我家的土,我去哪要你一個兵部尚書家的管?!?p> “……”
墨染瞧著兩個吵嘴的人,難以插上話,真是不知道原主怎么會跟他們交好。
兩人吵了很久,直到小二來上菜,兩人又恢復(fù)了人模狗樣,正經(jīng)起來。
“墨染,你真厲害,居然能殺死那么多匹狼?!便鍧梢荒槡J佩的看著墨染。
天知道他帶著人過去時,那滿地的鮮血,四處散落的尸體,真是驚呆他了好不!
還從來不知道墨染這么厲害。
墨染抽抽嘴角,干笑到“不過是被激發(fā)了潛力罷了。”
黃少天把頭伸過來,“墨染你別謙虛了,那時候你還中了迷藥呢?有誰能像你一樣,中了迷藥,還那么厲害?!?p> 墨染飲了口茶,淡笑不語。
“誒,沐澤,你知道今天我去兵器閣發(fā)生了什么嗎?”
“不就是挑了把不錯的兵器嗎?還能有什么事兒。”六皇子鄙夷不屑
“不是這件,今兒墨染挑了把弓被人搶走了!”
“什么!?有這回事兒,什么人,居然在我的地盤搶我朋友的東西?!绷首鱼鍧膳陌付穑H顯得義憤填膺。
“不知道,之前沒見過,好像叫什么東方公子還是什么的,長得倒是儀表堂堂的?!?p> “東方公子?!東方麒?。?!”沐澤一臉震驚
“東方麒,他叫東方麒,你認(rèn)識他,他是什么人?!秉S少天見沐澤認(rèn)識,變來勁了。忙尋根問底。
“東方麒,好像是央國的人,背景很神秘,我只在父皇那兒聽到過,連我父皇都不敢輕易招惹,你們沒怎么他吧?”
看著沐澤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黃少天嘟囔到“我們能怎么他,他一來就把弓搶走了?!?p> “那就好’那就好!”沐澤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從央國來此,不可能就是買一把弓吧,我們這種小地方的兵器,哪比得上他們那的,真是奇怪。誒,墨染你這么聰明,你覺得他是來干什么的!”
墨染挑眉“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跟他又不熟?!?p> “誒呀呀,”黃少天一下子站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啦!”沐澤一臉好奇。
“那把弓肯定是絕世好弓,他肯定是為了弓而來,誒亞,墨染,早知道我們剛才就應(yīng)該拿起弓就去結(jié)賬的。誒亞…”黃少天一臉可惜,感覺錯過了一個億的表情。
“…”
“…”
沐澤扶額,虧他剛剛還真以為這蠢貨真想到了什么。
“不管怎樣,他買弓肯定是弓有問題,但至于什么問題,我們就想不到了?!蹦窘Y(jié)束了黃少天無止境的腦洞。雖然她自己知到弓上面有什么,但還是不要外漏的好。
與黃少天和沐澤談?wù)摿岁P(guān)于稷輝大賽的事項(xiàng),了解到兩人為了稷輝大賽準(zhǔn)備了很多。
而且,此次去代表參賽的有太子一派,這就讓六皇子沐澤更加重視了。
看來,這皇子之爭不會因?yàn)閲H大賽而暫告段落,而是愈演愈烈?。?p> 吃過飯,喝過酒后,黃少天被他們府里的人接走了。
墨染自己回到相府,沒想到,剛進(jìn)院門,就見二姐板著臉站在他的房間門口。
墨染暗道一聲‘不好’。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去:“二姐,那么晚了,你怎么還在我院子里?!?p> 二姐板著一張臉,惡狠狠的看著墨染,“你還知道現(xiàn)在那么晚,你去哪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墨染咬咬嘴唇,堆起一臉笑意,“姐,我出門遇見黃少天了,他非要拉著我敘舊,我怎么推脫都不行。”
墨言收斂了神色,退開一步,“還不進(jìn)來。”
墨染趕忙應(yīng)聲進(jìn)去。
一進(jìn)去就發(fā)現(xiàn)屋子里,到處都是草藥。
“姐,這是什么?”墨染一臉懵逼。
“你還說,我今天要不是看見張媽在為你煎藥,你和娘要瞞我多久!你怎么回事,生病了怎么不告訴我?!痹秸f越生氣,墨言直接坐在椅子上,到了一杯茶,才壓住自己心里的火氣。
墨染這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張媽熬的藥苦的要死,墨染早就沒吃,每日吩咐梧桐倒掉。
想著,便走到墨言身旁,捏捏肩,錘錘背,“姐,我真沒事兒,你瞧,我現(xiàn)在不好好的嘛!”
墨言瞪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張媽說,你病的很重,差點(diǎn)就死了?!?p> 墨染心里嘆氣,這個張媽,怎么什么事都抖出來了?!敖?,她們老人家,就是喜歡把病情往重的說,其實(shí),我什么事都沒有?!?p> 墨言看著她,懷疑的說:“真的?!?p> 墨染見她相信,趕忙點(diǎn)頭。
墨言這才放下心來,“那好,這些要你要全部吃完,這些都是補(bǔ)藥,好多都是我從稷輝學(xué)院帶回來的,本來是給母親的,現(xiàn)在都給你了,你必須把它們都吃了?!?p> 墨染瞪大眼睛,都吃了?那得苦成什么樣子。
“姐,我覺得我不用吃藥了。”墨染拉著墨言的手,請求到。
墨言撇了她一眼“不行,必須吃,我會每天來監(jiān)督你的?!?p> 墨染:“?。俊?p> —墨言“啊什么啊,在去稷輝大賽之前,每天都得喝。”
墨染突然有些期待稷輝大賽的到來了。
第二天,門口的侍衛(wèi)來報,說六皇子來了。
墨染想起自己與他約好的今天要去天牢里拜訪那三個膽大包天的人。
經(jīng)過這么些天的嚴(yán)刑拷問,他們依然一口咬定是墨家大少爺雇傭他們來殺三少爺?shù)?。并且連供詞都一模一樣。
墨染反而有些不信了,如此嚴(yán)刑峻法之下,能還不改口的認(rèn)定一個人,要么是事先排練過,要么就是真的很憎恨那個人。
墨凌從小生活在相府,與人結(jié)仇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受人指使。
而且,事先一定經(jīng)過訓(xùn)練。不然,不是同一個人,供詞一般會有些細(xì)微的出入。
墨染跟著沐澤來到天牢,這里陰暗潮濕,里面的人也被折騰的面目全非。
果然,監(jiān)獄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
還記得自己被捉,他們把自己用作活體實(shí)驗(yàn)時,那種痛,那種屈辱,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而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有全新的人生了。
“滴答滴答”不知是水滴落的聲音,還是血滴落的聲音,清亮的可怕。
“墨染,到了,就是這兒了?!便鍧梢緛淼奖O(jiān)牢的盡頭。
十字架上,綁著的那三人,赫然就是當(dāng)初氣勢洶洶,讓自己受死的三人。
此時,再不見當(dāng)初的意氣風(fēng)發(fā)了,奄奄一息,仿佛隨時都要死去一般。
聽見聲音,那個老大抬起頭來,看向墨染,一見是她,便復(fù)又低下頭。
墨染轉(zhuǎn)頭問沐澤,“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沐澤回答:“不太清楚,似乎是游走在燕都的雇傭兵,這人好像名氣挺大的,好像叫劍齒。”
“劍齒?”
似乎聽見有人在叫他,那老大又抬起頭。
墨染靠上前,“為什么要?dú)⑽???p> 劍齒低下頭去。
墨染:“哼,不說是嗎,不說我也有辦法查清楚?!?p> 在四周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墨染環(huán)視了四周琳瑯滿目的刑具,挑挑斂斂。
而目光卻放在那三人身上,而那老大不為所動。
不過那個最先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孬種小弟到是抖了一抖。
墨染故意將刑具之間碰撞的聲音弄得很大聲,而那小弟就抖個不停。
墨染了然,直起身,什么也沒拿。對著沐澤指著那小弟,“把他帶走?!?p> 沐澤對衙獄使了個眼色,衙獄趕緊上前把那小弟拖走。
劍齒這才抬頭,皺眉的看著小弟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