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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回到房間,將受傷的手重新包扎固定。
瞬間,一只手就變成了豬蹄。
“唉!真是,這群人下手真狠,不就是看了一下他們的演練嗎?”
包扎完后的墨染蓋好被子,欣然入睡,晾那群人也不會在這里對自己出手。
何況,金護法還在隔壁。
然而,這一覺墨染睡得極不安穩(wěn)。
夢里,她似乎走在戰(zhàn)場之上,踏于血尸之間。
一條長鞭無力的拖在后面。
空氣里都是令人窒息味道。
第二日,天已經(jīng)亮了。
墨染摸著頭疼欲裂的頭,緩慢的從床上爬起。
“叩叩叩!”
房間里想起敲門聲。
墨染以為是金圣使找自己有事。
帶著沙啞的聲音道“進!”
然而,推門而入的卻是一個陌生人。
墨染揉揉還有些迷蒙的雙眼,看著端著盆進來的人。
這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樣式倒是與那個叫明晨的人穿的有些相似。
想到這兒,墨染瞬間清醒,這人不是為了昨晚的事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你是誰?”
來人端著臉盆走進來,在看見墨染那張臉時,有一瞬間的呆愣,但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
若無其事的將臉盆放在洗臉架上。
這才向墨染鞠了一躬,“在下明宇,是來伺候殿下梳洗的。”
伺候梳洗?
墨染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昨晚還喊打喊殺的,怎么今天忽然轉(zhuǎn)性了。
墨染掀開被子走下來。
拿起衣架上的衣服披上。
看著這個明宇恭敬的站在一邊。
有些狐疑的走到臉盆面前,用水洗洗臉。
忽然,動作一頓,有些慌亂的摸摸自己的臉。
糟糕!沒帶面具!
墨染直起身,才看見梳妝臺前的面具。
嘶!墨染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別人的地盤上,自己居然還那么大意。
墨染假裝從容的擦干臉上的水,走到梳妝臺前,拿起面具準(zhǔn)備帶上。
可是,該死的自己受傷的手現(xiàn)在完全使不上勁。
連面具的繩子都系不上。
明宇見此,默默走上前,接手了墨染手上的活計。
“殿下的手傷的很嚴(yán)重!”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墨染心里嘀咕,傷的重不重,你們心里沒點數(shù)嗎?
待面具帶好后,墨染便被明宇帶著走出房間。
然而,越走,墨染感覺越不對勁。
這不是演武場的路嗎?
難道這些人還想與自己再打一次不成。
這些人不會真的這么執(zhí)著吧!
“額!這位……將軍,這邊,不是你們的禁地嗎?我……一個外人,這樣進去不好吧!”
明宇看向墨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但墨染并未察覺。
“這里,對別人來說可能是禁地,對您……可能不是!”
墨染有些懵,對自己不是?那昨晚對自己喊打喊殺的感情不是你們?
跟著明宇進入演武場。
演武場上站了幾十個人。
墨染一看望去。
呦呵,都是些熟面孔,這不就是昨晚那些人嗎?
進入演武場,墨染還挺好奇,大清早的他們要干什么。
走到這一群人面前,他們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排列好了。
墨染感覺氣氛怎么有些嚴(yán)肅。
而一直沒有什么行動的明宇,這次卻踏上前,將墨染的面具給摘了。
墨染有些不滿,這人怎么不經(jīng)過自己同意便這般隨便的摘下自己的面具。
而且,自己這張臉,還不一定是自己的呢!
然而,摘下面具的一瞬,眼前的眾人紛紛下跪。
墨染被驚的一退。
這……
難不成他們看見自己這張臉,還真以為自己是那個昭陽郡主??!
果然,明宇也走到墨染前方,恭敬的跪下。
“恭迎殿下回府,殿下萬安!”
“恭迎殿下回府,殿下萬安!”
……
聲音傳遍整個演武場。
墨染皺眉,自己是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昭陽。
他們這般,不會是篤定自己就是那個郡主吧!
墨染搖搖頭,“我不是你們郡主,你們不要跪我!”
明宇抬頭,“我等跟隨郡主多年,絕不會將郡主認錯,我等雖然不知郡主為何假裝不認識我等,但我等依然視郡主為主!”
墨染無語,什么叫假裝不認識你們,我是真不認識你們!
“那你們憑什么認定我是你們郡主!”
明宇看向墨染包扎成熊掌的手,“郡主的模樣,那么多年,從未改變,郡主獨有的金紋,每一條,都銘記于我等心中?!?p> 面貌?金紋?
還真是讓墨染沒有什么好借口。
看著他們?nèi)匀还虻乖诘亍?p> 墨染無奈,“你們先起來吧!”
“多謝殿下!”
墨染點這明宇,“那個,你,跟我過來一趟!”
明宇順從的跟著墨染離開。
留下一群內(nèi)心翻滾的人。
原來,真的是郡主!
郡主這么多年真是一點沒變!
我昨夜居然向郡主出手了,真是該死。
……
有人欣喜,有人懊惱。
到是昨晚持槍的,小哥拍拍胸脯,“嚇?biāo)牢伊耍€好昨晚你把郡主拉開了,不然,我萬死難辭其咎?。 ?p> 明晨一臉生無可戀,“但是,明淇,昨晚,我……可是把殿下的手……給……”
明淇看著明晨,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慢慢回去懺悔吧!郡主會原諒你的?!?p> 明晨看看他,就算郡主會原諒自己,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本來自己最尊崇的就是郡主沒想到,郡主剛回來第一天,第一天??!自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