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回:賽場風(fēng)云(下)
“滴答——噠”幾滴奪目的鮮血滴在地上。
臺下觀眾混亂了起來。“剛才是怎么回事?”
“那個是血吧?出什么事了嗎?”有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瘋子殺人了,”
“噓,別讓他聽見,你不想活了?”
“怎么會讓這種人做朝輝家主……”臺下的人議論紛紛,但沒有人敢站出來發(fā)表意見,他們都害怕一個不小心就引火燒身。
“等等,那個人是誰?”觀眾注意到臺上還有一個人。
“有點眼熟?!?p> “這個是不是剛才‘哈哈哈’那個?”
“哦,你這么一說我有印象了,第一場那個不戰(zhàn)而勝的家伙?!?p> “第一場?那不就是玥尋淵嗎?”
“玥尋淵?鎮(zhèn)月府的少爺?也就他敢管留陽宮的閑事?!?p> “話說晴虛沒事吧?”
“喂喂,開什么玩笑,你為什么在上面?”伯德?lián)牡乜粗鴦偛艣_到臺上的顏依。
顏依擋住了朗雨綿的手刃,地上的血正是她攔朗雨綿時留下的。
“你做什么?”朗雨綿不爽地看著顏依,眼神里充滿了殺氣。
顏依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她其實沒有經(jīng)過什么心理斗爭就上臺了,她只是在上一秒覺得朗雨綿動了殺意,下一秒自己就已經(jīng)站在比賽場上了,看著眼前自己白皙的手臂流著血,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自己為什么要多管閑事,她甚至沒有把握自己能順利抽身。
“唔哦——”臺下的觀眾因為玥尋淵的介入歡呼了起來。
可是顏依卻因為這個些歡呼聲變得更加緊張,朗雨綿明顯動了殺心,更何況自己根本不是朗雨綿的對手。
“你流血了?!崩视昃d看著顏依的手臂,語氣冰冷:“就為了救他?”朗雨綿不屑的看了一眼晴虛。
“你搞錯比賽的性質(zhì)了。”顏依鼓起勇氣和朗雨綿對峙。此時的晴虛沒想到朗雨綿會下狠手,錯愕地站在一旁,說不出來話。
“弱者就要時時刻刻做好被殺的心理準備?!崩视昃d看著顏依:“怎么?你想替他死?”
“我可沒有赴死的打算,今天這個比賽上,誰都不會死?!鳖佉勒曋视昃d。
“是嗎?”朗雨綿眨了一下眼睛:“那你試試吧?”朗雨綿又涌起了殺意。
顏依從環(huán)兵器里取出來一把匕首,警惕著準備戰(zhàn)斗。朗雨綿手一揮,指間竄出火花,隨之雙手上燃起了熊熊火焰。
顏依在匕首上附上血,匕首升級成為暗紅色的長刃。
“哦,你的武器很有意思嘛?!崩视昃d天真地看著顏依手里的武器,好像剛才的戾氣不是他的一樣。
顏依就沒有辦法和他一樣輕松了,咽了口口水,握緊了武器。
“那么就看看我可愛的新娘子,能不能成功地讓他活著回去吧?!崩视昃d語氣俏皮,出手卻很重,顏依躲得及時,可是火苗還是燃起了她一縷頭發(fā),顏依驚魂未定,馬上做好防御姿勢。
“怎么?你不還手嗎?”朗雨綿出乎意料,天真地看著顏依。
顏依皺了一下眉頭,終于出招了。暗色的武器在空中劃過,留下了鮮艷的紅色痕跡,隨后紅色化為星光點點,消散在空氣中。朗雨綿猝不及防,米金的秀發(fā)被削下去一縷?!斑€禮?!鳖佉赖芍视昃d。
朗雨綿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意外地看著自己飄落的那縷頭發(fā):“你還真是會給我制造驚喜?!闭f完開心地笑了??墒沁@并沒有影響他繼續(xù)攻擊顏依,他一次下手比一次重,好像借此想看顏依的反應(yīng),像得到了新玩具的熊孩子一樣,開心又粗暴地探索著新鮮事物。
“玥尋淵好像不是他的對手?!庇^眾開始小聲嘀咕。
“真的是瘋了,他該不會想殺掉所有人吧?!庇^眾慌張起來。
顏依有些快招架不住了,而朗雨綿卻沒有收手的意思,帶著火焰的拳頭揮舞過來,顏依來不及防御,時間好像停止了一樣,顏依閉上了眼睛。
可是攻擊沒有預(yù)計的那樣落到身上,顏依驚慌地睜開眼睛,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他只用一只手就熄滅了朗雨綿的火焰,火焰化作塵埃,消散。
“你失去參賽資格了,朗雨綿。”眼前的男人是縛日羅,他看著朗雨綿:“你的對手應(yīng)該是晴虛,擅自更改比賽對手,下手沒輕沒重,取消比賽資格?!闭f完他轉(zhuǎn)身看向顏依:“還有你,多管閑事,取消比賽資格?!?p> “欸?!鳖佉来舸舻乜粗`日羅,用手指著自己重復(fù)著:“取消比賽資格?”
縛日羅不耐煩地回應(yīng):“聽不懂普通話嗎?”說完推開顏依往臺下走:“聽不懂就找聽得懂的人給你翻譯一下,而不是用一臉蠢像來反問你的上司。”
縛日羅離開擂臺,朗雨綿就直接攻擊了過去,縛日羅好像一早就知道朗雨綿會這樣做,抬起一只手,掌心泛著金光,就是這個金光,再一次消散了朗雨綿的火焰,只是這一次朗雨綿沒辦法再聚集起來火焰了。
朗雨綿奇怪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縛日羅補充道:“這是這次你搗亂的懲罰?!?p> “可惜啊,”朗雨綿攤開手釋懷,看著縛日羅的背影:“金鐘罩嗎?”
“鐵布衫?”顏依驚訝地接話。
“你還是喜歡說一些奇怪的話?!崩视昃d笑嘻嘻地看著顏依。
顏依可釋懷不了剛才朗雨綿的惡行,警惕地看著朗雨綿。
“嘛,別這么警惕嘛?!崩视昃d笑著舉起雙手,一臉無辜,好像在說自己沒有威脅。
顏依只覺得生氣,轉(zhuǎn)身離去。
“縛日羅為什么在這里?”顏依回到座位上,問伯德。
“啊,他好像是這次比賽的特邀嘉賓。”伯德回答顏依,又問:“你剛才怎么突然就跑上去了,你和臺上的兩個人認識?”
“算不上認識?!鳖佉婪锤械財[擺手。
“你剛剛怎么沒上去幫我?”顏依問伯德。
“朗雨綿是個戰(zhàn)斗狂,而且有些實力,我們兩個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有把考官叫來才能阻止他發(fā)瘋?!辈吕潇o地回答顏依。
“你一早就知道我打不過他?”顏依驚訝地看著伯德:“沒人性啊,那你怎么不阻止我上去?”顏依憤恨地拉著伯德的衣領(lǐng)晃他。
伯德擺開顏依的手:“誰知道你會多管閑事?!?p> 伯德的反應(yīng)異常冷漠,顏依沒有繼續(xù)鬧他。
伯德小聲嘀咕:“你不是也沒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