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霓虹燈,有點(diǎn)刺眼。
猴子帶著幾個人,來到鬼城。走到一條橋的一端,一個流里流氣的人,攔住猴子他們?!鞍?,干嘛的啊,知道這是那嗎?就隨便往進(jìn)走??!”
猴子身后的小弟上前,退了一下那個人,“你是誰?。⌒聛淼陌??!?p> 猴子抬手示意了一下,“把你們老大找來?!?p> 那個小弟很是不屑的說,“你誰??!找我們老大,我們老大是你說見就見的啊!”
猴子正要動手,柳鈺走出來,“小楠,我你認(rèn)識嗎?”
小楠一看是柳鈺,一下子變了臉色,臉上堆滿了笑容,“哎呀,這不是鈺哥嗎?你怎么有時間來這里啊??欤ネㄖ洗??!?p> 柳鈺抬腿走上去,猴子在后面跟著。
走到他們的聚集地,杜意平帶著一群小弟就走上來迎接?!扳暩纾阍趺磥砹?,是有什么事情嗎?”
柳鈺笑著上前,寒暄著,“意平啊,好久不見了?!?p> 柳鈺觀察著杜意平清秀的臉龐,他還是會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人。一副沒有心機(jī),單純的學(xué)生樣子??墒蔷褪沁@樣的人,在砍人的時候,絲毫不留余地。
柳鈺還記得,第一次和列帶著幾個新人去出任務(wù)的時候。杜意平把人砍倒,興奮的大喊,眼神里面是對血液的渴望。
說起來,現(xiàn)在在這里的很多領(lǐng)頭人都是柳鈺帶過的新人,當(dāng)年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現(xiàn)在都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有些還看在當(dāng)年的情誼上,喊一聲鈺哥。有些選擇加入了枯組織,專門找他麻煩,還有些則是落魄的不像樣子。
杜意平心生疑惑,“鈺哥有什么時候,你就直接說吧?!?p> 柳鈺臉色嚴(yán)肅低聲告訴杜意平,“意平,仇麟…有些事情,打算找你。”
杜意平一聽,臉色也不算好了。他把柳鈺叫進(jìn)屋子里面,仔細(xì)詢問。
說道杜意平和仇麟還有一段淵源。當(dāng)初,杜意平還是新人的時候,當(dāng)時年少。一次意外的情況下,遇見了一個女人。杜意平利用自己的外表和油嘴滑舌的技巧,很快和她勾搭在了一起。
當(dāng)時,杜意平作為一個新人,哪里知道這是仇麟的女人啊。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一次,兩人偷歡的時候,不小心被仇麟發(fā)現(xiàn)了。
仇麟一怒之下,把杜意平趕出了往生城,后來才有了鬼城的那些事情。
怎么?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他還想翻后賬不成啊?雖說如此,但是,據(jù)說那個女人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了孩子。結(jié)果被仇麟一巴掌給打沒了,女人也瘋了,仇麟為了給外界一個說法。把屎盆子都扣給了杜意平,杜意平當(dāng)時就是頂著這樣的名聲來到了鬼城,備受冷眼。
杜意平把柳鈺帶進(jìn)一個會客室,“鈺哥,怎么?難道是當(dāng)年的事情嗎?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怎么還能在提出來啊?!?p> 柳鈺坐在椅子上,安撫著杜意平,“意平啊,這件事情,可是仇麟的心病啊。這么多年了,除了那個被他打掉的孩子,你看還有嗎?”
杜意平雖然現(xiàn)在是在鬼城,可是,仇麟那個人,怎么說也是當(dāng)了往生城的領(lǐng)導(dǎo)者。他在鬼城也有其他的眼線,要是想要他的命,大概也是時間的事情了。
杜意平知道仇麟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在兩座城都有暗線,可是沒人知道這個力量是什么。
柳鈺嗤笑了一下,“你放心,不是因為那件事。不過,你最近的作為很是觸犯兩城的規(guī)則啊。”
杜意平冷汗下來了,難道柳鈺知道自己暗地里做的事情了?不能啊,自己每次做完都要告訴小弟,處理干凈啊。
柳鈺站起來,冷冷的看著杜意平,“你應(yīng)該知道,規(guī)矩是什么?”
杜意平還是不甘心,“鈺哥,你開什么玩笑,我有做什么啊?!?p> 柳鈺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冷汗的杜意平,“怎么?還要我親自告訴你不成啊。”
杜意平冷靜下來,冷酷的說,“柳鈺!我告訴你啊,不要以為你的身份就可以無故冤枉我啊!”
“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柳鈺切了一聲。
杜意平看見柳鈺這樣,以為是他在匡自己,底氣更足了?!昂?,柳鈺!你今天這樣污蔑我,還敢在我的地盤上。”杜意平冷笑了一下,“只要我一聲口令,你今天就走不去了?!?p> 柳鈺淡淡的說,“怎么?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啊?!?p> 杜意平眼球一轉(zhuǎn),臉上掛起了笑容,“哪敢啊!我去讓小弟給您倒茶,這群家伙,一點(diǎn)禮數(shù)都不懂。”
柳鈺撇了他一眼,算是默認(rèn)了。
杜意平轉(zhuǎn)過身子,眼神里閃過一絲殺意。
杜意平過了不久就回來了,真的在手里端著茶水。還一臉抱怨的說,“都被我養(yǎng)成大爺了。鈺哥,你不要見怪啊。”
柳鈺淺淺笑著,擺擺手。
杜意平嬉皮笑臉的給柳鈺倒了茶水,“哥,我剛剛態(tài)度不好,您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啊?!?p> 柳鈺柔和的說,“哪里啊,當(dāng)年你還那么小的時候,我就看著你啊?!?p> 杜意平臉色一變,是啊,那些年自己窘迫的事情都被柳鈺這家伙知道的一清二楚。杜意平呵呵一笑,“鈺哥,你喝茶啊?!?p> 柳鈺似乎很是滿意杜意平的態(tài)度,笑瞇瞇的喝著茶。
杜意平看見柳鈺喝完茶,冷冷笑著。把手伸到自己的后面,抽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柳鈺,對不住了啊。
柳鈺喝完茶水,頭就有些不清楚,他晃了晃頭,瞇著眼看著目露兇光的杜意平。柳鈺扶著桌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意平啊,這,這,怎么?”
杜意平緊握匕首,猛地抱住柳鈺,匕首就這樣刺入柳鈺的肚子。
“啊!”柳鈺驚呼了一聲。就軟軟的倒在地上。
杜意平雙手沾滿鮮血,看著倒在地上的柳鈺。拿腳踢了踢柳鈺,滿意的笑了一下。
杜意平心情舒暢的打開門,門外是幾個渾身是血的小弟,杜意平滿臉笑容的說,“都處理好了嗎?那幾個人?”
杜意平正在得意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腹部一陣刺痛。杜意平緩緩回過頭,看見了柳鈺充滿殺意的眼神。
柳鈺從后面抱著杜意平,露出邪惡的微笑,在他耳邊低語道,“我的確是沒有你的把柄,但是,我確實是來殺你的。”
杜意平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一臉不甘的看著柳鈺,緩緩倒下了。柳鈺這一刀是直插肺部,杜意平必死無疑。
柳鈺捂著自己的傷口,靠在門欄上?!霸趺??你們看到什么了嗎?”
幾個渾身是血的小弟,一臉驚慌的?!靶〉軅兛匆姡稀皇?,杜意平要?dú)⒘暣蟾纭!?p> 幾個人顫顫巍巍的說著,腿抖著不成樣子。柳鈺,勾起嘴唇笑了一下。
猴子幾個人慢悠悠的從后面走了出來,幾個人很是狼狽,渾身的血,臉上的血液有些已經(jīng)干涸。
幾個人看見柳鈺臉色蒼白,腹部的衣服被染成了暗紅色。猴子眼神一下子嚴(yán)肅起來,“老大,你怎么了?那小子居然敢傷你?!焙镒优苤搅暤呐赃叄鼻械膯栔?。
柳鈺虛弱的靠在猴子的身上,“處理好這里的事情?!?p> 猴子點(diǎn)點(diǎn)頭,向其他幾個小弟說,“你們,按計劃行事?!毙〉軅兛戳肆曇谎?,也就服從命令了。
猴子趕忙背著柳鈺一路狂奔,幸虧當(dāng)時有后手。猴子把柳鈺帶到了一個隱秘的小道處,一輛吉普停在那里,這是為了特殊的情況下,方便兩座城之間的調(diào)動。
很快,柳鈺就回到往生城,送到了醫(yī)院。
唐汨一聽見柳鈺又被送進(jìn)醫(yī)院的消息,火冒三丈。這小子是不知死活啊,還沒有消停幾天,就又進(jìn)去了。
唐汨趕到醫(yī)院,在手術(shù)室外面看見了董脂,董脂一看見唐汨,一把把他抱住?!疤沏瑁暩绺鐬槭裁从诌M(jìn)院了啊?!?p> 唐汨看著董脂滿是淚水的小臉,心生憐惜,輕拍著董脂纖弱的后背,“沒事的,沒事的?!毙睦飳α暿歉釉购蘖?。
董脂抬起小臉,用淚眼汪汪的眼神看著唐汨,“唐汨,我好害怕?!?p> 唐汨看著董脂,用手撫摸著董脂的頭發(fā),安慰道,“沒關(guān)系,他沒事的。你放心吧?!?p> 董脂搖著小腦袋,哽咽著,“不是說鈺哥哥,是說你?!闭f我,唐汨心里很是疑惑。
董脂把頭埋在唐汨寬闊的胸膛里,含糊不清的說,“我怕你像是鈺哥哥一樣受傷。”
唐汨心里一喜,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小女人,嘴唇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手術(shù)門打開了。
柳鈺被推了出來,董脂和唐汨趕忙去查看。
董脂看見柳鈺慘敗的臉色,不由的低頭微微哭泣著。
唐汨白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鈺,根本沒有管柳鈺,反而去低聲安慰董脂。
詢問了柳鈺的情況無礙后,唐汨就帶著董脂離開了。
唐汨臨走的時候,還惡狠狠的白了柳鈺一眼,都是這個家伙,受傷還不讓人省心。
回到董脂的家中,董脂還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唐汨把董脂扶到床邊坐下,就想起身去給董脂倒一杯水。
董脂見唐汨要走,一把抓住唐汨的手腕。抬起可憐兮兮的臉,“你去哪里啊?!?p> 唐汨安撫董脂,“沒事的,我去倒一杯水給你?!?p> 董脂抱著唐汨的胳膊,“你陪陪我,好不好啊?!?p> 唐汨看著反常的董脂,關(guān)心的問著,“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啊。”
董脂一聽,眼淚又下來了,“我,我夢見,夢見你倒在血泊里,肚子上還插著一把劍?!?p> 說著就嚶嚶的哭起來了。
唐汨心里一暖,不由得抱著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