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屋內(nèi)的女人終于看到了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可欣喜只有一瞬,她便看到了男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嬌媚萬千的女人,也是在那一瞬,她的心疼到喘不過氣來。
顧念久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似乎又憔悴了不少。
看著面前這個懷抱嬌軟美人的男子,似乎故意在自己面前晃似的,她的心好似在滴血,語氣倒是聽不出什么波瀾。
“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你竟是這般的多情呢?!?p> “怎么,你吃醋了?”
“你想多了,你多不多情與我何干。”
顧平生抬眼撇了她一眼,轉(zhuǎn)而對著懷中的女子說道:“美人,這里太過于無趣,還是帶我去你的房間吧,我們說些悄悄話?!?p> 那個磁性十足的聲音,聽在旁人心里真真是十分撩人,可聽在顧念久耳間卻是萬分諷刺的。
寬袍長袖之下,她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只有這樣,她才能忍住眼淚,不讓自己太過于難堪。
良久,她開口,聲音從口中微弱的飄出:“平生,你讓我走吧?!?p> 這句話似詢問,又似在祈求。
聽到顧念久這話,懷抱美女舉著酒杯的顧平生心頭一震,但表情同樣沒漏出一絲異樣。
“你要走?”
男子松開懷間的女人,走到顧念久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以逼迫的姿態(tài)逼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顧平生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語氣不緩不徐的說道:“想走可以,幫我個忙就好?!?p> “什么忙?”
自小,爹爹便總是告訴她,顧平生和宇文扶越兩個人的身世都不簡單,要她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她總是覺得,和他們待在一起很舒服,便總是偷偷的和他們一起玩。
她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他們,但進了王宮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都是這么的陌生。雖然不知道顧平生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但能在這王宮中來去自如,自然是不簡單的,而他要她幫的忙,同樣也簡單不了。
但這一次,不論是什么,她都得去做。
爹爹含冤而死,尸骨未寒,她卻被禁錮在這個地方,連兇手線索都沒有,所以,她必須出宮。
散了屋里幾個伺候的丫鬟,顧平生轉(zhuǎn)身拉著那個嬌滴滴的女子的手說:“美人先回去吧,晚一點我定去看你?!?p> 聽到這話的嬌軟美人微微一笑,說了句“你可真壞?!边€故作姿態(tài)的捶了一下男子的胸口,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一幕看在顧念久眼里同樣是無限的傷情。
看著屋子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顧平生從懷間拿出一塊玉佩遞給了她。
“幫我殺了他?!?p> 語氣不輕不重,卻在顧念久看清那塊玉佩之后重重的扣在她的心頭。
“扶越?你要我殺了扶越?”
她遲遲不肯接過玉佩,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地上。
看到顧念久的反應(yīng)如此巨大,顧平生的眸子瞬間陰郁了不少。
他俯身居高臨下的盯著顧念久的眼睛,那個眼神是顧念久從來不曾在顧平生眼眸中見到過的,讓她只是看一眼就覺得不寒而栗。
良久,顧平生開口道:“念久,這個忙,只有你能幫我?!?p> 顧可久的眼眶更紅了,她難以置信的望著面前這個俯視自己的男子,聲音顫抖地說:“為什么是我,你知道我不可能對扶越動手的,況且他醫(yī)術(shù)那么精湛,武功同樣在我之上,我怎么可能殺了他?!?p> 顧平生一邊伸出手扶她起來,一邊說道:“扶越自幼性格古怪,與他人交流甚少,所以現(xiàn)在能得到他的信任,從而近身殺了他的人只有你?!?p>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現(xiàn)如今宇文扶越在這王宮中的地位,遲早會威脅到你我二人的生命,到那個時候不會成事只會讓我們的處境更加艱難,念久,就算為了我,殺了他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