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仔細回想,距離依依走是有一個月了。
“好久沒見到她,不知道怎么樣了?!?p> “是啊,有時間我給她再打一個電話?!睖罔?。
白芷窗戶邊看風景,而溫璇勤快的打掃宿舍里的垃圾,翻到一個角落里的時候掏出一大方便袋的葡萄皮,因為放的時間久已經(jīng)腐爛,溫璇捂著鼻子把她扔到外面。
“阿芷,這是不是你吃剩的葡萄皮,竟然把它們藏在柜子和墻的縫隙里,難怪屋子會這么臭。”
白芷突然心虛,好像她是有這個習慣的,每次吃完葡萄都懶得扔掉皮,就把它們?nèi)诠褡雍蛪χ虚g。
溫璇抱怨著說:“難怪會有這么多蟑螂,原來都是你招來的?!?p> “怎么能是我,我每次都會扔掉的,只是上次吃完之后忘記了?!?p> 結(jié)果,本該站在窗前賞風景的白芷被溫璇拽過去將功贖罪,和她一起干活。
兩人把宿舍從里到外都收拾一下終于覺得干凈了才躺到床上休息。思考著晚上要吃什么東西,學校禁止外賣,在外面訂餐根本連送餐員都進不來,更別說是什么飯了?,F(xiàn)在連快遞站都待不下去粉粉跑到學校外面的小房子。只能隨便定什么飯包,砂鍋面,麻辣燙,花甲粉之類的東西。
不知為何,白芷突然很想念王臣做的肉包子還有紅燒排骨。在心里嘆了口氣,要是能天天吃到那些東西就好了,要是她有一個天天為自己做飯的男朋友就更好了。
溫璇在手機里找了半天,沒找到什么喜歡吃的就問白芷:“阿芷,你想吃什么?”
白芷正想著王臣做的香噴噴的包子,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肉包子?!?p> 溫璇把注意力從手機轉(zhuǎn)移到白芷身上。
“你想吃我小叔做的肉包子?”
白芷差一點沒被自己的話咬住舌頭,咋這么沒出息,竟然被一個包子迷得團團轉(zhuǎn)。
“還好吧?!卑总撇缓靡馑嫉恼f。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就算用抽水機也弄回不了全部。
“那要不我去告訴我小叔,讓他給咱們倆送飯怎么樣?”
“別,我,我突然又不太想吃了。”
溫璇投向“是嗎?”的眼神。
白芷羞的臉都紅起來,解釋說:“我真的不想吃了,定碗米線吧,我想吃米線了。”
“好吧,那就吃米線吧?!?p> 宿舍里只住她們?nèi)齻€人,李虞依回了老家只剩下她和溫璇,平時無聊的時候還能一起大地主,每次白芷一輸了就開始死耍賴皮,所以李虞依和溫璇每次誰贏的多之后就會請她吃一頓小吃街里的烤豬蹄,現(xiàn)在連打牌都打不成了。
百無聊賴的兩個人都躺在床上刷各自的微博,等到送餐電話發(fā)過來才放下手機。
“我下去取餐吧”白芷說。
白芷下床,看眼沒穿內(nèi)衣的胸,套了件外衣上去。溫璇調(diào)匿的說:“送餐阿姨是個女的,不用套衣服也行,再說了你的那么小也看不出來。”
“我這叫以防意外,萬一送餐的突然變成男的怎么辦?!彼刹皇潜┞犊瘛P≡趺戳?,濃縮的都是精華,白芷屁顛屁顛的下樓去取餐。
食堂每個送餐過來都會打一個電話通知,是女人就不用穿的太嚴實,是男人就得穿的厚一點,因為她們幾乎都有一個習慣,回到宿舍只要下午沒有課直接就把內(nèi)衣脫了撇掉穿上舒適的睡衣,樓里的女生一向如此。
白芷走到樓梯口,竟發(fā)現(xiàn)站在那里的是個男的,什么時候變成男人的?她這張嘴不會這么靈驗吧。白芷整回去換一件厚點的衣服穿再下來,那個男人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看向她這里,好像知道她正走過來一樣。
王臣!白芷睜大眼睛,這么晚了沒想到他會在這里。白芷不知繼續(xù)向前走還是回去,左右為難之間突然聽到他說:“還不快過來,傻站在那里干什么?!?p> 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從高處落下的水滴正好撞在她的心上,蕩起陣陣漣漪。白芷緩過神,邁著僵硬的腿走到他身邊。
王臣穿著一件黑色大衣,手里拎著白芷訂的飯,看起來沒有他穿白大褂時候那樣禁欲。
見白芷走路的模樣,王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穿著睡裙的她不得不讓王臣注意到她那只受過傷的腿,直到看不出一點疤痕,王臣這才滿意。
白芷走到他面前,抬起頭對上他那只深邃的眼睛,不知該說什么?
王臣被她可愛的模樣逗到,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笑著說:“傻了?”
“你才傻了。”白芷反駁。
王臣笑著,眼底盡是寵溺。把手里的盒飯遞給她,看著他手里的飯盒,白芷很意外。
“聽說你們今天住學校,就順路買了點東西?!?p> “謝謝小叔?!卑总平语埡?,感激的說。
總算不用吃米線白芷激動,三年了,每次訂飯都是那些東西,吃的她都快長成米線了,此刻她突然覺得,王臣就像踩著七彩祥云的天使,把她從苦難中就出來,超級超級帥。
王臣難得從她嘴里聽到夸自己,白芷調(diào)皮的對他說:“小叔,我發(fā)現(xiàn)你真是越來越帥了?!?p> 王臣皺了皺眉,小叔?這個稱呼他真有些不大喜歡。不過,他是溫璇的小叔,白芷這么叫她也沒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