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別靠近我,我有毒2
連橙摸索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想到了天空中飄下來的那些小雪花。
按照她最后的記憶里來看,四周碰上雪花的人都和她是一樣的反應。
那么說,那雪花是……
天空中飄下來的。大面積的,至少也會影響了一個地區(qū)吧。
空中……
上面……
那是發(fā)生了什么?
連橙休息了會兒身體感覺差不多了,就走出門去,按照記憶按圖索驥般游蕩到了中廳,看到了這次攻城戰(zhàn)里魔門的小頭頭。他們的老大。
“連橙你來了呀?!鄙砀甙顺叩膲褲h,腰間別一把青龍長刀,看到她來態(tài)度倒是很友好。算是這個宗門內少有對連橙很熱心的人了。
“你在外頭暈倒了,叫人把你抬回去休息。”老大三言兩語解釋了下:“大家全都暈倒了。你看他們這有的人到現在都沒醒……”
“我會熬特制的藥給他們服下。對癥下藥就能行?!边B橙淺淺的解釋了下。她已經對每個世界的附體者都叫連橙習慣了。估計也是為了方便她辦事。
“那就好。”老大聽了她的話頓了頓,說:“這次那種莫名的小雪花,應該是巨大的靈力凝結體。沒點兒體力還真承受不了……老實說,我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次看到這么威力巨大的靈力凝結體……平時我們都嚷著想要靈力要靈力,這下真來了才發(fā)現自己都承受不了……”
連橙聽著老大叨叨,她覺得這人估計也是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你說,這是從天下掉下來的。我剛聽說至少一個地域都發(fā)生了這種事……難道是,天上出了點什么問題?”
一個性格向來直爽,五大三粗的男人說到這里,都變得猶猶豫豫起來。
這個大陸的人其實都知道,比他們還要更高一個檔次級別的,確實還有別的生靈。
那是神。
居于九天之上的神族,是整座大陸實際的最高權威。雖然人人都知道有神族。但是神族一向深居簡出,人數極少。更是極端少的出現在大陸上人們的眼里。
神族向來高傲,天生就具有強大的神力卻從來看不起地上居住的人們。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很少管人世間發(fā)生的事,也導致人界大陸上的格局沒有就此改寫。
神族不屑于做人的王,更加連看都懶得一看大陸上的其余種族。因此兩方一方居于天上,高不可攀。因此也沒有矛盾。
人們對神族只是敬畏。和渴求。但是今天這次……
整座天空都被鮮血染紅了。這誰都知道肯定是天上出了問題。
“嗐,具體怎么著還未定呢。誰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兒。我們等教主指令吧。如今這仗一時半會兒還打不起來,先把我方弟兄們安頓好了才是要事?!?p> 連橙點了點頭同意老大的說法,回去煉藥了。
過不多久,從大陸的神殿祭司那里,到魔門噬魂殿,都傳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消息。
神界崩塌了!神族盡數毀滅,無一幸存。
本來嘛,想也可以知道,不是他們世界的毀滅,而是神界毀了,自己所處的地方都崩塌湮滅了,神自然也一個都沒有幸存下來。
據連橙從魔門噬魂殿哪里得到的消息稱,先是神主的湮滅,而后神界突然崩塌。這個驕傲了數十萬年的種族,終于毫無征兆的迎來了自己的毀滅。
一切都是那么的猝不及防。一直被人們高高仰望的神族就那么失去了他們的軌跡。
那天,天落下來的小雪片,就是神族殘余的尸體碎片?;饕粓雠c生俱來的靈力雪,鋪遍了整座大地。
連橙給所有人制好藥之后,自己一個人不想悶在營地里看人在她的屋子間忙忙碌碌,于是一個人走進了營地附近的小樹林里散心。
她七拐八繞的,繞的把自己都迷了路。好在身上還帶著引路牌,實在不行多走點路也能回去。
連橙走到一半兒,突然站住了腳。
四周有點太靜了。
就連葉子的沙沙聲響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消失了。她周身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強烈氣息。如果說是以前的連橙肯定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是如今她人已經身在玄幻大陸,更別提還擁有了巫醫(yī)的記憶,她已經能夠清楚明白的了解發(fā)生了什么。
那是威壓。是某種上位者對她這種小螞蟻的威壓。
可這股危險的氣息若有若無,強烈起來讓她一下呼吸困難。但繼而又像清風一般傳瞬即逝。
連橙想了很久還是先退為主吧。她不是那種勇往直前的人,她也從來沒那個膽兒。惜命要緊。
但愿這人能放她一馬。
連橙往后退了幾步,“嘩啦”一腳踩碎了樹葉。
然后——她看到面前的灌木叢就在她眼前自動分開了。
灌木叢后面的平地上躺著一個人。
準確的來說,那是個男子。
容貌俊美,但是赤身裸體。全身上下一絲不掛,但是卻沒有一點傷痕。近乎完美的軀體給人的沖擊力無疑不小,何況他這像是躺在草地上曬太陽一般毫無壓力的昏迷癥狀。
嚇得連橙轉身就想跑。
卻在那一刻,感覺四周一下靜了。
之前也是靜。卻不及這一刻,連空氣都安靜下來。連橙如果抬起頭來的話還能看到空中落下的樹葉戛然而止。
時間暫停了那么一秒。
躺在她身后的男子睜開了眼睛。眼神由迷茫到困惑只有一秒鐘的轉換距離。
然后,周圍的一切又動了起來。連橙身體一緩,在想往前走的時候卻冷不防被人拉住了手。
不用回頭她都知道那是誰!
連橙咬緊了牙關正準備說出“放手”二字,就聽到后面說:“你是誰?”
聲音如同洞天泉水般好聽,又帶著某種深沉的回音。
連橙試圖將手從那人手里脫出來,沒有成功。然而她知道后面那人裸成什么樣也不能回過頭去。
就那么任他牽著說:“我叫季連橙。”
“季連橙、季連橙……”那人將這名字在嘴邊神經質的重復了好幾遍,當連橙都以為他要想起點什么的時候,就聽他道:“……不知道?!?p> 連橙登時就向拿點什么丟他一臉了!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你是誰?”
“我是……”站在她身后的男子搖搖頭,可惜連橙看不到。他沒有回答。繼續(xù)問:“這里是哪里?”
可以,摔暈了這是。
“龍溪澗。”連橙說了這里的地名。
“……沒聽過?!焙竺婺侨擞粥洁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