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睡得著
只是,離機子覺得,木沉香下針的手法,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感覺像是從未用過針的人在施針,可他卻準確的扎進穴位。
離機子,這下是想不通了……
于是睜大了眼睛,盯著木沉香的動作,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一根針一根針的下去,慢慢的,冷清塵的身上布滿了銀針,離機子覺得,木沉香在施針的時候,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一顆顆的汗從木沉香頭上劃落,可木沉香卻沒功夫管它。
從沒接觸過醫(yī)術,要準確的把銀針扎進正確的穴位里,雖然知道位置,可卻也十分耗用心神。
“好了?!?p> 穩(wěn)了穩(wěn)心神,木沉香擦了一把汗,說:“我先出去洗完臉,還請少谷主在這兒照看看?!迸R走前,留下一句,“半個時辰后,把針拔了?!?p> 出了屋子,北海覺得,木沉香的腳步虛浮,探頭往屋內(nèi)看了一眼,少谷主還在,也就沒多想,輕輕的把門關上,繼續(xù)做他的門神。
……
離機子在屋內(nèi)待了近兩個時辰,把銀針拔了后,然后從自己的醫(yī)藥箱里拿出一堆東西,開始給銀針消毒。
他確定,這銀針,是再普通不過的針。
“奇怪,木沉香的用針扎的穴位,雖然不是很特殊,可是,這些穴位一起施針,卻很少有人嘗試。”
至少,他幾乎沒見過這種用針方法。
不過,離機子檢查過,冷清塵現(xiàn)在雖然仍然昏迷不醒,可卻沒有毒性加重的趨勢,但是卻也沒有放下對木沉香的防備。
走出屋子,還沒跟北海打聲招呼,就看見院子里擺放了個搖椅,木沉香躺著上面,看樣子,應該是已經(jīng)睡著了。
微風吹過,搖椅,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
木沉香應該是沐浴過了,頭發(fā)還沒干透,陽光灑在烏黑的頭發(fā)上,顯得順直柔亮。
如果,那是名女子,畫面應該非常好吧,離機子心里想。
不過,現(xiàn)在殿下情況這么危急,他怎么睡得著?
離機子用眼神問北海,北海無視掉他的眼神。
其實,北海此刻,比離機子更加郁悶,明明對木沉香的做法非常不滿意,可卻不能做什么。
誰讓現(xiàn)在只有木沉香說他可以去解主子的毒,就算看木沉香再不順眼,北海只能忍著。
如果木沉香真的救了主子,他北海,甘愿為木沉香付出一切。
好像看出了北海在想什么,離機子輕笑,拍了拍北海的肩膀,小聲說:“木沉香,有兩把刷子?!?p> 離機子可是藥谷的少谷主,他說別人有兩把刷子,那意味著什么?
果然,聽了這話,北海身上的戾氣微減。
不再管北海,離機子走到院子里,伸了個懶腰,也招呼人搬了個搖椅,坐在木沉香旁邊。
“呼,真舒服,這太陽曬的人真想睡覺?!?p> 旁邊的人微微一動,“想睡就睡,那么啰嗦?!?p> 木沉香確實是睡著了,可卻沒睡死,侍衛(wèi)搬搖椅在她旁邊時,她就醒了。
這太陽是真的暖和,本來打算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可奈何旁邊的人,太吵了。
“??!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雖然是道歉,可笑的那么夸張干嘛,生怕木沉香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一樣。
那副表情,就差寫著他就是故意的了,真是要多張狂有多張狂。
“沒想到,一向儒雅的少谷主,也會如此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