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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神訣:神醫(yī)君后

第53章 心悅于她

荒神訣:神醫(yī)君后 不知云深 3032 2018-12-14 21:01:00

    桑榆等人自然也沒有什么閑情逸致去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女子在城門口拿喬,這世上總有喜歡拿身份壓人的人,不過看來森羅城的管控嚴格確實不假,看起來那女子似乎是身份很高,但這小小一個侍衛(wèi)卻硬是扛著壓力堅守自責,可見訓練有素。

  雖然還未進城,但桑榆對這森羅城倒是頗有好感。

  桑榆等人便收好了文書令牌,朝著城門走去。

  或許是聽到了北嶼行宮幾個字,那水藍色長裙的女子忽地看了過來。

  “慢著,北嶼行宮什么時候?qū)①愓唛_放了?”

  森羅城里誰不知道,雖然每年君上都會讓昭璘太子做菁英會的總判長,負責一系列的事務。但昭璘太子生性不羈,手下能人又多,這么多年只是掛了名,從未真正出席。更別提開放北嶼行宮招待參賽者了,誰不知道北嶼行宮是太子真正的居所,尋常時候連蚊蠅都不得進?

  把君上堵在門口也是常有的。

  那侍衛(wèi)回答道:“顧小姐此番遠行不在王都,有所不知,這是殿下親口所應,此次賽事,關鍵的事務都是直接由殿下決斷。”

  “往年不都是只是開放驛館的嗎?”

  “回顧小姐,今年參賽的選手較多,驛館暫時容不下,所以君上下令開放北嶼行宮,殿下是同意的?!?p>  那馬車上穿著水藍色長裙的女子聞言向桑榆等人看來,那眼神似是一飄而過,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量了一番。

  一個長相有些嫵媚妖異的少年歪歪斜斜地站著,嘴角的笑容帶著一絲譏誚。一個嬌俏的少女正一臉好奇地看著她,那眼中有探究,有好奇,唯獨沒有艷羨。

  最吸引人目光的無疑是中間那名女子,她只身著一件淡青色的衣衫,墨色的長發(fā)也沒有挽,只用了一小截青色的絲緞扣在一起。但那人容色淺淡,眉目間說不出的冰冷,眸子如一泓深邃的秋水,無波無瀾。

  顧清兒本能的不喜歡那雙眼睛。

  “就是他們要去北嶼行宮?”顧清兒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冷意,幾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可以大搖大擺從這個門進去,還要被招待進北嶼行宮,而她這般貴重的身份,還要被一個侍衛(wèi)阻攔在這里,這是什么道理?

  “看來回去要跟昭璘哥哥說道一下,這城門的看守,這般墨守成規(guī),不知變通,分不清輕重?!?p>  面對顧清兒倨傲的態(tài)度,那侍衛(wèi)只是皺了一下眉,也未出聲。

  顧清兒還待再說,那侍衛(wèi)身后卻忽地傳來一道清越的聲音。

  “不知顧小姐想要和本殿說道些什么?但說無妨,何必為難一個侍衛(wèi)呢?”

  一道挺拔的身形從城內(nèi)踱步而出,腳步似是不快,但那人須臾之間便出了城門到了眼前。墨袍云紋配白玉冠,正是牧遇之。

  話是朝著顧清兒說的,但人卻直直地朝著桑榆而來。

  “桑姑娘,晚晴一別,別來無恙?!?p>  桑榆微微睜大了雙眸,有些意外。雖然知道森羅城是這個的地盤,此行可能會再度相見,但怎么也沒有想到才剛到城門口,就碰到正主了。

  “牧遇之?”

  她的嗓音許久未曾聽到了,清冷如故,帶著少女不曾有的一絲喑啞。牧遇之看著眼前的人,依舊是清清冷冷的樣子。但這些日子來,心下的那絲不上不下的難掩的躁動,好像忽地受到了安撫一般,沉寂了下去。但似乎又從深處長出一葉草花,無風而動,帶來一絲難耐的癢。

  他日日在最靠近城門的茶樓上等著,等著那個青衫女子出現(xiàn)。想要求證,求證自己離開燚羽之后,心中那壓抑不住的失落感究竟從何而來?心中不是沒有答案的,但總要見到人,才能確證。

  而此時此刻,這個人終于重新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之中,心下竟是無比安定。

  晚晴樓外的一片杏花,終于是在他心頭生根發(fā)芽,滿地葳蕤。

  他心悅這個女子。

  這個結(jié)果,他欣然而受,不躲不避。

  牧遇之深深地看著桑榆,眼眸中似乎有千言萬語,最終又化為一聲輕笑。

  “是我?!?p>  而場上的眾人此刻鴉雀無聲。

  牧遇之,昭璘太子的名諱。但在森羅城,或者說在整個木森國,都沒有人敢直呼太子名諱。他生來便尊貴無雙,在這五國境內(nèi),一人之下。甚至于,木森君上,對他言聽計從。于是木森眾人,有多尊敬君上,就有多尊重這位少君,只有更甚,不敢疏忽。

  久而久之,大家似乎忘記了這個名字,昭璘這個封號也便成了太子明面上的稱呼。

  而桑榆那句脫口而出的“牧遇之”實在驚人,太子淡然的回應更是驚人。

  最憤怒的自然是顧清兒,她柳眉微蹙,呵斥道:“大膽,誰給你的膽子直呼昭璘哥哥的名諱!”

  桑榆看著周圍人的神色,頗為不解。她從夕照谷出來便直奔燚羽,解決了葉成戈的事情便馬不停蹄地又趕來木森,出谷之前雖然師傅和師兄也給她惡補了五國的格局和一些重要任務的信息,她素來過目不忘,對五國的信息也頗為熟悉,這也是她當時能夠憑借牧遇之的打扮認出他來的原因。

  但和牧遇之二人自相遇開始,二人一直是直呼其名的。一來牧遇之重傷在外有所不便,二來桑榆也不曾得知太子名諱是不能直呼的。

  桑榆略帶疑惑地看著牧遇之,雖然顧清兒的態(tài)度她還不放在眼里,但從周圍人的反應看,在木森直呼太子名諱似乎是真的不妥當?入鄉(xiāng)隨俗這個道理,她還是知曉的。

  “昭璘太子。抱歉,我初次來木森,對這邊的規(guī)矩不是特別清楚?!鄙S軓纳迫缌鞯馗牧丝?。左不過一個稱呼罷了,怎么叫不是叫呢?

  牧遇之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桑榆,那一眼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從我告訴你名字的那刻起,我便叫牧遇之?!?p>  他喜歡聽她溫涼的嗓音輕輕喊自己的名字,那個名字已經(jīng)許久未曾有人喚起,但從她口中吐出,卻讓他覺得內(nèi)心一陣滾燙。

  他涼涼地看了一眼顧清兒,“本殿還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多了個妹妹,哥哥這個稱呼還望顧小姐自重,稱呼本殿尊號便是。另外,本殿的事,什么時候輪到外人過問?”

  他的語速并不快,一個字一個字,卻重重地落在顧清兒的心上,她的眼眶瞬間紅了。

  “昭璘哥哥,我是外人?那他們算什么?”

  她此刻急火攻心,也維持不住平日里乖巧可人的形象,手指直指著桑榆,尖利地喊道。

  隨即,她便感到指尖一陣勁風而過,她的反應倒不算慢,一下子縮回了手。

  牧遇之輕飄飄看了她一眼,“她是我的救命恩人,看在會長的面子上姑且饒你一回,若還有下次,你的手指就不用要了?!?p>  顧清兒滿臉不可置信,眼淚終于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呢?你別忘了之前你受了傷,是誰幫你求藥的!”

  牧遇之似乎也懶得和她對峙,轉(zhuǎn)頭對顧清兒隊伍里的一位老者說道:“管好你們家小姐,沒有下次?!?p>  那老者神色一凜,小姐喜歡昭璘太子,在藥師工會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按理說,小姐身為藥師工會會長唯一的女兒,在身份上倒也不是配不上。但昭璘太子平日里一直對小姐不假辭色,雖然看在會長的面子上總會忍讓幾分,最多是不理會便是了。

  但今日的態(tài)度竟出奇強硬。

  他抬眸看了一眼始終沒有出過聲的桑榆,那人只是清清淡淡地站著,便奪去了所有光。面對小姐無理取鬧的為難,面上連一

  絲憤懣也無,似乎萬事都不如她的眼、她的心。再看了看又哭又叫的自家小姐,他忽然明白了殿下失去耐心的原因。

  他出了隊列,躬身道:“小姐,您再耽擱下去,會長怕是要著急了?!?p>  一提到素來最疼愛自己的爺爺,顧清兒收了眼淚,也賭氣不看牧遇之,扭頭上了馬車。

  走到一半,回頭發(fā)現(xiàn)牧遇之的目光始終落在那一人身上,連往自己這邊瞟一眼都沒有,又頓覺委屈和難堪。

  她深知牧遇之對女子素來沒有耐心,他能偶爾忍讓自己幾分,便已經(jīng)足夠自己在心下隱隱歡喜。但此刻她才明白,他對女子,也不是毫無耐心,至少,對眼前這個人不是。

  被直呼名諱,他面上竟有幾分歡喜之色。

  他連侍從都未曾帶出,為何今日會出現(xiàn)在城門口呢?難不成是專程為了接這個女子?

  這個念頭一處,顧清兒只覺得通體發(fā)涼。

  繼而又是不相信,那女子冷淡非常,又在大庭廣眾直呼太子名諱,該不是個會討人歡喜的。身居高位者,多習慣了人順從自己,帶刺的花或許新鮮,但絕不會在園子中長長久久地開下去。

  心下思緒萬千,顧清兒終于還是上了馬車,垂下了簾子。

  太子就站在此處,一行人總不好再在城門口糾纏不休,便浩浩蕩蕩往東側(cè)去了。

  這一場鬧劇才算是落幕了。

不知云深

  準備給這本書改個名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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