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想到這些,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時不時地偷偷看一下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又轉(zhuǎn)過頭,想了想剛才他說的話。
車子里一片安靜,男人邊開車,一手邊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點燃抽著,余光感覺到她正在看著他。
他抽了一口煙,然后徐徐地吐出一口煙霧,繼續(xù)把手放到方向盤上,冷眸閃了閃偏過頭看著她,剛好她又在看著自己,男人一眼堅定地掃過去,時雨有些慌忙,沒來得及躲避,就被她看見了。
過了幾秒,她才回過神,臉上卻開始有些滾燙,很快就浮起一陣羞紅,男人一雙眼睛看著她的變化,許久,他才慢慢地說,“你在想什么?”
話落,他轉(zhuǎn)過頭去,剛好前面就是紅綠燈的路口,他的腳全力踩剎車踏板,一陣車輪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傳來。
時雨有些心慌地看著他,下一秒,她被狠狠地前甩后撞回來,頭發(fā)有些凌亂,還帶些狼狽。
她的心幾乎已經(jīng)提到喉嚨,而他臉上卻還是從容不迫的樣子。
“怎么這樣開車?”她白了他一樣,說道。
車子雖然剎車突然一點,但是也不是特別突然,而是她剛才想問題太過入神了,思緒早已經(jīng)飄得有些遠(yuǎn)。
想著,她一手撥開臉上散下來的發(fā)絲,又開始有些淡淡的表情,“我在想,你剛才說的要做你正牌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她正了正身體,冷瞟了他一眼說著。
話本來是想憋在心里,他剛才這么說,又看見她剛才的一副樣子,干脆就直接說出來,這樣也好試探試探一下他的想法。
跟他在一起一段時間,她卻一點也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說話的口氣都是清一色的冷色調(diào),也不知道他說的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
墨劍英并沒有直接回復(fù)她的話,而是繼續(xù)一陣沉默,透過一層薄薄的灰白色的輕煙,她看見男人微瞇著雙眼,似乎在想什么。
沉默了幾秒,他抿著薄唇,“你覺得你要做我正牌的女朋友會是什么意思?”他暗眸看著她問。
時雨,“……”
她開始有些窘迫:“你不會想對我……”話剛到嘴巴,她就停住。
“……你……對我,應(yīng)該沒有肉體上的需求吧!”
時雨囁囁嚅嚅地說,她低著眼眉,沒有直視他的眼睛。
墨劍英這樣的男人,最缺的不是女人,而她在他的面前那么平凡,要是他想狠狠地玩弄她,在甩掉,自己豈不是很可憐?
聞言,他俊眉微微蹙了蹙,深邃的眼眸很平靜,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淡,沒有表露出一絲的情緒。
“這個很重要嗎?”他說,拿起手中的煙只抽了一口,他繼續(xù)淡道,“以后你和別的男人必須要保持距離,最好不好私自單獨見面?!?p> 時雨抬眼看過去,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她深靜的眼睛注視了她幾秒。
男人英俊完美的側(cè)臉,黑色垂直齊耳的頭發(fā)和他小麥色的皮膚相襯和諧,墨黑色的衣服把他完美得一絲不茍的身軀包裹得正好,他冷淡起來,像是一座雕像一樣,那樣威嚴(yán),令人畏懼。
又像從天而降的神邸,完美,神秘,有帶著一股常人無法抗拒的魅惑力。
時雨看了看,很快就轉(zhuǎn)過頭,她淡唇浮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說道:“你在外面尋花問柳,叫我獨守空房?”
“你沒有信心嗎?”他聲音沙啞地說,性感魅惑的喉結(jié)滾了滾,“要是你說的是這個,我可以帶你去民政局領(lǐng)證。”
他說得不緊不慢,但又嚴(yán)肅鄭重,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
有那么一瞬間,她驚嚇到已經(jīng)忘了呼吸,很快,她就恢復(fù)了表情。
她雙手放在淡茶色的裙子上,雙手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干脆抓著包包,臉上雖然盡量掩飾,卻還是露出一些細(xì)微的不安和窘迫。
“民政局,就先別去了吧!”她醞釀了一下,才吐露出一句話。
“況且,這件事就是你家里知道,大概也不會同意的。”說了這句話,心情才慢慢平穩(wěn)下來。
“家長都見過了,你害怕什么?”男人不咸不淡地說著。
時雨,“……”
“你……剛才說,見……過家長,是什么意思?”她前后想了一下,才期期艾艾地問道。
“拿今天拿回來的文件給我!”他瞥過眼睛看著她。
時雨這時才從腿上拿過那個被郵件封號的文件,遞給他,“嗯,這時你今天叫我去拿的文件?!?p> 對于他的話,她似乎沒有一點懷疑,但是很快她心里就有一種蹊蹺感,就翻著眼睛問他,“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男人拿著郵件看了看,又放到她的面前,“拆開!”
看見他沒有直接說,時雨又不好逆著他的意思,加上自己也違反了好幾條規(guī)定,要是惹他不高興,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所以她就接過文件,沿著封條撕開,拿出文件放到他的面前,“給!”
“你自己打開看看!”他淡淡地說。
時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既然他這樣說了,自己也只要乖乖地按照他的說法做。
剛打開,就看見一行字給吸引住了,海獵軍的財產(chǎn)繼承,她才抬起頭,支支吾吾地說,“你……是說,今天我見的那個人,是你爺爺!”
“嗯!”他淡淡地說了聲。
楊懷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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