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贏牌
經(jīng)葉西妍這么一鬧,他們幾乎都沒有打牌的心情,一個二個各異眼神投向時雨,似乎像是自己的空間里,多了一個外人一樣,覺得有些別扭和不舒服。
墨劍英拉住她讓她坐在座位上,他站在她的后面看,要她贏牌。
時雨平時沒有打過牌,墨劍英教了下,她很快就學會了,所有面對他們,時雨還是可以應付的。
“玩得不錯!”男人把頭放到她肩膀上,性感的薄唇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繼續(xù)?!?p> 時雨臉色很平淡,雖然面對的是許多陌生的面孔,也絲毫影響不到她的情緒,無論抓到什么牌,她總是能很快地制勝,而且還讓了他們好幾步。
這時,牌局上幾個人都是舉棋不定,時雨凌厲的眼睛掃了眼牌局上的局勢,神情冷淡,她抽出一張牌,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會兒,才不緩不慢地放下。
“唉……”兩三個嘴里發(fā)出一陣掃興的聲音,時雨贏了。
墨劍英拉著時雨,他坐下來,讓時雨坐在他的大腿上,他蒼勁有力的臂力攔住她纖細的腰身,專業(yè)對旁邊的侍者做了個眼神,侍者示意走出去。
這會兒,他們的氣氛很沉悶,低沉得有些壓抑,又夾著一些危險的氣息,像是天空黑云里滾動的悶雷,閃電劈開整個暗黑的天空,沉悶的滾雷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破一樣,局勢緊張危險。
墨劍英和時雨面部表情都很淡定,跟平時一樣,沒有感到什么特別的地方。
他們一邊洗牌,一邊含沙射影地對時雨進行冷嘲熱諷,還時不時地給時雨使各種各樣的眼神,時雨知道他們故意針對她。
雖然她表面上沒有表露出什么,心里也是有些不高興,這些細微的變化很快就被墨劍英感覺到。
他寬大的手緊摟住她的腰,臉貼到她的耳邊聲音沙啞地說:“他們都是我的兄弟,說話沒有惡意,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說。
如果不是扮演他的女朋友,她是絕對不會坐在這里,給人當面指指點點的,她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格。
墨劍英,他是何許人也?在公眾場合,她不會讓他丟臉。
看見她知難而退,他們臉上露出一些得意的神氣。
沒過幾分鐘,侍者按照他的要求,把幾瓶82年的紅酒拿出來,倒在杯子里,送到他們各自的面前。
男人把手中的煙支放到煙灰缸里捻熄,從桌面上拿起一杯紅酒,對他們說:“我今天要告訴你們一件事!”他暗黑色的眼眸看正在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眼眉上露出難得看見的絲絲柔情,“以后,時雨就是我的女人!”
他輕聲對時雨說:“對他們,你應該都不陌生了吧!”
“嗯!”她淡淡地回應了個字。
以前在高級私人會所里,他們都是經(jīng)常會碰面,跟他們只是面熟,但沒有真正地接觸過,實際上,她跟他們很陌生。
時雨一臉淡淡,也沒有多說什么話。
房間里忽然一陣寂靜,過了幾秒,就聽到傳來一陣聲音:
“女人?”顧輕雷嘴里重復著,“難道你們都領(lǐng)證了?”他看著墨劍英,然后銳利的眼睛落在時雨的臉上。
“嗯!”他輕輕地吐露出一個字。
這時,會員室的氣憤又開始沉悶下來,每個人嘴里都說了一些話,但是也不好直接說什么,只是從桌子上拿起高腳杯一飲而盡,他們個個也跟著拿杯。
時雨伸手過去,正要拿,就被男人擋?。骸澳阄覆缓?,少點喝酒!”
沒幾分鐘,門外傳來一陣清新的高跟鞋觸地聲,很快,高級會員的門被推開。
時云站在門口,大概掃了一遍,就看見時雨正坐在墨劍英的大腿上,不見葉硯山的影子,她愣愣地站在門口。
房間里的眼睛紛紛朝門口投去,“又來了一個女人!”他們其中一個人說道。
“今天會員室里還真是熱鬧,進進出出的!”徐關(guān)城放下高腳杯,他有些松散地交疊雙腿,無聊地打趣道。
江東流見狀,就干脆拉著鈴鐺,過來大概一分鐘,侍者就走進來,“請問有什么需要?”
“每年都叫那么多的會員費給你們,你們都是這樣給高級會員服務?什么時候這里都成了什么人都能隨便出入的地方啦?”
也許是憋了許久,心里的悶氣沒有地方出,所有就說句話,發(fā)發(fā)泄。
侍者,“……”
看著房間里有兩個女人,他撇了眼坐在墨劍英大腿上的時雨,又看看站在門口的時云,沒幾秒,他就禮貌對門口的時云說:“小姐,請您出去吧,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她愣了幾秒鐘,就轉(zhuǎn)身走開,沒過幾分鐘,清晰響亮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時雨才轉(zhuǎn)頭看墨劍英:“我現(xiàn)在有些困,先回去休息會兒?!?p> 過了幾秒,墨劍英就嗯了一下,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她擋下他的電話。
“好!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吩咐張媽,他會幫你處理的?!?p> 時雨從他懷里起來,那好包包,就走出去。
她們都走了后,高級會員室里氣氛又開始輕松活躍了許多。
喝了幾杯紅酒后,他們繼續(xù)玩牌。
“我以為網(wǎng)上那些五花八門的八卦新聞,不過是狗仔隊捕風捉影,沒想到,阿墨竟然真的和時雨有一腿,還真是好玩!”
一直保持沉默的沈夜青,終于開口說話。
“是啊,我也很意外!”顧輕雷理了理牌,“我以為阿墨上次追出去,只是為了看好戲,沒想到還真是動了真格的?!?p> “唉,女人這種事,還真是難說!”徐關(guān)城閃了閃眼眸,“我還真是沒想到,阿墨竟然會對她動心,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能一石激起千層浪,就連劍英都逃不過她的手掌,還很順利地領(lǐng)了證,呵呵,真是不簡單!”
“你不也是挺風流倜儻的嗎?”墨劍英從嘴巴里呼出一口灰白色的霧氣,冷聲說道。
“徘徊在兩個女人中間,那個Feel,不錯吧!”
沈夜青這會兒,臉上一臉凝重,顧輕雷很快就察覺出來,就對墨劍英說:“葉西妍也不是個什么好惹的貨,也許劍英正拿時雨擋爛桃花呢!”
“不過,我覺得,劍英應該和時雨保持距離,這種女人就是心思深,小心一點才好!”沈夜青口氣認真地說。
頓時,牌局上的氣氛又開始冷下來,畢竟徐關(guān)城喜歡蕭新月,時雨和她是姐妹,整個心思也會向墨劍英這一邊。
江東流對于墨劍英的感情問題,他不會過分干涉,只是有些和時雨有關(guān)的負面新聞,他就是相信,也會存有很多疑問。
“這些不過是我們給劍英的劍英,至于他要怎么做,肯定是有他的想法!”他說。
“還有前段時間,新聞上有關(guān)于她的緋聞,她開車撞死了人,就有一個男人出來為他頂罪,你們說,沒有半點關(guān)系,有誰會這么不要命地幫她?”他繼續(xù)說。
“我沒想到你還會相信八卦新聞這一套,只是,時雨他是我認定的女人,我就不會在乎她的過去!”他拿手抖了抖煙灰,冷聲說道。
“那你和葉西妍的婚姻怎么辦,你們兩家不是已經(jīng)把婚約給定下來了,你不會因為時雨,得罪了葉遠光吧!”江東流說,“他的勢力在巖城盤根錯節(jié)的,實在不容小覷。”
“你覺得我有必要那樣做嗎?”
“你當然沒有必要那樣做,跟誰結(jié)婚,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只是婚姻這種事情,是大事,哥們只希望你能考慮清楚!”徐關(guān)城說,似乎每句話都很在理。
“你能關(guān)好你的事情,就不錯,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他說。
徐關(guān)城這時一臉無趣,在事業(yè)上,他算是很成功,唯一讓他失望的是,追女人的工夫不行,追然他心里一直喜歡蕭新月,她卻從來對他不冷不淡。
嘆了口氣,她說,“唉,不該來的,一天都圍著自己轉(zhuǎn),該來的,卻遠遠地避開自己!”
道計劃無法執(zhí)行,江東流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們又開始玩牌起來,氛圍也就漸漸地恢復。
而坐在墨劍英一片的沈夜青,似乎有些不舒服一樣,他時不時地撇看著墨劍英,有很多話,悶在心里,都沒有機會說。
2、中標
“叮鈴鈴……”一聲電話響,正在拿著煙抽的墨劍英,聽到電話響,就從口袋拿出手機,他拿著手機看,是何秘書打電話過來的,他對著他們幾個說,“我接個電話!”說完就起身出去。
他走出來,拿手機看了幾秒,就接住:“何秘書,什么事情?”
“總裁,城南的那塊地已經(jīng)中標,現(xiàn)在招標人過公司來,要求和您面談!”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悅耳動聽的女聲,帶有很濃重的商務禮儀氣息。
他站在洗手間的鏡子錢,單手插褲袋地站立著,沉默了幾秒,他轉(zhuǎn)身背對著鏡子,才扯開嗓音:“你先在公司接待,我待會兒回去!”
何秘書禮貌回應了下,墨劍英把電話掛掉。
在巖城的城南那塊地,是整個城市的繁華商貿(mào)地區(qū),路網(wǎng)發(fā)達,只要到時候設施完備,到時候就是國內(nèi)第一個頂級的國際貿(mào)易商務中心。
很多房產(chǎn)開發(fā)商,很看好那塊地,可以說是一個炙手可熱且是一個賺錢的好機會,很多人都想去那里尋找商機,但最后他們也不過像一簇簇的綠葉一樣,一波又一波的人撲上,只不過成為墨劍英的陪襯。
這次會中標,墨劍英并不感到奇怪,他知道只要是他出手處理的是,很少有失敗的。
這種自信和底氣并非因為他狂妄,而是他擁有無可匹敵的卓越能力和超人的經(jīng)商頭腦,當然雄厚的財力,也是他做事情能萬無一失的保障,或者說是前提。
在商界,有關(guān)他的事跡,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
它們就像是一部經(jīng)典的電影一樣,在短短的幾年里成為一代神話,也不是只是傳說而已,經(jīng)商手段之精明,很讓人折服,快準狠就是形容他的做事風格。
他跟時雨這樣的人放在一起,不免會引起轟動。
因為他們身處在兩個極端的世界,他,是一個奇跡,而她只是一個墮落的千金。
兩個人就因為一些巧合和需要,碰撞在一起,世界,注定是不安寧的,世人無法接受,輿論自然也無法壓抑。
他們,就像一個炸彈和一絲星火,只要輕輕點燃,就會發(fā)出震耳發(fā)聵的聲音。
所以時雨和他在一起,紛紛引起外界的猜測,到底時雨有著什么樣的手段,竟然能讓這個男人為她服服帖帖的,而且還有傳言,他們第一次接觸,就是在酒店,很多八卦新聞,也由此滋生出來。
墨劍英平時不喜歡有緋聞,但是對于漫天鋪地而來的八卦新聞,他幾乎也不放在心上,也不會做出什么解釋,任他們那些八卦新聞沉浮,他卻做出一副置若罔聞,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掛完電話,墨劍英就站在洗手間里,單手插褲袋地拿著煙支抽煙,他微微的瞇著眼睛,似乎在想什么。
良久,他丟下煙支捻熄,丟進垃圾桶里,抬腳正要走人,眼前忽然掠過一抹清影,他停住腳,暗眸閃動著,“有什么,你就說吧!”
沈夜青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聲音有些冷清地說,“你今天和時雨說的話,不是真的吧!”
“你是需要我把結(jié)婚證給你看嗎?”他冷聲說道。
“你就這么把她給忘啦!”他目光清冷地看他。
“虧我當初還委曲求全地退讓出來,沒想到?jīng)]過幾年,你就把她拋在腦后?”他逼視著他說,一字一頓地說。
墨劍英轉(zhuǎn)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他。
“如果,她回來,我自然會把這關(guān)系給處理好。”
“好,要記住你說的話!”他說。
沈夜青和墨劍英是從小到大的哥們,從小到大,他們兩個幾乎都是混在一起,他性格陽剛,但也帶有一下斯文的意味。
他們都是上貴族學校,即使在學校,墨劍英每次考試都位居魁首,沈夜青也很優(yōu)秀,但是還是比他遜一點,相貌也是可以和墨劍英相比并論的。
所以在外人看來,墨劍英和沈夜青兩個人,就像是親兄弟一樣,關(guān)系神秘,特別好。
剛上大學的時候,他們同時喜歡一個女人,和墨劍英相處了一段時間,就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從此不見蹤影,銷聲匿跡。
后來聽說她到外國深造去了,但兩人也一直沒有聯(lián)系。
墨劍英停聽了沈夜青的話,冷眉蹙了蹙,“你要是能做到,為什么還會喜歡楊素?”他看著沈夜青說。
“墨劍英,你別拿這點說事,”沈夜青扯著墨劍英的衣領(lǐng)說著,臉上一臉鐵青地惱怒。
“你自己都做不到,干嘛指望我能做得到,”他一手狠勁推開沈夜青,冷冷地說道。
其實他這樣說,只不過是慪氣,在他心里,確實很愛她,如果不愛,為什么這么多年,他不沾女色,就連葉西妍是他的未婚妻,他竟然沒有一點知覺。
“但是男人的感情不是一成不變的,錯過的只能說是遺憾,既然遇到那個屬于自己的,就應該要珍惜,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沈夜青本來是想好好教訓一下墨劍英,但是聽他這么一說,心里也特別不舒服。
偶爾想一下,確實不是沒有道理,何況他們已經(jīng)分開了這么久,就是愛,也會慢慢地變淡,如果愛,只需要一方默默地付出,另一個人卻不聞不問,不痛不癢,就是兩個人得到暫時地在一起,感情終究還是不能長久。
“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把她給忘了?”他再次問道。
“忘不忘,哪又怎么樣,你難道能保證她還在等我?”她有些戲謔地說。
“如果她回來,你還會像以前一樣愛她的嗎?”
“你懷疑我?既然你懷疑我,干嘛還要跟我說這些?”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沈夜青說,然后他們兩個就從洗手間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