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隱藏起來的秘密
“休息幾天就沒事了?!鼻貪梢呀?jīng)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你的傷怎么樣?!鼻貪缮焓志拖胍ハ平乃隆?p> “好了好了?!苯B忙躲開,“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不用上藥,等著痂脫落就好了。我今天也洗過澡了?!?p> 末了,江暖暖又加了一句。
“你要去洗澡嗎?這幾天這么累,洗完澡就早點休息吧。”江暖暖關切的說。
秦澤也沒回答,脫了西裝外套就走進了浴室。
等秦澤出來之后,江暖暖已經(jīng)關了電視,被子蒙過頭睡覺了。
安靜的臥室此時只聽得見腳步聲和沉悶的呼吸聲。
秦澤也躺好,剛要關掉燈就察覺到江暖暖的細微動靜。于是他又悄無聲息的把手伸了回來。
體檢報告明天出來,自己裝睡應該沒有被秦澤察覺,今天晚上應該就不用做了吧?
江暖暖特地留了一條縫,讓燈光可以照進來些許,心里僥幸的想。
“你現(xiàn)在翻身背還會痛么?!?p> 江暖暖繼續(xù)裝睡。
“我關燈了?!鼻貪刹粷M江暖暖不搭理他。
“別別?!苯ο崎_被子,臉因為呼吸不暢紅撲撲的,“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p> “說。”
“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做?”江暖暖眼神誠懇。
“可以?!鼻貪纱鸬?。
本來他今天晚上也沒有這個打算。
他還記得程邱說過,痂完全脫落之前,不能劇烈運動。
“只有一點點?!苯蠈嵉恼f,“不過你是怎么做到讓我一個晚上不翻身的?”
“抱住你?!鼻貪煽粗闷娴难劬Γǖ拈_口,“既然還會痛,那”
“不痛不痛,真的?!苯娗貪梢贿呎f話,一邊就要摟自己,連忙打斷他的舉動。
“你睡吧,你應該很累了?!苯f完自己也立馬閉上了眼睛。
十分鐘后,江暖暖睡著了,秦澤卻仍是睜著眼,靜靜的盯著江暖暖安靜溫柔的臉龐。
江暖暖似察覺般的翻身,但同時也因為輕微的痛感輕哼出聲。
秦澤皺眉,伸手將燈關掉,而后又用那天晚上同樣的姿勢將江暖暖摟在自己的懷里。
江暖暖身子很軟,很舒服,秦澤覺得自己像是抱了一團棉花,下巴不自覺的抵在江暖暖的額頭,輕蹭她柔軟芬芳的長發(fā),很快也追隨懷里的人進入夢鄉(xiāng)。
次日,陰雨綿綿,天空灰暗暗的,像是要壓下來般,沉重又乏悶,讓人提不起神。
秦澤拿到了江暖暖的體檢報告,雙眼盯著紙上的整齊排列的漢字結(jié)果:體寒,不易受孕。
床上的江暖暖依然睡得很香,絲毫沒有察覺到臥室內(nèi)氣氛的變化。
秦澤看著床上縮成一團,隆起的一塊,薄唇微抿,眼中情緒不明。猶豫片刻后,終于伸手撕下了最后一頁的結(jié)果,轉(zhuǎn)身將那張紙夾在了書柜上的一本書內(nèi)。
他并不覺得這對自己有什么影響,但是,如果被父親知道,父親一定不會讓江暖暖再呆在自己身邊的。
所以,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江暖暖起床后,就看見秦澤書桌上自己的體檢報告單,于是順手就翻開來看。
江暖暖翻找到受孕期間,意外的發(fā)現(xiàn)正是從明天開始,之后的一個禮拜。
要不要這么巧?江暖暖默默的在心里為自己祈禱著。
自己身上還有傷呢,唉,怎么辦?
江暖暖被憂慮纏繞,迷迷糊糊的度過了這一天,但她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天晚上,秦澤并沒有碰自己。
不僅如此,一直到江暖暖背上的痂完全脫落之前,秦澤都沒有再對她做過那件事。
難道是秦澤平時太忙太累,以至于把自己忘了?
江暖暖開心的想。
秦澤回來之后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早出晚歸,雖然江暖暖不知道秦澤在忙些什么。
江暖暖身上的傷完全好了之后,就到了夏季最炎熱的時候了,學校也就自然該放假了。
當然,放假前的期末考試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江暖暖坐在圖書館,吹著館內(nèi)的空調(diào)望著自己面前摞起的一疊專業(yè)課本,發(fā)出了絕望的嘆息聲。
自己轉(zhuǎn)學到秦城大學,才上了一天課,就請了一個月的假,然后現(xiàn)在,就又要考試了?!
江暖暖覺得自己的學習生活仿佛被人摁下了加速鍵一般,自己還什么都沒看清,就要接受別人的檢驗了。
還有一個禮拜就要期末考了,可是江暖暖對自己面前的專業(yè)課本還停留在邂逅過一回的階段。
最重要的是,她看不懂上面的知識點。
這就像是老師在期末明明已經(jīng)給你圈好了知識點,但你卻因為智商低下,連背都不知道從何背起。
于是,這一天起,江暖暖便開始了真正的死亡復習模式。
白天,江暖暖就坐在圖書館,瘋狂的做往年的例題和書后面的練習題,除了上廁所和打水,基本不離開自己的位置。
到了晚上,江暖暖因為不敢坐到秦澤的書桌上去,只能靠坐在臥室厚厚的地毯上,捧著書背知識點。
這一天,秦澤晚上回來已經(jīng)是十二點了,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江暖暖居然還沒有睡。
之前的日子里,自己回來的時候,江暖暖基本上已經(jīng)在臥室明亮安靜的環(huán)境下睡得不省人事了。
“還不睡?”秦澤脫了西裝,走到江暖暖身邊。
“要考試了?!苯ь^就看見秦澤一臉淡然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書本。
“你會嗎?”江暖暖舉了舉手中的課本,眼中閃著希冀的光芒,而后就在秦澤理所當然的搖頭之后暗淡了下去。
“我今天在圖書館做了一天的題目,發(fā)現(xiàn)自己不懂知識點做出來的絕大部分都是錯的,本來想著晚上回來看書,明天做題就會輕松一點,可是我連看都看不懂?!苯呀?jīng)被秦城大學的課本和考試難度打擊的快要哭了。
“我要掛科了?!苯L嘆一聲。
而后她又忽然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瑟瑟發(fā)抖看向秦澤:“我要是掛科了,你父親會罰我嗎?”
秦澤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會。”
江暖暖一聽,心里更是著急了。
要是這背后的傷才剛好就又要添新傷口…想想她就覺得又痛又害怕。
江暖暖瞬間不敢再抱有任何僥幸心理了,重新投入知識的深淵當中。
可是她不知道,“會”字之后,還有半句話,秦澤并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