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有那么兩個聰明的,瞬間意會她話中的意思,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心想,林鈺這丫頭平日時看起來悶頭悶?zāi)X的,沒想到這擠兌人起來,這般風趣,罵人都不帶臟字。
也有一頭霧水不明白啥意思的,扯扯身邊人的袖子低聲詢問。
不過片刻,車上的人便笑的東倒西歪。
張大姑也終于回過味來。
知道林鈺這是在罵張子軒,立馬不干了。
手中籃子往地上一扔,撲上來就要和林鈺干架。
“好啊,你個死丫頭敢罵我們子軒是畜牲?”
林鈺要是怕她,昨天就不會拿著菜刀打上他們家去的。
張大姑五指成爪就要朝著林鈺臉上撓去,那惡狠狠的樣子,似要將她的臉抓花。
林鈺左手一擋,一勾一帶便卸了她的力道,右曲指彈在她手肘處麻筋上,張大姑頓時覺得整個手都麻掉了。
“我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說張子軒是畜牲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绷肘曇环液芡饽愕目捶ǖ谋砬榈溃凹热荒氵@個當姑姑的都這么認為,那我們便姑且當他是吧?!?p> 明明是這小賤蹄子罵自家侄兒,現(xiàn)在反而倒打一耙,張大姑氣得幾乎吐血。
林鈺卻不給她開口反駁的機會,一躍上了牛車,坐到林父身旁道,“爹走吧,嬸子們還趕著進城呢,去晚了可就沒有好攤位了?!?p> “唉!”
林父干脆的應(yīng)了一聲,聲音里掩飾不住的興奮,一揚鞭牛車便‘得得’的走了起來。
等牛車走遠了,張大姑酸麻的手臂也漸漸的有了知覺,可再想追上牛車已是不可能了。
想坐車便也只能走過三個村子,才有得坐,不過等她趕過去,那村子里過城的車,只怕也早走了。
張大姑恨恨的咬了咬牙,撿起地上的籃子只能憑著兩條腿趕路。
等她走遠了,一個人影從樹后轉(zhuǎn)了出來。
“白癡!”
沖張大姑的背影吐了口口水,便又一臉怨毒的看著走遠的牛車。
林鈺一路和趁車的人說說笑笑很快便到了鎮(zhèn)上,林父雖然早上走的晚了些,但這一路上車趕的相當穩(wěn),而且速度也不慢,到鎮(zhèn)上城門才開沒一會,到不耽誤這些人擺攤。
林鈺挨個收了車錢,他們說明回村的時間。
便也背著自己的小背簍進了城。
背簍里的草藥雖不是什么名貴的藥材,但卻比她以往采的品相要好一些。
畢竟,現(xiàn)在的林鈺可比原身多吃了十年飯,比起原身只是跟著林老爺子身邊學了個雞毛蒜皮,她可是認認真真的學了整整二十年。
就是這刨制藥材的本事,就不知比原身高明多少倍。
林鈺熟門熟路的往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醫(yī)館趕去。
林鈺才跨過門檻正在整理藥材的小藥童一眼便看到了她。
“林姑娘來了?!?p> 小藥童打了聲招呼,看到她身后的背簍笑問道,“這次是來賣藥的?”
自從林父腿斷了以后,林鈺便沒少和這家醫(yī)館打交道,不管是買藥還是賣藥,總少不得要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