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錯藥了?
忽悠了大半天,費了好大勁,把羅森和章銘擺平之后,楚不凡便只身前往藏武樓。
藏武樓是長風(fēng)學(xué)院最大的藏書樓,里面的書籍上萬冊,有功法、有秘籍、有心決等等包羅萬千,可以說應(yīng)有盡有。
據(jù)說這藏武樓有將近三百年的歷史,留下了諸多前輩的心血。
一刻鐘之后。
停駐在藏武樓前。
“不愧是長風(fēng)學(xué)院第一樓,果然氣勢非凡!”
藏武樓約三層高,通體青墨石堆砌,看上去樸實無華,但卻更顯莊嚴(yán)神圣。
在藏武樓正中一張巨大的門匾,門匾上赫然寫著‘藏武樓’三個字,磅礴大氣、肅穆莊嚴(yán),讓人尚未走近,心中便有膜拜之感。
因為藏武樓只專屬于高武段學(xué)生,所以來來往往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并不多。
而。
就在藏武樓前平臺上的藤椅,卻有一個山羊胡老者手持搖扇小憩。
“何老!”
“何老!”
……
進(jìn)出的學(xué)生但凡一看見老者,都停下恭敬的問候一聲,方才離開。
老者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切。所以從頭到尾都是瞇著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沐浴,連回應(yīng)都懶得回應(yīng),一副悠閑自得的人生愜意。
不多時,一個身著翠綠裙子的女子走了過去。
“何老……”
翠鳥般的聲音讓老者身體一顫,猛然睜開眼睛,從藤椅上站了起來。
遠(yuǎn)遠(yuǎn)道。
“翠柳姑娘,有何吩咐?”
面對著一身丫鬟打扮的女子,何老反倒是熱情起來。
因為這丫鬟可是魏凌蝶的貼身丫鬟,而魏凌蝶背后又是天峰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魏家,如此一來,哪怕只是個丫鬟,也高人一等。
翠柳正朝著這邊走來,忽然一個白色身影行色匆匆的從藏武樓沖了出來。
一側(cè)視線被遮住的翠柳,完全沒有注意到,很快兩人便撞到了一起。
只聽見,翠柳驚叫一聲,便被撞倒在地。
何老一看,嚇得臉色微變,急忙邁開老腿小跑了過去。
“翠柳姑娘,翠柳姑娘,你沒事吧!”
翠柳氣呼呼的從地上爬起來,四周看了一圈,也沒有什么大事,只是手心被磨破了一點皮而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啊?!卑滓虑嗄昙泵Φ狼?,他臉上的表情很焦慮,似乎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翠柳瞥了一眼白衣青年,一手叉腰,鼻腔冷哼一聲。
“哼!不是故意的?你當(dāng)然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今天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相信我,你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見對方一副窮酸打扮,翠柳不自覺硬氣起來,身為魏家的人,當(dāng)然要理直氣壯。
雖然翠柳只是一個下人,不過她常年跟魏凌蝶一起,甚至被魏凌蝶當(dāng)做姐妹對待,所以,依靠著魏家,翠柳骨子里也變得十分傲氣。
對方看上十分霸道,白衣青年心中也覺得沒底,于是弱弱的問道。
“那我要怎么做?”
翠柳上下掃視了一圈白衣青年,眼中更多的是不屑。
“看你也是窮鬼一個,算了鄭重的給我道歉,外加賠償我十個金幣,這件事就了了!”
“十個金幣?你這是搶劫吧?!?p> 白衣青年眼睛猛然一睜,一臉的驚憾。
他在藏武樓打掃衛(wèi)生,一個月也才得到三個金幣而已,對方一開口就要十個金幣,這也太不講道理。
再說了,似乎是這個女子撞倒了自己,然后自己撞飛出去的。
“怎么?不給?好呀!你覺得魏家的人好欺負(fù)?”
“啊?是天峰城四大家族的魏家?”
翠柳不屑的一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然你以為了?”
一聽是魏家,白衣青年頓時傻眼了,這魏家可不是他一個凡夫俗子可以招惹的。
“何老,我……”
不得已之下,白衣青年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何老,誰知道何老卻是冷哼一聲,一臉的肅穆。
“你看我也沒用,人家翠柳小姐已經(jīng)夠仁慈夠善良了,你看你看人家撞成什么樣子了,手心都磨破了,十個金幣,你覺得多嗎?”
見白衣青年一副猶豫的樣子,翠柳不悅了。
“何老,這事你就看著辦吧,要是讓我們家小姐知道了,我在藏武樓被人欺負(fù),你覺得我們小姐會……”
不得翠柳說完,何老頓時大怒,看著白衣青年,劈頭蓋臉道:
“白沖,你要是拿不出十個金幣,你以后也不用到藏武樓來打掃了!”
“何老,不要,不要,我求你了,我……”
白衣青年何沖這下真的慌了,滿腹的委屈,眼淚也不住在眼眶打轉(zhuǎn)。
這份工作對別人來說或許可有可無,但是對他來說,那可是生存之計啊,哪怕只有三個金幣,但是這三個金幣也能將他和他的母親從饑餓邊沿拉回來。
所以,丟不得。
“何老,我真的求求你,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p> 眼看著白衣青年何沖哀求到快要下跪了,一個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站起來!”
楚不凡一聲呵斥!
白沖一愣,眼角還掛著淚水。
“楚不凡,你……”
通過這個世界原本楚不凡的記憶,這個白衣青年白沖,楚不凡實在是太熟悉了,兩人可以說是穿著同一條開襠褲長大的。
算是從小到大的絕對死黨。
不是親兄弟,也堪比親兄弟!
雖然楚不凡是來自本源世界,不過這個平行世界的‘楚不凡’跟他始終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兩人本質(zhì)上來說,其實是同一個人的不同性格,不同記憶而已。
所以當(dāng)這個世界的‘楚不凡’的記憶進(jìn)入楚不凡記憶的時候,楚不凡很是自然的接受,甚至開始融合到他的性格中。
“楚不凡”的喜怒哀樂,自然也影響到楚不凡的情緒。
因此,當(dāng)楚不凡看見自己的好兄弟被人如此欺凌,他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情緒也很憤然。
“白沖,你還真有出息!男人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為了區(qū)區(qū)十個金幣就向人流淚磕頭,你還是不是男人!”
面對著楚不凡的質(zhì)問,白沖忽然蒙圈了,他似乎有點不認(rèn)識自己的這個好兄弟了。
以前的楚不凡遇到這種事情,說不定舉動比他還窩囊。
今天這是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