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松寒就像是被人調戲了一樣,臉頓時就紅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p> 牧松寒不該拘謹?shù)牡胤?,卻拘謹?shù)乇日l都厲害,明明都已經(jīng)離開皇宮了,他反而看起來更像是個小媳婦了。
蘇言剛想趁此機會再教育一番牧松寒,就見小二端著茶水走了過來:“二位客官,請慢用?!?p> 蘇言點了點頭,摸出兩枚銅板遞給小二,隨后便將茶水遞了一杯給了牧松寒:“公子,嘗嘗看、?!?p> 山間野茶其實味道哪里比得過皇宮大內的好茶?只是在人間喝茶,喝的是個人間風味,就算茶葉粗糲,水也算不得好,喝起來卻仍然別有一番滋味。比如說,牧松寒這會兒一口茶喝下去,眼睛就亮了:“好喝?!?p> “好喝吧?”蘇言自己倒是一口水沒喝:“這外頭的茶,味道不算好,但是喝起來獨有一番風味,這是公子你以前喝不到的。至于好茶這兩個字人家真的擔不起,要知道這種茶葉梗,一大包也就一個銅錢?!?p> 蘇言拿雙手比劃了一下大小,算是給牧松寒順道又上了一課。
這個太子殿下用的東西哪里有少于幾兩銀子的,聽到蘇言用銅錢來計算已經(jīng)夠驚奇的了,看到蘇言說一個銅錢能買那么大的一包茶葉末之后,他更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那,如果用一兩銀子,豈不是……能買好多?”
“這是自然了,你要知道,一戶人家一年的開銷也就才三到五兩銀子而已。這么點錢估計都不夠給公子你置辦幾張紙吧?”蘇言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要么說階級矛盾真的是很過分的一件事呢,牧松寒沒有概念的錢數(shù),對別人來說,卻是人家一年的生計。
“居然才這么點兒?!蹦了珊行┱ι啵骸耙郧翱此麄兊淖嗾拢傆X得他們都在胡說八道,哪兒有人真的為了區(qū)區(qū)十兩銀子就大打出手的,原來是因為這樣。”、
蘇言笑了笑,將茶杯舉了起來,然而,茶杯剛剛放到口中,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看到,茶棚的另一邊,有一個身形非常熟悉的人。
“公子,你先在這里坐著,我似乎看到了一個故人。”蘇言二話不說放下茶盞,站起身子就朝著那個身影走過去,可是好巧不巧,偏偏小二哥端著一盤茶水也湊了過來:“讓一讓,客官您讓一讓!”
蘇言無法,只好測過了身子,可就是這么一下,那個人的身影便消失了。
蘇言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牧松寒見蘇言本來說要去找故人,可是站起來之后又不動了,難免有些奇怪,他看著蘇言,鎖眉問道:“你不是要去見一個故人么?”
蘇言搖了搖頭,坐了回來:“不見了。”
她應該沒有看錯,剛才那個人肯定是錢多多。難道錢多多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現(xiàn)她了么?怎么會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蘇言百思不得其解,目光遠遠落在之前錢多多坐著的座位上,卻猜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