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友就像是被人兜頭敲了一下一樣,整個人一陣瑟縮,眼底也滿是糾纏和痛苦。
牧松寒按了按自己的鼻端,聲調(diào)也突然夾帶了濃濃的悲愴:“想要平反就必須證明父皇錯了,作為太子,作為父皇的兒子,這一點我做不到,所以這件事只能讓阿言自己來。”
“就因為父子綱常,所以你就能夠看到一個本來很無辜的人,背上莫須有的罪名一輩子么?”李大友咬牙切齒地問道。
牧松寒搖了搖頭,目光難得冷冽了起來:“不會很久了,等阿言找到了真正的證據(jù),我會帶著她去面見父皇。”
“太子殿下,恕我說一句不是很中聽的話,你根本就不是個大丈夫?!崩畲笥训恼Z調(diào)無不嘲諷:“我家小姐既然已經(jīng)嫁給了你,你就應(yīng)該是她的保護傘,是她的依靠。而你不但不能成為她的依靠,甚至還要讓我家小姐以身涉險,你這種男人,算得上是大丈夫么?”
李大友說話的語調(diào)非常冷酷,每個字都像是扎在了牧松寒的心上一樣,可是牧松寒卻不能說什么,只能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你想讓我怎么辦?你告訴我,你想讓我怎么辦?難道我就不想為蘇將軍平反么?可是父子之情我豈能棄之不顧?對阿言我或許有虧欠,但是這世上從來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我能保證阿言站出來之后不會有事,能保證她的安全,這是我唯一能坐的事情了?!?p> 牧松寒的眼底閃過了淡淡的憂傷,對他來說,利用蘇言或許是迫不得已,可是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除此之外,牧松寒甚至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什么。
利用她本不是本意。
“所以我看不起你,你甚至不如炳堂?!崩畲笥押呛切α似饋恚骸疤拥钕拢露际俏乙粋€人所作所為的,你死在我的手上,也不算很虧了?!?p> 李大友說著,拔出了自己放在袖口的短劍:“你可以選擇,被我殺死,還是自己咬舌自盡?!?p> “你憑什么就認為我會死在你的手上?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牧松寒的眼角眉梢都寫滿了輕蔑兩個字。
李大友眉頭一鎖:“你的武功不怎么樣,這一點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更何況你現(xiàn)在身體內(nèi)的毒素才解,未必是我對手?!?p> “好啊,那你就試試看吧?!蹦了珊膊粡U話,擺出了架勢,面對著李大友,眼里的目光全是堅毅。
看著這樣的牧松寒,李大友的心里竟然不知為何生出了一點兒怯意來:“你……”
“怎么?不敢動手?那就我來試試你的手段。”牧松寒說著,一招黑虎掏心沖著李大友就沖了上去。
他并不是貿(mào)貿(mào)然就敢動手的,從之前看到了李大友開始,他就已經(jīng)看出來,李大友是那種基本功不是太扎實的人。,
而恰好,牧松寒偏偏是基本功扎實但是缺少變化的人,倆人相斗,還真不好說誰輸誰贏,可是讓牧松寒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一招黑虎掏心還沒打到李大友,就突然雙膝一軟,直接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