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僅我們肯定不行,所以我們需要再找一個新的盟友?!碧骑L奸詐地笑道。
徐元直轉(zhuǎn)念一想,恍然悟道:“你是說大賀氏?”
“沒錯,此時的大賀氏怕正是上下不定吧,不然早就提兵來攻這檀州城了,怎么會一直忍氣到現(xiàn)在,眼下可是個好時機?!碧骑L道。
結(jié)盟對于強者而言可能無關(guān)痛癢,可是對于弱者而言,有時卻是一根救命稻草,需緊緊握住。
“這次你可不能再親自去了,此次非同一般,若是稍有不慎可能隨時會人頭落地,危險之極。”徐元直道。
“嗯,切實,也不知這耶律璟顏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心態(tài),若是真計較此番這檀州的得失,怕是兇多吉少?!碧骑L道。
“放心,我會選一個得力下手去辦,也會事先讓他了解一切,讓他做好充分的準備?!?p> “嗯,那就這樣吧,記住千萬提醒他凡事要忍,能談妥就最好不過了,若是談不攏也無所謂,全身而退才是最重要的?!碧骑L叮囑道。
在唐風的心里,現(xiàn)在這契丹遙輦氏就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雖說是結(jié)盟,可要想它幫大忙是不可能的,就像上次鮮卑圍城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到是現(xiàn)在有利益了就屁顛顛地跑來各種威脅索要,這種盟友不要也無所謂,況且想起那結(jié)盟的條件,唐風心里就心疼不已,若是這種關(guān)系繼續(xù)下去,今年可就要繳納一大筆歲貢了。
聽到唐風的叮囑,徐元直回道:“嗯,我會的,這個你放心。對了,這些天在這檀州待的還習慣吧!”
唐風聽出這徐元直是在關(guān)心自己,于是笑呵呵地打趣道:“這里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你徐元直,沒個說話的人?!?p> 徐元直聽到后也沒瞧唐風一眼:“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這幾天你怕是跑遍了這檀州吧,以你的性格,你還不抓緊了解這檀州的一切?!?p> “看來知我者,還是你徐元直??!的確,這些天我基本走覽了整個檀州,熟悉這里的地形關(guān)隘,畢竟剛踏入這地界,心里還沒譜,也不知道這大賀氏什么時候會反擊,能不能守得住這檀州。”唐風道。
“我聽聞馬隆臨走前曾向你提了下長城邊的古北口關(guān)隘?”徐元直問道。
“是有這么一回事?怎么,你也知道這關(guān)隘?!碧骑L道。
“略知一點,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拿下它?!?p> “等眼下這局勢明朗了之后,再動手吧,現(xiàn)在也實在分不出多余的兵力了?!碧骑L無奈道。
徐元直明白當下唐風的窘狀,這點兵力守順州、檀州兩座城池都已經(jīng)夠吃力了,擴編軍隊是日后的重點事情。
“這些你自己有所計劃就好了,話說我這么老遠地順州趕來,沒準備一兩壺酒招待下嗎?”徐元直淡笑道。
“這怎么可能少得了你的,酒是有了,就是少了你那順州春香閣的花魁,沒了幾分你讀書人的雅興?!?p> “這無妨,有酒就行了,待我飽餐一頓后,便再回那順州城?!毙煸苯z毫不介意唐風調(diào)侃,這已是兩人的再熟悉不過的相處方式了。
回到順州后的徐元直派了使者與契丹使者一起回去復命,契丹使者臨走時仍是憤恨,從結(jié)果上來講,他是沒有完成任務(wù)的,因為沒拿回檀州城,但是好歹也帶了個順州的使者回去答復,至少還有一個交差,不會受到嘲笑和責罰。
徐元直派去的使者一五一十將唐風的意思轉(zhuǎn)達給了耶律璟顏,但結(jié)果如徐元直所料的一樣,耶律璟顏并不買賬,其實如之前說的,耶律璟顏心中明白,這索要城池固然是不太可能,但你既然臣服于我,就要有坐小弟的樣,這就是強者的心態(tài),掙的是那口氣。
丘道真看的也是著急,是他一手促成契丹遙輦氏與唐風的結(jié)盟,其內(nèi)心是有意地扶持這唐風,他心中有其的打算,因為這次結(jié)盟的事情他與冒犯過一次耶律璟顏了,所以這次他也不敢再多加言語,耶律璟顏的性格他是明白的,若是真的惹得他動了氣,就算老婆他也能砍了,更何況是一個寵臣。
耶律璟顏本想殺了這使者以解恨,但轉(zhuǎn)念一想也是無濟于事,與其殺掉還不如讓他繼續(xù)幫自己傳遞消息,于是耶律璟顏讓這順州來的使者回去傳話,若是唐風不肯交出這檀州,那么就斷絕兩者的合作關(guān)系,即日起兵攻打。
這是一次赤裸裸地威脅,強者對弱者的凌視,弱小就要受到欺負,尤其是在這種弱肉強食的時代,要想生存發(fā)展,就必須是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能爭取到更大的話語權(quán),這對在和平年代的人來講,也一樣的適用。
使者回去將這一威脅地信息如實的稟告了徐元直,徐元直收到后第一時間將這信息傳送到了檀州城,在檀州駐扎的唐風了解到此結(jié)果后并沒有多少的驚訝,心中早有預想好這種結(jié)果。
一個鮮卑的慕容仁都還沒搞定,又來個契丹的耶律璟顏,這著實讓唐風頭疼,不過雖說這耶律璟顏放話威脅,可是真的要出兵,他還是得掂量下的,如今北邊的柔然在日益的強大,就目前來講,順州絕對不是耶律璟顏的最大威脅,相反它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沒必要為此損兵折將。
局勢既然如此,那么同契丹大賀氏的結(jié)盟一事就應(yīng)該提上日程了,在與契丹遙輦氏互派使者協(xié)商的這段時間里,唐風就早已開始派人與契丹大賀氏的首領(lǐng)摩會接觸了,一來是穩(wěn)住這契丹大賀氏,使其不急于來奪回檀州,二來是應(yīng)對契丹遙輦氏的變化,隨時調(diào)整好自己的對外關(guān)系,這世道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同樣在這段時間里,唐風加快了對檀州城守的整編,目前檀州城擁有唐風、周炎及劉明海各自營下共計3000將士,馬隆留下的現(xiàn)阿虎帶領(lǐng)的1500原漢家軍士,另外還有新招募的2000城防新丁,共計6500余人,外加2000余人的契丹大賀氏俘虜。
而順州方面就只剩下黃繼祖營下的1000余人及2000城防守軍,共計3000余人,另外還有珞蘇旗下的300影衛(wèi)死士。
唐風現(xiàn)在滿打滿算,兩州兵力加起來也不過10000余人,若真是同時面對鮮卑和契丹的兩邊夾擊,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