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部落里的戰(zhàn)士,蕎擁有著屬于自己的單獨竹屋。
不過,由于他還沒有配偶,現(xiàn)在只是一個人居住。
“蕎,我來還你的匕首了?!?p> 看著正躺在竹屋里休息的蕎,林洛朝著他說道。
聽到林洛的聲音,蕎并沒有起來,只是翻動了一下身子擺了擺手。
“直接放到門口就行了?!?p> 聞言,林洛卻是笑著解下一個竹筒,直接朝蕎丟了過去。
啪!
作為一名戰(zhàn)士,蕎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瞬間就做出反應(yīng)伸手接住了林洛丟來的竹筒。
在接下竹筒的那一刻,原本蕎的臉上充滿了惱怒,對林洛這種惡作劇般的行為很生氣。
但感覺著手中竹筒頗重的分量,聽著竹筒內(nèi)傳出的嘩嘩晃動聲后,他的臉色頓時一變。
“水?”
在說話的同時,蕎也已經(jīng)一把拔開了竹筒的塞子。
看著里面滿滿一竹筒的清水,蕎頓時瞪大雙眼抬頭向林洛看去。
“洛,你是從哪里……”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看著站在門口笑嘻嘻的林洛,蕎臉上露出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你,你洗澡了?”
“我和洛剛剛都洗了,水非常的清涼?!?p> 林洛還沒開口,谷草就已經(jīng)湊過來摸著頭上狗啃般的頭發(fā),搶先答道:“而且我們還都割了頭發(fā),感覺比以前舒服多了,蕎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下?”
“你,你們是從哪里弄來的清水洗澡?”
看著同樣變得整潔許多的谷草,蕎依然難以置信地再次問道。
“在山上?!?p> 谷草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竹山,答道:“洛先是讓我生火,然后又撒尿,最后把石頭砸碎后,就有很多很多的水流出來了。”
生火?撒尿?砸石頭?
谷草的這番話,讓蕎感覺有些懵圈。
不過,對于這些細(xì)節(jié)他根本不在意,立刻抓住了最后的重點。
很多很多的水!
“洛,你們真的在山上找到水了?”
蕎立刻看向林洛,相較于年紀(jì)還小的谷草,他更加相信林洛的話。
“嗯,找到了,就在靠近后山的地方?!?p> 聽到蕎的詢問,林洛直接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待在這里不要動,在我回來之前哪里都不要去?!?p> 從林洛這里得到答案后,蕎直接丟下這句話,立刻沖出竹屋朝著山上飛奔而去。
見此,林洛嘴角微微翹起地露出笑容來。
在蕎飛奔上山的那個方向,半山腰處有一排極為高大的竹屋,那里是部落的圖騰戰(zhàn)士以及酋長的住所。
……
僅僅只過了不到五分鐘,林洛就看到三道身影快速地從山上飛奔下來。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高將近兩米,身上披著棕黃色獸皮,身材十分魁梧的壯漢。
在其坦露著的古銅色胸膛左側(cè)心臟處,有著淡紫色的兩節(jié)竹子圖騰圖案,顯示著他圖騰戰(zhàn)士的身份。
通過記憶林洛認(rèn)出,這人正是竹部落的酋長,同時也是整個竹部落最為強大的戰(zhàn)士。
酋長在他們跟前停下后,目光首先看向離他較近一些的谷草,伸手從谷草身上拿下一個竹筒將其打開。
看著里面的清水,酋長面露喜色地向谷草問道:“這水是從哪里找到的?”
“從山上,我們砸碎石頭后流出來的?!?p> 谷草仰頭看著酋長,明顯帶有幾分懼意地答道。
“胡說!”
聽到谷草的回答,酋長卻是瞪著眼睛發(fā)出了一聲厲喝。
這一聲厲喝把谷草給嚇得不輕,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酋長,水真的是我們從石頭里面找到的?!?p> 見此,林洛急忙開口說道。
從部落酋長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而且,林洛也清楚的明白,這股壓迫感并非是來自心理上,而是切切實實地生理上。
畢竟,他可是來自于二十一世紀(jì),怎么可能會對一個野蠻原始人的首領(lǐng)產(chǎn)生心理上的畏懼呢。
但此刻,他感覺胸口仿佛是被壓著一塊石頭般,有些呼吸困難地喘不過氣來。
這讓林洛甚至都有些懷疑,難道傳說中的王霸之氣真的存在不成?
聽到林洛開口,酋長也扭頭看向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洛。”
出聲回答的人是蕎。
此時,他和另外一名戰(zhàn)士也趕了過來。
從那名戰(zhàn)士心口處一節(jié)竹子的圖騰圖案可以看出,對方也是一名圖騰戰(zhàn)士,正是在對方的幫助下,蕎才能如此快的從山上跑下來。
“不,我已經(jīng)改名字了,現(xiàn)在叫林洛?!?p> 林洛立刻開口,糾正了一下蕎的話。
他早已習(xí)慣了林洛這個名字,還真的并不打算舍棄。
不過,很顯然酋長對于改名沒有絲毫的興趣,在這個連姓氏都沒有原始時代,所謂的名字僅僅只是區(qū)分的代號而已。
“你可知道欺騙酋長的下場是什么?”
酋長微瞇著雙眼,怒視著林洛問道。
他對林洛和谷草的怒氣,并非只是懷疑他們說謊,更多的還是在于他們用清水洗澡的行為。
現(xiàn)在,整個部落都處在極度缺水的狀態(tài),此刻所有的存水加起來都已不足一個竹缸了。
前兩天,為了去大河取水,部落更是一下子就損失了五名戰(zhàn)士。
可現(xiàn)在,林洛和谷草竟然用如同生命般珍貴的水來洗澡。
這種行為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就是不折不扣的熊孩子??!
此刻,酋長都恨不得直接動手先將這兩個小崽子給揍一頓。
“知道,欺騙酋長的話要被處死?!?p> 看著滿臉怒意的酋長,林洛點了點頭,又立刻接著說道:“但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您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親自過去看看?!?p> 對??!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聽到林洛的話,酋長頓時醒悟過來,剛才光顧著生氣了,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取水地的情況才對,這可是關(guān)系到整個部落的大事?。?p> 也不知道那里,被這兩個小崽子給禍害成什么樣子了!
心里擔(dān)憂地想著,酋長立刻向林洛問道:“水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
“那里?!?p> 林洛伸手指了指后山的方向。
聞言,酋長扭頭看了一眼,隨即不再廢話,直接伸手摟住林洛的腰將其夾在腋下,朝著他所指的方向飛奔而去。
一路上,仿若狗崽子般被酋長給夾在腋下,林洛被顛得七葷八素。
好在酋長的速度驚人,在他的指路下,只用了一分多鐘就再次回到了發(fā)現(xiàn)泉水的地方。
“真,真的是從石頭里出來的?!”
看著從碎石中流出的潺潺泉水,酋長震驚地瞪大了他的那雙虎目,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顯然,眼前的這副景象有些顛覆他的認(rèn)知。
畢竟,他還從來都沒見到過大河的源頭,平時尋找?guī)r石打磨石器時,也從未見到過有哪塊石頭里能冒出水來。
所以,他下意識地展開了夾著林洛的右臂。
噗!
林洛的身體隨即跌落,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我去,這是典型的卸磨殺驢??!
被摔得齜牙咧嘴的林洛,不由地在心中腹誹道。
對于林洛的腹誹,酋長自然不可能知曉,他此刻已經(jīng)蹲下身子伸手捧起一捧泉水喝了一口。
泉水清涼,還帶有微微的甜味,相較于大河的水而言,要好喝多了。
“酋長,這水還真的是從石頭里面冒出來的??!”
此刻,蕎和那位圖騰戰(zhàn)士也趕了上來,看著眼前的泉水,皆是露出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顯然,他們的世界觀也瞬間被顛覆了。
“還發(fā)什么呆?。≮s快叫部落里的所有人都來取水!”
已經(jīng)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的酋長,立刻朝著兩人大喝了一聲。
水??!這些可都是如生命般貴重的水??!
看著這些不斷白白流走的泉水,酋長頓時感覺心如刀割般心疼不已。
“啊?哦。”
兩人立刻慌忙的點頭,沒敢有絲毫停歇的又立刻扭頭向山下跑去。
“林洛,現(xiàn)在這石頭里面還有多少水?”
打發(fā)走兩人后,酋長又立刻看向林洛。
“不知道,也許一會兒就沒了,也許能一直不斷的像這樣流淌?!?p> 林洛這話并沒有說謊。
泉水?dāng)嗔?,這也是很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特別是在持續(xù)干旱的情況。
他目前并不知道眼前這眼泉水的具體情況,不知道它是由雨水滲透地下形成,還是真的連通著一條地下暗河,所以自然不敢打什么保票。
聽到林洛這話,酋長立刻扭頭吼道:“跑快一點!”
隨著酋長的大吼,跑下山的那兩道身影的速度明顯增快了幾分。
……
羽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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