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把茶給我,我端過去?!焙螝g說著從小五手里端走了茶
“你別去了,那女人太橫了,萬一把怒氣撒你身上怎么辦。”小五很擔(dān)心,這種情況自己都不敢上去。
“沒事,看我的。”何歡對小五挑了挑眉,示意他放心,接過著茶就小跑著進了亭中,口里還吆喝著:“茶來了!茶來了!”何歡慌慌張張跑了進去。
楚媚兒被她的大聲吆喝嚇了一條,手驚的一抖,而溫儒玉手臂微移向旁退了兩步
“該死的奴才吆喝什么!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說罷的楚媚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平常宮里的樣子露了出來,小心的扭頭看一眼溫儒玉,他竟看著那該死的下人,連一眼都沒施舍自己,手心狠狠握著,面容狠戾瞪向何歡,玉哥哥連皇上都要給三分顏面的,在他府中自己是不敢亂來的,如果是在宮里,這奴才早就死好幾次了。
“你是?”溫儒玉看著何歡,小小的身子穿著微大的下人服,因為尺寸不合衣領(lǐng)有些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鎖骨,紅紅的臉蛋垂的很低,寬大的帽子讓人看不清面貌,腦袋里搜索著,不記得府中有這樣的孩子。
“小的何歡,您不記得了嗎,前幾天還是公子您救了我?!焙螝g腦袋垂的很低,不能讓楚媚兒看到自己。
溫儒玉思考片刻似是想了起來,面露了然,唇角微勾溫潤的看著何歡。
楚媚兒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把自己放眼里,手下下意識向溫儒玉抓去卻抓了個空,這才發(fā)現(xiàn)人家早就換了位置,更是氣的眼里冒火,正想訓(xùn)斥眼前該死的人時溫儒玉卻插了話。
“站著作什么,還不把茶換掉?!睖貪櫟恼Z氣如琴聲般婉轉(zhuǎn)悠揚,命令的話語沒有一絲嚴(yán)厲,柔柔的聽著她心里說不出的舒服。
何歡不敢怠慢,急忙換了新茶,重新端起舊茶微微頜首后退幾步,轉(zhuǎn)身時余光瞅準(zhǔn)了楚媚兒的位置,腳下一絆“哎呀!”一聲把剩茶盡數(shù)翻在了女人的身上。
”?。。?!”前面?zhèn)鱽硪宦暣潭募饨?,楚媚兒頂著滿頭茶葉驚恐的跳了起來。
“該死的奴才!你眼睛怎么長得!可知道本宮這一身衣裳花了多少功夫!我挖了你的眼睛!”楚媚兒被茶淋了一頭跟落湯雞似的,可笑的是有的茶葉還粘在臉上,精心的妝容也被淋花了,跳腳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原來的嬌媚姿態(tài)。
何歡余光看著楚媚兒這個樣子心里這個樂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轉(zhuǎn)而趕緊跪了下去:“小的知錯,小的前幾天大病一場這才轉(zhuǎn)好,手還不太穩(wěn),溫公子情降罪。”何歡對著溫儒玉裝作惶恐的樣子請罪著,仗著長袍遮擋看不見,腿也是蹲在地上的,雙手撐地,別說,這姿勢還挺累人的。
溫儒玉看面前的人兒跪著求饒,嘴里卻是對著自己請罪不由輕輕笑了出來:“起來吧,下次注意?!?p> “是,謝公子不罰之恩。”微微一伏身,后退著快步走了出去,既然不讓她收拾摔碎的殘渣那她就不管了,自己傷還沒好呢趕緊走。
“你給我站?。∮窀绺缇瓦@么放了她?!”氣急的楚媚兒一身的狼狽,看著這人賠罪都不向著自己,自己的玉哥哥還一點降罪的意思都沒有,顧不得自己一身的茶水茶渣,跳起來就要去掌括那奴才。
“這里是國師府,不是宮中。”溫潤的聲音透著一絲冷,溫儒玉言下之意她不能在這亂來,這里是國師府,連皇上都忌憚三分的人,楚媚兒如何能得罪。
楚媚兒聽聞扭頭看向溫儒玉,此時的溫儒玉渾身散發(fā)著不可違抗的氣氛,雖然表情未變,嘴角還是溫潤的笑著,可以往如秋水般的眼睛此時卻透著冰冷,自己的玉哥哥何時對自己這樣冰冷過,以前雖說沒有理會自己卻從來也沒有這么兇過自己,心里委屈極了,對何歡更是恨的無以復(fù)加,企圖看清他的面貌以后好偷著報復(fù),可惜他頭低的太矮,帽子太大,根本看不清面貌。
“你該回去了,天氣涼,傷風(fēng)了就不好了,我差人送你?!睖厝逵駥χ膬赫f著,語氣是不可違逆的。
楚媚兒聽著這才想起自己渾身還濕著,想著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竟還在他面前站了這么久,而玉哥哥連衣服也不讓自己去換就讓自己回去,眼眶更是委屈的暈了一圈的淚花,躲著腳恨恨跑走了。
與楚媚兒擦肩而過的何歡得意的揚了揚嘴角,終于是把這不要臉的弄走了,也伏了伏身子:“那奴才也告退了。”說著就要退出去。
“等等?!睖厝逵癯雎暯凶×怂螝g退出一半的身子頓住,聽著面前的男子再次張口
“我不記得有答應(yīng)過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