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到了自己掙錢的快樂,程悅又開始了每天上山下山打獵采藥摘松果核桃的生活。
因為家里有了米糧細面,每次上山之前李子香都會為她準備足夠的烙餅,讓她不至于挨餓。李子香的餅煎得很香,簡直讓程悅百吃不厭。
再加上空間那么多的蘿卜可以讓程悅當水果吃,程悅覺得重生之后的生活已經(jīng)漸漸往自己渴望的方向發(fā)展,每天的心情都變得很好。
或許是上次程海不經(jīng)意將張佑英程曉生的算計當眾說了出來,張佑英和程曉生這段時間又開始變得和從前一樣,不跟他們交好,也不理會他們。
就算程悅將自己從鎮(zhèn)上買回來的豬肉割了兩斤送到老院子,張佑英也只是客客氣氣的接受,再沒有提起要將程海過繼到程橋生名下繼承香火,也沒有再上門唆使程橋生李子香要將程悅程欣姐妹兩個賣掉…
就連程海也變得老實起來,看到程悅要不老老實實的躲開,要么就低下頭當鵪鶉,害得程悅連欺負他一下的興致都沒有。
日子漸漸變得平靜。
但是,在這樣的平靜當中,程悅卻越來越感到不安。
這種不安讓她本能的感覺不對勁。
就好像有一頭兇猛的巨獸在一旁窺伺著她,隨時準備將她撕掉,可是她卻不知該怎么防備。
這種直覺源于對危險的感知。
身為一個頂級殺手,程悅知道肯定有被她忽視的不知情的危險在向她靠近。這種直覺在前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助她脫離危險,擺脫追殺。
這種直覺的再次出現(xiàn)不由得讓程悅心生警惕。
只是,不管再如何警惕,日子卻還是要繼續(xù)往前過。她白天依然忙碌的上山下山,夜晚則不放過任何時間的進入空間,將前世所學(xué)的一切全都撿起來,包括武術(shù)以及制毒的本事。
也幸好巒山嶺的藥材豐富,不過幾天的功夫,她的手里已經(jīng)有了不少前世她獨門的迷藥毒藥。手里有了這些,程悅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她現(xiàn)在的身手雖然不及前世,但是好歹有底子在,知道如何讓身體變得更有韌性,如何讓身體更有強度。至于武功招式,卻是深入她骨髓里面的東西。
如此又過了幾天,就連程橋生的傷勢都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甚至程悅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直覺出了差錯的時候,危險終于出現(xiàn)。
那天晚上,程悅?cè)缤R粯拥瘸绦老萑氤了臅r候意念一閃,她的人就出現(xiàn)在空間當中。
這段時間,她又趁機一個人去了一趟靠山囤,買了一條棉被席子按在空間里面。
沒辦法,在外面睡覺習(xí)武浪費時間不說,她也抽不出功夫。她能利用的除了晚上休息這段時間外,白天的所有時間都被她利用起來掙錢改善生活,哪里有時間習(xí)武制藥…
因為白天很累,她每次進入空間的第一時間就是睡覺。不曾想,那天晚上,還在睡夢中她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悸,一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讓她從沉睡中清醒過來。
來不及多想什么,程悅反應(yīng)迅速的從空間里出來。
才剛出空間,她立刻感覺到房間的空氣有些不對勁,多呼吸一些便有些頭昏腦漲。再看睡在自己旁邊的程欣,臉色舒緩,呼吸悠長,很明顯是呼吸了過多的迷香,陷入了深深的睡眠當中。
程悅心中一凜,知道這次可能會有一場惡戰(zhàn)。她心念一動,程欣頓時消失在房間當中。雖然靈靈之前說過,空間里不能儲存活物,但是她自己既然能夠進出空間,想必和她血脈相連的程欣應(yīng)該也能進出空間。
想是這樣想的,但是到底能不能進程悅心里到底沒底。好在心念一轉(zhuǎn)之后,程欣果然進了空間,并且在她新買的鋪蓋上呼呼大睡,程悅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專心應(yīng)付眼前這事。
“老大,差不多了吧?不過是兩個小丫頭片子,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肯定早已睡得不省人事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窗戶外響起,一道明顯壓低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的開口。
“是啊,老大,咱們早點把人交了早點了事。也不知京城那些大人物是怎么想的,非要將這個丫頭送進訓(xùn)練營…”
如果不是程悅的耳朵特別靈敏,那特意壓低的“訓(xùn)練營”三個字她肯定會被她不經(jīng)意的忽略過去。
聽到“訓(xùn)練營”三個字從外面那人的嘴巴里吐出,程悅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為之凍結(jié)起來。
如果說之前她一直以為前世進入訓(xùn)練營是偶然,是自己運氣不好的話,那么現(xiàn)在她幾乎能夠肯定,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有一個隱藏在背后的黑手千方百計的想要將她逼進訓(xùn)練營。
她雖然不知道這背后的黑手是誰,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這背后的黑手一定和她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要不然,對方怎么可能對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丫頭這么狠。
可是,縱觀前世今生,她都想不起來,她在這么小的時候到底得罪過誰?
“猴子,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小心禍從口出!好了,別廢話了,掩好自己的口鼻,進屋干活吧…”
緊接著一道似曾相識的陰仄仄的聲音響起。
程悅的記憶一直很好,幾乎是片刻的時間她就想了起來,那道陰仄仄的聲音分明就是上次在靠山囤才見過的陳三麻子的聲音。
房門雖然栓著,但是幾乎是片刻的功夫就被人從外面撬開。
“一,二,三,四…”
程悅一數(shù)著腳步聲,一邊默默的坐好準備。對方一共有五個人,四個人進了門,一個人在外面擔任警戒。或許是因為知道這房間里只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那四個進屋的蒙面人看起來有點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程悅的呼吸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咦?怎么回事,床上怎么只有一個丫頭…”
“不可能啊,我特意問了人,說是從小到大,這兩個丫頭就住在一個房間里…”
“小心——”
站在最后的那個蒙面人突然看到一道雪白的刀光在空中閃過,隨后悶哼聲響起,卻是走在他前面的兩個連慘呼聲都沒來得及呼出就被人直接給抹了脖子,倒在地上。